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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排張屏風可好?否則兩個大男人面對面洗澡,恐怕怪彆扭的吧?」珠雨笑得像是隻偷腥的貓,也不待瀕雲應承,逕自吩咐下去。
不多久,兩大桶熱水和屏風都張羅好,穩穩當當擺在房裡。珠雨吃吃笑著退了出去,房裡只剩下瀕雲和席天面面相覷。
「快洗吧,省得著涼。」還是瀕雲先打破沈默,到了屏風後頭,脫衣洗浴起來。
聽著水聲,席天才慢吞吞地脫了衣服,將自己浸在熱水裡。他要洗也不好好洗,只是悶著頭泡在水裡發呆。
一下清風,一下珠雨的,這隻臭貓到底有多少相好啊?
席天連嘴巴都浸在水裡,像只螃蟹般咕嚕咕嚕地吐著氣泡。
屏風上映出了瀕雲正在梳洗長髮的身影。席天攀著桶緣,瞪著那影子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正痴痴地盯著瀕雲洗澡的樣子猛瞧。臉上倏地發熱,身體也是,卻不是因為熱水的關係。
不知什麼時候,瀕雲已經洗好澡,打理好儀容,走到屏風的另一面,發現席天還泡在水裡,連臉都泡得紅通通的,不禁失笑。
「笨狗,你把自己當螃蟹煮嗎?」c
席天正兀自發愣著,忽然聽到瀕雲說話的聲音,一抬頭,又見瀕雲正站在他眼前,頓時慌了手腳。
「你、你。。。。。。」席天連忙縮成一團,瀕雲見狀,大笑:
「別遮了,你全身上下還有什麼地方我沒見過?」
「那是兩回事!」
「好好好,快起來吧,不然水都要涼了。」瀕雲拿來一條乾淨毛巾擱在桶側,然後背過身去,等席天手忙腳亂地擦乾身子,穿好衣服,才又轉過身來,順手拿起毛巾,幫席天擦頭髮。
「你自己不也沒擦。。。。。。」席天咕噥著,望著瀕雲溼亮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不住輕輕甩動,忍不住看得入迷。
「你這小笨狗,好歹也是我親手接生的,當然要把你照顧好,不然怎麼對得起你孃親呢?」瀕雲嘴角噙著笑,說話的聲音好生溫柔。席天一顆心碰碰亂跳著,感覺自己真的像只煮熟的螃蟹,渾身都滾燙起來。
就在兩妖沐浴更衣時,鐵鋪的少年開啟了廚房後門。
「咦?走啦?」笑兒左右張望一下,沒見到那一狗一貓的影子。「唉唉,是不是對他們太兇了點。。。。。。」
這時,雨已停了,殘留的雨滴垂在草葉尖端,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笑兒眼尖,發現不遠處的草叢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反射出燦燦光亮。他走了過去,拾起那物事,發現是把鈍刀,雖然刀身已磨損鏽蝕,材質本身卻不失為一塊好材料。
「是誰丟了把刀在這兒啊?」笑兒納悶著,搔搔頭,拿著那把刀走回鋪子裡去。
16
席天從來不覺得酒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喝的。每每在瀕雲身上聞到酒味,只覺得這隻臭貓成天耽溺在溫柔鄉里,一手菸一手酒的,再高的道行都要給他糟蹋個精光。
如今,他卻悶悶地坐在酒樓裡,獨個兒面對一壺冷酒,嘴裡殘留的酒味微微發苦,卻又透著清香。
望望酒樓外熱鬧的街景,再瞧瞧形單影隻的自己,席天嘆了一口氣,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酒入愁腸愁更愁,可真正困擾席天的,卻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憂愁。
照理來說,他找了幾百年的人找到了,他該高興才是,即便這人是他的死對頭,但他發現,其實自己並不是真的那麼討厭他。。。。。。瞧,這兩天不就相處得好好的嗎?
不,也許害他煩心的,就是相處得太過融洽也說不定。
但是,相處融洽不是件好事嗎?為什麼會害他煩心呢?這個疑問堆在原本的疑問上,害得席天更加煩惱了。
於是,一個問題衍生出另一個問題,這些問題一股腦兒堆在一塊兒,席天一個人悶著頭想,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酒一杯接著一杯灌,原本喝著覺得辣嘴燒喉的酒,喝多了反倒覺得溫潤順口,也就不像一開始那般顧忌,放開胸懷豪飲起來。
「席天大人,您也別光顧著喝酒,好歹去看看您硬塞給我照顧的孩子吧?」說是這麼說,老闆娘還是送上一壺新熱的酒,饒富興味地打量快要醉倒的席天。
酒樓開久了,什麼客人是千杯不醉,什麼客人是一沾就倒,老闆娘只消一眼就看得出來。很明顯的,大妖席天屬於平日滴酒不沾的型別,今日若不是仗著道行高深,恐怕早就醉死當場了。
「孩子?什麼孩子?」席天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撈,直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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