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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讓人把脈抓藥的。笑兒思前想後,就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辦法來。
笑兒嘆了口氣,俊朗臉龐蒙上一層陰影。瀕雲於心不忍,小小頭顱在笑兒腳邊蹭了蹭,聊表安慰。
「怎麼?你也知道我心情不好啊?」笑兒將黑貓抱起來,貓兒湊近笑兒鼻尖,伸舌一舔,逗笑了笑兒,也氣壞了席天。
席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光是看到瀕雲跟個人類少年親親熱熱的,就已經渾身不舒坦了,一見瀕雲伸出粉紅小舌,就像剛剛舔他那般親膩地舔在少年鼻尖上,一時間怒由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躍躍上灶頭,後腿一蹬,瞄準瀕雲的方向撲了過去。
這一撲,掀翻了藥盅,踢飛了湯碗,湯湯水水滿天飛濺,濺得一人一狗和一貓全身都是。
席天掛在瀕雲身上,自知闖下大禍,心虛地偷覷瀕雲;瀕雲則掛在笑兒身上,小心翼翼觀察笑兒臉色,就這麼狗覷貓、貓覷人,沈默片刻後,笑兒望著一地狼藉,慘叫:
「我的藥啊……!」
結果,滂沱大雨中,一狗一貓被扔了出來,除了滿身藥湯外,又新添上雨水和泥漬。
瀕雲哀怨地望著鋪子後門,門已關上,笑兒正在廚房裡忙著清理善後。也不知道笑兒有多氣,會氣上多久,好端端來探望一心懸念的人,卻落得被掃地出門的下場,瀕雲心裡說有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席天蹲在瀕雲身後,看瀕雲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心裡既是心虛,又是惱怒。
什麼嘛,不過就是個人類,有必要看重成那個樣子嗎?席天沒好氣地想著,眼見瀕雲痴痴守在人家門口,巴巴地望著人家開門,席天心裡沒來由地又是一股怒火熊熊燃起。
「喂,走啦!」席天不耐煩地催促。
瀕雲瞥了席天一眼,怨懟之情溢於言表。
「幹嘛?你那什麼眼神?」席天氣得跳腳,「也不過就是打翻了碗藥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是那傢伙自己小鼻子小眼睛,你怪我做啥?」
瀕雲搖搖頭,嘆了口氣,大有儒子不可教、爛泥扶不上牆之慨。
席天見狀,氣得一口狠狠咬在瀕雲頸子上,瀕雲吃痛,一掌揮過去,把席天打得鬆了嘴,四腳朝天倒在地上。席天不甘示弱,又去咬瀕雲的腳,瀕雲乾脆撲到席天身上壓住他,一狗一貓在泥地裡滾成一團,撕咬一氣,最後氣喘吁吁地癱在一起。
瀕雲看看被他壓在身下、渾身泥濘的席天,再看看同樣狼狽的自己,氣也氣不起來了,反倒覺得好笑。
「唉,你這笨狗,真是。。。。。。」瀕雲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地往旁邊一滾,放開了席天,逕自恢復成人形。席天見狀,也趕緊化為人形,見瀕雲一身月白色衣裳已髒汙不堪,白淨臉龐和委地長髮也沾上了泥,不知怎的,竟覺得既愧疚又不捨,這時內心才模模糊糊地害怕起,也許瀕雲會生他的氣來。
「怎麼了?老盯著我瞧。」瀕雲拍了拍席天的頭,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笑,彷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走吧,找個地方清理清理去,不然你這大妖的臉是要往哪兒擺啊?」
又取笑我。。。。。。席天臉上表情看似悶悶的,實則心裡一絲甜甜的,又想到,瀕雲不會因為這樣就生他的氣,令他不禁雀躍起來。
「發什麼呆呢?走羅。」瀕雲笑覷席天一眼,像來時一般,牽起席天的手。席天乖順讓瀕雲牽著,兩妖相偕回到豐都。
瀕雲所謂的「找個地方」,其實繞來轉去,也就只能去花街而已。既然早上已經麻煩過清風,這會兒就只好去找另外一位老相好,名妓珠雨了。
當珠雨輕移蓮步,身姿款擺地出來迎客時,只見豐都的共主瀕雲與赫赫有名的大妖席天,兩妖像只溼老鼠般站在青樓安排的上房裡,正拿著奴婢送來的熱毛巾拭去臉上的汙漬,一身泥水滴滴答答往地上掉,汙了青樓上好的地毯。
「哎喲,兩位大人,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相呢?」珠雨以袖掩嘴,巧笑倩兮,卻是明顯地幸災樂禍。
瀕雲苦笑,「這可說來話長。可否請你幫我備兩桶熱水?」
「瀕雲大人可是把奴家這兒當成了澡堂?啊呀,罷了罷了,像瀕雲大人這樣的風流人物,怎麼會把奴家小小一介青樓女子放在眼裡?」珠雨嘴巴上挖苦著,仍舊吩咐婢女照瀕雲的吩咐去辦,而後不動聲色地瞄了席天一眼。
席天打從進門起,就端著一張臭臉,瀕雲想他大約又在鬧什麼脾氣,沒有理會,卻不知道珠雨從席天臉上,看出了什麼端倪。
「奴家為兩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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