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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呼……呼……”月簫天竟有死中逃生之感,一口一口努力地呼吸。月玄天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聲音也有些不穩:“簫……”
“我無妨……”月簫天艱難地開口,“我會撐下去……”
身體雖然疼痛無比,但心裡卻是一塊大石落地。月簫天最擔心的一直不是自己而是肚子裡的胎兒——這刑罰雖重,但自己來時已服下荻軒齋的聖藥,因此不致於喪命。但胎兒不一樣,雖然月家男子的孩子比一般胎兒容易保住,但不代表受這樣的大刑也沒有危險。如今二十杖過去,胎兒雖然躁動得厲害,但似乎並未落紅,沒有什麼危險。月簫天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恢復清明,對抗接下來的十一個時辰。
太陽從日中到西沉,天色從大亮到昏暗。轉眼時間又過去四個時辰。這四個時辰對月簫天來說是煎熬,對月玄天來說何嘗不是。他只能看著簫被一棍一棍無情地抽打,看著他並不明顯的腹部上下地起伏,看著他汗如雨下,面色如紙,看著他扭曲的五官,痛苦的臉色,看著他雙眼越來越迷濛,雙手越來越顫抖。而自己什麼都不能做,本就是自己犯下的錯,到頭來,竟然要身懷六甲的簫同他一起承擔!
子時既至,秋季晝夜溫差很大,白天還是驕陽似火,夜間卻是冷風瑟瑟。月簫天白天出了一身的汗,到了晚上汗液蒸發,全身的溫度被帶走,又冷得發抖。到了杖刑時間,月簫天神智已經不太清楚了,全憑著一股意志高舉雙手,不讓盆中的水溢位。身體再不能筆直,只好微微弓著身子以減輕腹中的疼痛。行刑之人已經換了一批,他們卯足全身的力氣向月簫天的背部擊打,絲毫沒有留手。不用看也知道背部已經血肉模糊,月簫天死咬著牙關,只覺眼前什麼都看不清,耳邊似乎傳來月玄天的呼喊,但他也聽不到了。
杖刑過半,月簫天再也撐不住,慘叫一聲,水盆哐噹一聲跌落,來不及護住腹部,只勉強以手撐地,直直向前倒去,整個身體被數把鋼刀刺入,頓時血流如注。
“唔——!”月簫天痛呼一聲,這一摔將一直以來的意志也摔碎了一般,他捧著肚子,顧不得地上鋒利的刀刃,不住地扭動起來。“痛……好痛……玄……玄……呃啊……啊……”月簫天完全是無意識地呻吟著,身上的劇痛已奪去了他堅強的偽裝,只剩下最本能的害怕。
行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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