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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甚是開心,於是心情大好,不顧他依然在背後天真地叫罵著的聲音,攜著笑往鯉那裡去了。
他走進屋中的時候,鯉正斜倚憑欄而坐,背影透過竹簾,在光影參差間投在了地上。
宣於宴輕輕躡足走了過去,挑起了簾角。
光線突然逼到了眼前。
“公子……?”原本半撐著額頭望向庭外景色的鯉,聽了那聲響,是故回頭看他。
宣於宴含著唇角的笑,微微俯身,斜下眼睫對他說:“又打算在這裡坐一整天?”
“否則又能如何呢?”
“哦?那麼如你這般,我倒當真不擔心三個月後被軟禁,你會閒悶無趣了。”
他雖不過是在玩笑,鯉聽了,目光卻分明黯淡下去。
“三個月……”鯉囁嚅著,輕輕牽了牽殘紅的唇角,垂眸說道,“三個月後,我就一輩子不得見天日了……是嗎?”
宣於宴蹙眉看他。他不喜歡他那一副憂鬱得無力的樣子。
於是他突然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走吧,跟我到外邊去,儘管冬日,沒什麼風景可賞。從前不讓你出去,是怕暴露身份,如今身份既已暴露,便沒什麼可在意的了。”
鯉心生疑惑,隨即問道:“公子,去哪裡?”
“隨便走走,總好過一直呆在這裡。”他不由分說地拉住他的手向外走去。
日光再濃,冬日的風也是刺骨的。
他被他拉到了馬上,擁在了自己身前。
宣於宴披著貂裘,是故在他懷裡,鯉覺得暖意漸漸蔓延了上來。
因為溫暖,所以逐漸迷了眼。
只是以這番模樣到外頭去,讓他有些難堪。
他正揚眉看他的時候,宣於宴的笑從眼角落下:“你不會騎馬,真是麻煩,而馬車終究不如騎馬來得爽利。如果還冷,就靠我緊一些吧。”
隨後,便策馬揚鞭。
第37章 命數(五)
白日的街市遠遠不如鯉記憶裡的那夜來得熱鬧歡騰,泛藍的長空下臥著的那條街道,也不似他印象中的那麼長。
“這裡是……那夜火祭時經過的街市嗎?”鯉問。
“是啊,再往前就是湖邊的那座塔,你還記得吧?”宣於宴拉住馬韁,然後翻身下馬,笑臉盈盈地朝向他,將他迎下了馬來。
他們在街市上牽馬而行。
並非特殊的節日,然而白日裡,都城的街市依然熙熙攘攘。
正往前走著的時候,他們突然被一個女子的聲音喚住。
“二位先生,不知是否有意,來小女子這裡算算姻緣?”
那人言語帶笑,引得他們不由得回身望去。
身後立著的妙齡女子容貌明研,眼若桃花,即使朱唇未啟,卻已笑語盈人。
“姻緣?”宣於宴笑著回問,“姑娘不覺得,在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中,尋那些成雙成對的男女去算才對麼?”
她聽聞便笑,聲音清透,宛若夏日的鈴聲。
待那女子笑罷,她便說道:“已是成對來去的男女,不消測算也知結果如何,非合即離,又有什麼可算的呢?”
宣於宴好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鯉:“你看,又是一個牙尖嘴利的。暫時走了一個煥,補上一個鳴蟬,然後又遇上這樣一位姑娘……我怎麼這麼命苦?”
鯉稍稍解頤,淡然地噙著笑說道:“如此說來……這位姑娘似乎和鳴蟬有些相似。”
“鳴蟬?”女子奇怪地微微傾斜了腦袋,說道,“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遇上同名了的吧?不過這名字也能重了,倒是奇怪。”宣於宴說。
女子不在意地笑著說:“總之,二位關照一下小女子的生意如何?”
那公子便暢快地笑了起來:“好吧,看在鳴蟬的份上。”
兩隻竹籤從筒中掉下之後,那女子伸出玉指將籤拾起,然後抬眼,對明媚地笑著看她的公子說道:“先生,花心可是不好的呀。”
“呃……”一聽這話,宣於宴的笑突然僵了一下。
“太過遊戲人間,雖則不必付出真心,然而一旦遇上自己真正心儀的人,恐怕就算是有心為之,看著也像是無心之舉,”女子堪堪地笑,“先生也不會希望即便自己付出了真心,在對方眼裡,也像是逢場作戲而難以取信吧?”
聽了這話,宣於宴不由得撩起眼角,向身畔的鯉望去了一眼。
目光剛剛碰上,鯉卻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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