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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行刑之人見狀,連忙喚來了月友梅和月友蘭。
月友蘭走近探了探月簫天的鼻息,搖搖頭:“他不行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月友梅冷哼一聲:“便宜了他!”
“胡說!”月玄天還跪在一旁,但已經顧不上手上的水,把月簫天抱在自己懷裡。他們本是兄弟,這番舉動倒沒有引起人的非議。月玄天輕輕拍著月簫天的臉,焦急地說:“簫,醒醒,醒醒!你只是一時受不住了,你還能撐下去是不是!快醒醒,告訴爹告訴蘭叔你沒事!”
“唔……”月簫天勉強睜開雙眼,“好痛……玄……我好痛……我不行了……呃啊——!”
“不是的,不是的,你可以撐下去的,你答應了我要撐下去的!等我們受完了這刑就沒事了,只有六個時辰了,你再撐一撐!”
月友蘭也是看著月簫天長大的,且不像月友梅一般對月簫天心有成見,見狀有些不忍,道:“玄兒,他內力虛浮,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這刑罰再受下去也是個死。”
“不是!”月玄天也顧不得尊卑,朝月友蘭吼道。“簫,快醒來,快醒來啊!”
“呃——”荻軒齋的聖藥到底不是白叫的,此時方顯出它的威力,加之月簫天意志堅定,竟然漸漸清醒過來。腹痛難忍,月簫天立刻搭上自己的脈搏,感到胎兒並無大礙方鬆一口氣,視線向眾人掃視一圈,努力從月玄天懷中掙扎起來,笑道:“你們……想看我死……沒……呃——沒那麼……容易……”
“哼,我倒看你能撐到幾時!”月友梅甩袖離開。
“這……怎麼算……?”旁邊有人看著灑了的兩盆水問道。
“多加一個時辰。”月友蘭做了結論,也離開了。
兩人重新舉過水盆。月簫天身上被刺了好幾個傷口,但當下也不可能讓他療傷,只能任由鮮血直流,不由一陣頭暈眼花。雖然胎兒並無事,但月簫天心中還是不免擔心——這個孩子自存在以來經歷了太多坎坷,自己真能平安把他生下來嗎?
天公不作美,到了後半夜,竟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落進盆中,讓本只有八分滿的水盆裝滿了水,變得更加沉重。不過因為如此,月簫天也可放心大膽地晃動著身子,不怕水灑出。雨水沖刷著月簫天的傷口,淡紅色的血水順著他的身體一點一點流下。黑袍也因為雨水而緊貼在月簫天身上,將本不突兀的腹部勾勒出明顯的弧度。月簫天受了七個多時辰的折磨,已經神智不清,害怕自己再一次倒下,他艱澀地開口:“玄……”
“怎麼?哪裡痛?”
“你陪我……講講話好麼……”
“講……講什麼?”
“隨意……呃——痛——”
“簫……簫你記得嗎,我說要給你做徐記小吃,你還沒嚐到呢!回去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呃——!嗯……好……”
“還有你小時候說想看遍全國的名山大川,你想去哪裡,我陪著你去!”
“別騙人了……呃——啊——你是個大忙人……哪有空……呃……陪我……”
“不,我發誓!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那……去歆州一看好不好……聽說那裡……呃……富饒美麗……四季如春……”
“好,好……”
“我還想去……風州一看……看看那裡的……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好,都依你,都依你……”
……
……
月簫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最後幾個時辰的,只知道自己聽到一聲“罰畢”之後,就全身一軟,跌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月玄天顫抖地抱著月簫天,把他雙膝從刀刃中抬起,顧不得自己腿上的傷,只一心一意將真氣輸入月簫天的體內。
“簫……簫……”月玄天隔著玄衣摸著月簫天鼓脹的肚子,竟泣不成聲。
“結束了?”月友梅走過來,冷冰冰地看了兩人一眼,“來人,把這個叛徒帶入囚室!”
“爹!”月玄天情急之下也沒有再稱“父親”,“他需要處理傷口!”
“叛家之徒,不用如此!”幾人來到月玄天身邊欲帶走他懷裡的月簫天,月玄天目眥盡裂,大吼一聲:“別碰他!”又看著月友梅,一字一頓道,“孩?兒?親?自?送?他?去?囚?室。”
忍著雙腿和背上的傷,月玄天有力地抱著昏迷不醒的月簫天,一步一步走向囚室。
這樣抱著月簫天,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