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了,危急時刻,不管男女老少,隨手拿起柴刀扁擔就敢衝上去守城,怕死的就不是賀州人!”
呃、這樣嗎?
沈季感覺被輕視了,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可想反駁解釋又找不到什麼有力的理由——賀州當地人確實勇猛無畏一些,這也是事實,所以他只好忽略之聽朋友接著講。
“……總之,你也別怕,等哪天外面響起一連串的炮竹聲之後,就說明鎮北軍得勝歸來了,城裡只要買得起炮竹的人家都會放的,慶祝一下嘛……”陳理說了半天、簡直口乾舌燥,沈季極有眼力價兒地遞了杯清茶過去。
“放炮竹麼……那我知道了……”沈季若有所思地牢牢記住這句話,他知道只有成功擊退金兵後,大哥和三哥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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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冬至夜裡聽到號角聲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但沈季還是沒有聽到外面傳來“一連串的炮竹聲”。他早就備好了一掛炮竹,特地放在廳堂顯眼的位置,就等著大軍得勝歸來、他好跟著所有人一起點燃炮竹歡呼慶賀。
在焦急的等待中,時間過得是那麼的慢。
沈季甚至已經覺得自己出現幻聽的症狀了:做飯的時候乾柴“嗶啵”一聲,他心裡就會咯噔的一下,總覺得就是炮竹聲;看書的時候燈芯閃爍著爆了朵燈花,他心裡也忍不住咯噔一下,覺得又像是聽到了炮竹聲。
夜間輾轉反側的睡夢裡,腦海裡全是一連串的“噼裡啪啦、噼裡啪啦”歡快喜慶的炮竹聲。
直到第五天傍晚時分,沈季累了一天回到家中,正神色懨懨地吃一碗麵條時,又聽到了模模糊糊的炮竹聲、就像在做夢時那樣,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似的。
——完了,我大白天的也幻聽了,今晚得煮一份安神湯喝才行。
沈季正在擔憂著自己的“幻聽”時,突然又傳來了比較大聲的炮竹聲,“噼裡啪啦……噼裡啪啦……”,他立刻放下筷子,束起耳朵側頭傾聽。
不多時,外面的炮竹聲已經連成了一片,無比的清晰、夾雜著眾多的歡呼吶喊聲。沈季跳了起來、拉開門衝到外面,發現左鄰右舍都在踩著椅子將炮竹掛到樹梢上去,喜氣洋洋地說:“哎呀,咱們鎮北軍可真了不得,又打了個勝仗啊!柱子他娘,快些將火摺子拿來,咱們家也來喜慶熱鬧一把、祝賀那些英勇的兒郎們!”
——哈哈哈哈哈……打勝仗了!哦、哦哦,我的炮竹也要拿出來放!
沈季狂喜中又扭頭狂奔回屋子裡,手忙腳亂地拿著炮竹和火摺子,他們的家門口沒有樹,只能搭在院牆上。沈季高興得手都在顫抖,好一會才成功點燃了引線,然後他趕緊遠遠退開避到空地上。
果然,炮竹聲響成了一片啊,滿城都是火紅的碎屑和硝煙,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這就是賀州。
沈季掩上家門,跟著人流擠到街道上去看得勝歸來的將士,可惜他去得完了,帶著捷報回城的將士早就騎馬跑遠了。但他也不失望,高興地站在人群裡放開喉嚨又叫又笑,直到聚集了好一會大家才散去了。
誰知他回家後、耐著性子又等了三天,大哥和三哥還是無聲無息的、連個口信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受傷了?所以沒法趕回來?
正在沈季坐臥不安、焦急猜測無果後想著辦法找人時,永安客棧的管事王權找上了門,開口第一句就是:
“三爺本來不讓我告訴你的,可這事情不能瞞著了啊。”
☆、第92章 救治(上)
沈季震驚之下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刻拉著管事王權進屋,準備仔細詢問一番。
“坐吧王伯,您快說說看,三哥他究竟是怎麼了?我也有十來天沒見過他了。”
王權掏出素淨的藍帕子頻繁地擦汗,苦著臉解釋:“是這樣的小季,前些日子咱們不是又跟金賊幹了一仗麼?雖說是贏了、可打仗哪裡有不流血的啊。三爺他有職務在身,肯定要去上陣殺敵的嘛……前幾天大軍凱旋之後,三爺他也回來了,就是、就是受了傷——”
“他現在人在哪兒?傷得怎麼樣了呢?”沈季失態地急聲打斷,同時心裡驀然一沉、握緊拳頭想:竟真的這樣不走運、受了傷回來的?
“哎喲都是三爺不聽勸啊,當天傍晚他回來客棧的時候還是騎著馬,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就是腰間受了刀傷,但是不深、血都止住了。當天晚上三爺說了,要在客棧梳洗歇息、養足精神再離開,興許是怕你見了害怕來著——”這管事王權估計也是著急害怕,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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