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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忖著,一杯茶擱到面前。
「谷正,事情都處理好了?」他端起茶杯低問著。
「小的都已打理好了。」
「那就好。」
谷正是桂都督當年派給他的幫手,相處之後,他覺得這人正直不阿,適合留在身邊,便將他拉進私衙,再由他聯絡其他人,將暗線佈滿三監六部九司,甚至連民間富戶他也予以威脅利誘,一併拉攏,就為方便行事。
「對了,剛才宮中回報說,二皇子要回京了。」
尉遲肅頓了下。「可有說何日?」
「不清楚,只知道對方是快馬通報,通常都會是碎陽城的驛兵回傳,所以……最晚,也不出兩日。」
「是嗎?」
三年了……當初粲初到北境,便聽說他單騎殺進敵營,取下對方將領首級,大振士氣。他心裡很惱他的毛躁,卻也明白他正在實踐對他的承諾。
後來,不到一年,連中軍都沒派上用場就將日穆給打退百里,重訂和平不侵犯條約,他原本要班師回朝,是他修書希冀他能留在北境,將北境往北挪移百里,再造一座城樓。
想不到,這麼快事情就辦好要回來了……這三年來,粲寫的家書已經塞滿他書房裡的匣盒,裝載的是他訴不盡的思念,而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該怎麼辦?
第六章
駐守北境三年的前鋒軍,風光班師回朝,百姓夾道歡迎,就連皇帝也在正南門迎接。
尉遲粲在父皇身旁找到那個人的身影,不禁笑露白牙,無限得意。
尉遲肅注視著他。粲身穿銀白盔甲,三年過去,眉目更加立體深邃,彷彿褪去所有青澀,轉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的心隱隱顫著,強忍著擁抱他的慾望,將視線轉往別處。
進了朝天殿,尉遲慕即刻封尉遲粲為頤王,為軍務都所的副都督,再封墨澈為五軍都督,當場一片譁然。
百官皆知墨澈和三皇子為表兄弟,封賞墨澈等於是支援皇後一派,既是如此,又為何會封二皇子為王?
百官內心的揣測,尉遲粲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想趕緊將大哥擁進懷裡。
三年不見……他相思若渴、度日如年,今日再見,彷彿已過千年似的。
然而賞封儀式又臭又長,再加上夜裡大擺宮宴,讓他根本沒有機會能跟大哥說上半句話。
明明離得這般近,卻是咫尺天涯。
筵席上,所有皇族全都列席,後宮妃子更是盛裝出席。
尉遲粲理所當然地與賢妃同席,尉遲肅卻是站在皇帝的身後。
「賢妃真是好本事,將這兩個孩子都教養得這般有出息。」皇後坐在尉遲慕身旁,皮笑肉不笑地睇著坐在右一席的賢妃。
「姐姐謬讚,那是太傅教導有方。」賢妃臉上始終盈著清淺笑意,應對得體。
「是說……珍妃是死得早了,要不眼下就能和頤王一起分享這份榮耀了。」穆皇後嚐了口甜酥,狀似無心的說。
尉遲慕冷冷睨了她一眼,她卻像是渾然不覺,喝了口茶潤喉後,再道:「皇上,說起珍妃,妾身突地想起,前兩日到天壇祭祖時,妾身在路上瞧見一個面貌極為出眾的男子。」
「你在朕的面前提其他男人?」尉遲慕似笑非笑道。
「是因為那男子面貌像極皇上年輕時的模樣,妾身才會記住。」
皇後話一出口,賢妃的眼皮跳了下。這一閃即逝的一幕,被尉遲肅捕捉到,他不禁微揚起眉。
「胡說八道。」
「皇上,妾身是親眼所見,不是道聽塗說的。」
「皇後……」
「皇上該知道,眼形狹長而美是我都闐皇族的特徵,皇族又不與百姓通婚,民間怎麼可能隨便就瞧見此種眼形?那可是皇族的共有特徵,好比……瞧,廉王和御兒不都是一個樣?」
皇後刻意跳過尉遲粲,教尉遲肅濃眉微攢。
這事以前便在後宮流傳,都過了十幾年,還打算再拿出來作文章?
忖著,一道靈光閃過腦際,他想起三年前在燕固山腳下官道遇見的那個男人,那人眼形確實是像極皇族所特有的……難道他就是皇後說的那個人?
尉遲粲倒像是事不關己,吃他的菜喝他的酒,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皇後,你到底想說什麼?」尉遲慕沉著臉問。
「皇上,妾身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在想會不會有遺落在民間的皇嗣罷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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