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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乎他嗎?”更勝在乎我嗎?後面這半句話,蒲宇樓說不出口。
“在乎,可我也一樣在乎你。”
他深情款款地看著蒲宇樓,想要讓自己喜歡的人,能感受到他的情意。因為暮遙的事情,他跟蒲宇樓之間已經生出了太多的誤會。
一樣,只是一樣?
愣住的蒲宇樓還沒來得及深究戈顯的話,就聽見原本應該在照顧暮遙的丫鬟跑來跟戈顯報信。趙選的療法果然有效,這會兒昏迷不醒的人終於醒了過來。
“宇樓,你先等下,我去看看暮遙。”
戈顯還沒抬腳離開,感到自己的袖口被人用力的拽住了,他不解的回過頭看著蒲宇樓,“還有事?”
“我隨你一起去看看。”
“別了,你自己的身子都沒養好。光暮遙一個人就讓我頭疼了,如果你再倒了,可真要忙壞我了。我去去就來,你稍微……”
蒲宇樓臉色不悅地緊緊地盯著戈顯,他感到自己臉上的血色在慢慢地褪去,“你去吧。”
只有短短地三個字,他將男人關在了某扇門外。
第二十八章
天亮,蒲宇樓睜開眼睛的時候,腳邊那摞被褥依舊放在原處。他伸出手,摸了摸身邊的床鋪果然是冰涼,沒有人躺過的痕跡。坐起身,撩開床幔,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外邊早就已經大亮,估計已經過了辰時,現下門口清靜地很,來往的人自然很少。
起身,穿了鞋子,披了件薄衣,走過屏風,果然看見門外映出一個瘦小的身影。那人似乎聽見了房間裡面的動靜,身子突然挺拔起來。
“大爺,你醒了?熱水我給你提來了。”
“嗯。”
應聲屋子的門被蒲宇樓從內側開啟了,小焦臉上帶著甜甜地笑容,精神抖擻地說道,“大爺,你怎麼自己起身了,吩咐我進來伺候你穿衣服不就行了。”
“別打趣,”一陣暖暖的風拂過蒲宇樓的臉龐,“這天終於熱起來了,那些厚重的外衣差人晾曬一下收起來吧。”
“知道了,不過大爺看著天估計還會反覆,留一件厚衣備著?”
蒲宇樓側過身子,讓提著熱水的小焦進門,拉了拉往下滑的薄衣,打了個哈欠,臉上略帶倦容地問道,“早上有沒有見過阿顯?”
“沒,好像昨晚進了暮公子的屋子之後就沒出來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個個人臉上都奇奇怪怪的。”
邊說著,小焦邊兌了熱水,試了試水溫,將洗臉用的錦帕放在臉盆中,這才退開身子,給蒲宇樓騰出地方。
皺著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蒲宇樓飛快地梳洗之後,換了衣服,就往暮遙住著的屋子快步走去。還在門外,就聽見有人在裡面低聲地哭泣,屋子的大門敞開著,他抬起腳,走進屋子。看見幾個撇開臉的下人低聲地抽泣著,戈顯坐在暮遙的床側,緊緊地抓住對方的手。趙選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切,見蒲宇樓進來,只是緩緩地搖頭。怕是他已經盡力,只不過回天乏術。
“這是怎麼了?”
他揮了揮手,屏退了站在兩側的下人,帶著不解的神色慢慢地靠近了床側。側頭以眼神詢問趙選,這才一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選往窗邊靠近些,似乎是在靜聲地聽著屋外的動靜,“蒲老闆,趙選不才,本以為可以以我萬解散來解暮公子的毒,可惜毒性已入肺腑,戈少爺曾以內力逼毒,這犯了毒牙解毒的大忌。所以……”
“什麼?也就是說他為時不多了?”
戈顯緊緊拽著暮遙的手,臉上殺氣騰騰,跟以往那個謙遜和藹的戈顯大不相同。蒲宇樓不由得為之一怔,這樣的戈顯讓他倍感陌生。那個現在了無生氣的人,竟成了兩人的隔閡?
“不,不是為時不多,是他已經去了。”
“什麼?!”
蒲宇樓驚得手足無措,只曉得低頭瞧那躺著一動不動的暮遙。臉上的黑紫色已經褪去,臉孔也不再浮腫,可蒼白髮青的臉色和毫無起伏的胸口,表明這頂著天人容貌的人兒已經撒手人寰了。
不等蒲宇樓開口說話,戈顯憤然起身,恭敬地對著他彎腰,“大爺,雖暮遙不是蒲家人,但念在他與我情同手足的份上,可否借蒲家的宅子為他發喪。”
“這……”不是他有所顧忌,也不是蒲宇樓不願意,不過實在是事出突然,讓蒲宇樓一時間沒了方寸。
“我並不勉強你,如果你覺得有不妥當,我可以另尋他處安置。”
見他神情堅決,蒲宇樓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