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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四的就是沒說重點,徑自絮絮叨叨地訴說著。
沈季兩手交握、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再一次截住了王權的話頭,明確地問:
“王伯,那三哥現在人還在客棧是吧?他現在怎麼樣了?”
王權喝了口茶水,終於說出了沈季最關心的訊息了:“在客棧後院裡躺著呢,作孽啊、明明當晚三爺睡下之前,人都還是好好的,可第二天我去敲門請他用早飯的時候,人就燒得不像話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啊,請來的大夫也看了、藥也喝了,可三爺就是不退燒啊、眼看著氣色越來越差了都……哎呀我本來想去找另外幾位爺拿主意的,可眼下他們都不在將軍府啊,聽劉豐那小子說周爺他們幾個——”
沈季已經失去了耐心、急忙回屋取了自己的藥箱,匆匆丟下一句:“我現在就去看看三哥,王伯您老自便啊。”說完就衝了出去,先是將藥箱掛在椽子上,躍上了馬再伸手挎緊藥箱飛馳向南城。
心急如焚中、不多時就趕到了永安客棧。沈季下馬拎著藥箱衝進大堂,有相識的小二招呼他:
“沈小哥來啦、是來看三爺的吧?三爺現在天字二號房——”
“好、多謝告知,我這就去找他了。”沈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蹬蹬蹬跑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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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推開天字二號房的門,沈季就感覺極為不舒服:悶熱、陳腐、還有若有若無的死氣縈繞著。
他快步繞過屏風,果然看到蔣鋒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沈季撲過去、瞪大眼睛細細檢視——
不過十來天沒見,蔣鋒整個人都憔悴衰弱得變了樣:臉頰凹陷、面色潮紅唇白如紙,渾身高熱、大汗淋漓,把脈過後,發現他的脈率不齊、心動過速。
沈季顫抖著揭開三哥身上的被子,看到他上身*、腰間緊緊纏著帶血的白色細布,進屋就聞到的陳腐惡臭味就從那裡散發的。
——蒼天啊、為什麼又是這種要命的症狀?之前我父親已經就此喪命了、難道如今三哥也要以這種方式離開我嗎?
沈季驚惶得淚水大顆大顆落下、被極大的恐懼所擊倒。此時氣喘吁吁的王權終於也趕到了,他幾步跑到蔣鋒床前,神情慌張焦急地向沈季解釋:
“小季,我王權對天發誓,前天早上一發現三爺不對勁,我就立刻請了歸延堂的吳老大夫來看了,那老大夫開的藥是我親自煎好給三爺喝下的啊!誰知、誰知三爺竟病得越來越重了,今早我又請來了吳大夫,他、他竟然說……說、說怕是熬不過去了,三爺怕是不中用了哇……”王權說到最後,已經帶上了哽咽和哭腔,他是真想不到,怎麼身強體壯的蔣三爺說不中用就不中用了呢?要是人真的死在這兒、其他幾位東家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啊?
沈季狠狠擦乾眼淚、忍不住高聲詢問王權:“王伯,既然三哥已經躺了三天了,你怎麼能今天才來告訴我呢?”
王權忙不迭地解釋:“這哪裡是我能做主的啊,前兩天三爺人還是清醒的,能開口說話,我也問他來著、要不要叫你過來探望,三爺明確嚴肅交代了:不能告訴沈季、免得他奔波勞累!今天我是看著三爺都不睜眼了,這才自作主張去找你的啊——”
“對不住了王伯,我、我失禮了……您快給我說說,那位吳大夫是怎麼說的?藥方還在麼、我想看一看。”沈季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可眼下不是著急這些的時候,他得盡全力救治三哥才是。
王權心裡知道蔣鋒和沈季的關係,把沈季叫過來、就是為了找個能抓主意的人,他自認是擔不了那干係的。聽到沈季的要求、他非但不惱怒,反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轉身就去取藥方了。
“吶、藥方我都收得好好的呢,小季你快瞧瞧、可是有什麼不妥?按理說吳大夫行醫四十餘年、是不大可能出錯的。可人難免有失手嘛、不然三爺怎麼一直沒好轉呢……哦對了,那吳大夫說,三爺是受了刀傷之後沒有及時處理,糟了汙穢、驚了風。”
沈季迅速檢視了一遍藥方、對於吳大夫的診斷基本同意,當然、他是不可能同意三哥是“怕是熬不過去、不中用了的”。
看完了藥方,他沉思良久之後、立刻要來紙筆,重新寫了一個方子,交代王權:
“王伯,勞煩請人按這個方子去重新抓藥,回來我親自煎。另外我需要烈酒、滾水和燭火,咱們得馬上幫三哥清理一遍。”沈季交代完頭也不抬、立刻動手解開了蔣鋒腰間纏縛著的布條,露出了那道刀傷——約莫五寸長,不算太深,當時可能流了不少血,但只要血止住了就不會致命,估計這也是蔣鋒以為區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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