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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拒絕,沒緩過神,淡然地說道,“該怎麼做,只管吩咐下人去辦。”
說完這句話之後,是怎樣走出屋子的,蒲宇樓自己也不知道。他腦袋裡還在想著那張蒼白髮青的臉孔和神情極度悲傷的戈顯。他想過暮遙在戈顯心中不凡的地位,可沒有想到自己的地位遠遠不及暮遙的一分。如果戈顯真的有心於他,那晚他就不會遭到那種侮辱了。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需要留在蒲家而已。
“大爺,大爺,別在往前走了,別動了!”
蒲宇樓聽見耳後小焦著急的大叫聲,他這會兒才回過神,止住了腳步。院子裡的池塘邊並沒有堆砌護欄,稍有不慎都可能失足掉入水中。他放下自己的腳,險些就變成自己投河了。
感到自己嘴角微微地上揚了一下,隨即他轉過身對滿頭大汗地小焦笑道,“瞧我,竟然沒看著路,去書房待一會兒,好些天沒理過瓊樓齋的事情了。可不能怠慢了。”
小焦應聲說了句“是”。可總覺得自己大爺的舉止有些怪異,要不是看到他臉上淡然地笑容,小焦還真有些不放心。
暮遙去了的訊息,很快在蒲家上下以及坊間傳遞。蒲府大門前的紅燈籠全部換上了白色,一洗紅火喜慶的模樣,顯得清靜起來。外邊的人都好奇這發喪的公子哥與蒲家是什麼關係。謠傳這是蒲家失散多年的親戚,又有人說道是蒲家惹了江湖中人被人追殺,等等五花八門的流言蜚語頓時傳遍了整個城池。
廳中停放著暮遙的棺木,靈堂左側著白衣的戈顯代暮遙家屬燒紙錢,四周的白燭照亮了整個廳堂。今日已是守靈最後一日,一過子時就要合棺,明早待辰時以前入土。
蒲宇樓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冷眼看著不曾抬起頭的戈顯。小焦奉了茶,對著趙選擠眉弄眼的,後者沒理睬他,只是看著棺木中躺著人。
子時之前,有一陣狂風吹入,廳堂裡的白燭滅了一半。待風過後,廳口瞬間出現了兩個人。原本淡然喝茶的蒲宇樓,握著茶杯的手不禁用力起來。走在前頭的那人帶著一臉詭笑,慢慢地朝廳內走來。
“想不到今天人都到齊了。”說著來人側過頭,對蒲宇樓說道,“蒲老闆這麼晚還不歇息,難道那傷已經無大礙了?”見後者身體微微發顫,忍不住笑得更歡了,“喲,亦或者是蒲老闆每天都想著那晚……”
“胡說什麼!”蒲宇樓摔了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不悅,“我們蒲家發喪,未曾邀請過任何外人。即來之,何不告知尊姓。”
來者眯著眼睛,似乎對在場的誰有幾分顧忌,但並沒有壓滅他囂張的氣焰。
“這不簡單,戈少爺姓什麼,我自然就姓什麼。”
廳中眾人將目光投至戈顯處。原本一直跪著的男人,這會兒起身,冷著臉,朝來人說道,“你還有臉來。五哥平時帶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暗算他的人。”
“這賤人也配和五哥一起,要不是這賤人,五哥他怎麼會……怎麼會棄我而去!他活該自尋死路,如今這下場是他自作孽,我就是來笑話他這賤人的!”
來人口中左一個賤人,右一個賤人的,讓蒲宇樓聽著覺得有些不快。人已經死了,為何還要受此般的侮辱。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何過節,但這是在蒲家,我敬暮公子是我友人。可你如此侮辱一個已死之人,實在大不敬。”
這個人冷哼一聲,面露鄙夷的神色,“蒲家大老闆也不過爾爾,你算什麼身份,哪裡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邊說著,邊提起手中突然出現的短劍,直逼蒲宇樓的咽喉處。戈顯閃身擋在了這個人的面前,單用二指就截住了短劍的穿刺。見戈顯出手,這人提起短劍,轉而攻向戈顯,兩人來回過了十招,那人稍感乏力,被戈顯反擊的節節敗退。
“這裡不容你放肆!你膽敢再動他一根汗毛,我可不再念舊情了。”
“在你決定幫那個賤人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念舊情了!”
聽見他這麼說,戈顯緊皺眉頭,他看了眼跟在這個人身後的青衣男子,微微地抽動了嘴角,像是說了些什麼。
“小九,你何必執迷不悟,五哥怎是你一個人的。”
“本以為他是天下的,我也就認了。他心繫天下,我不怪他。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賤人,他怎麼會扔下我,背信我們之間的誓言!”
說道最後,他竟邊吼著邊朝暮遙的棺木砍去,戈顯哪裡肯由著他胡來,又跟去護著暮遙的棺木,手一抬一掌隨之。眼看那一掌就要擊中他的胸口,青衣男子卻甘願為他擋去這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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