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了大腹,但腹間還是鼓脹。他彎下腰,腹中空間又徒然變小,被壓擠的胎兒伸展著自己的手腳,月簫天只覺腹中一陣絞痛。趴下去的身體竟久久不能起身,一咬牙,他努力直起身子,又彎下去,如是者三,已是大汗淋漓。
月玄天在一旁看得分明,但礙於眾人在場,莫說替他揉腹,就連出聲安慰也做不到,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月友蘭道:“你們二人既都是心甘情願,本座就說說你們的刑罰。你們應知道,我月家內有一處刀林,你們須在刀林內雙手高舉一盆水過頭頂,跪上十二個時辰,期間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受杖刑一次,水不得溢位。溢位一滴水,兩人同加一個時辰,明白了嗎?”
月簫天聽到這樣的刑罰,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一手暗暗搭上了被強行縛住的肚子。但事已至此再無退路,只得與月玄天一同點了點頭。
所謂刀林,是一片地上鋪滿刀刃的園圃。刀刃寸長左右,跪下去就是刺肉穿骨。兩人被帶到刀林邊,便要自己走入其中。每踏出一步,就是一刀自腳底刺入血肉中。月玄天扶著月簫天,見他刑罰還沒開始已是雙唇發白。不禁擔憂地問道:“堅持得住嗎?”
月簫天不想浪費力氣說話,只是點點頭。
兩人一步一血印地走到了刀林中央,月友蘭朗聲道:“跪!”
月玄天和月簫天跪下,頓時數把鋼刀插入腿中,兩人都是一頓。鮮血很快就汩汩流出,染紅了二人褲腿。
“舉盆!”
兩人將手中八成滿的水盆高舉過頭頂。秋日的正午日頭正大,照得一盆水波光粼粼。
月友蘭對一旁的晚輩道:“現在是午時,每隔一個時辰杖刑二十,不出情況地話讓他們跪到明日這個時候,明白了嗎?”
“是。”
月簫天討厭這種感覺,這種眾目睽睽之下被羞辱的感覺,遠勝於他腹中之痛。但既是自己的選擇,也無權說後悔。只是咬緊了牙關,努力忘記現在所處的情況。
這刑罰對月玄天來說倒不算什麼,他內力深厚,舉著一盆水跪上十二個時辰雖不見得舒服,但絕不是什麼難事。
秋天的陽光有時比夏天還毒,但月簫天為掩身形,仍穿著厚厚的秋衣。也不知是熱還是疼,沒過多久他就汗流浹背,汗珠自額上一滴接一滴流下,最後滴落在地上。月玄天見狀擔心不已,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胎兒正在月簫天腹中翻來覆去,想要擴充套件自己的空間。月簫天不欲讓一旁看守的人看笑話,更不敢讓他們看出端倪,只能憑著一股意志讓自己不要呻吟,努力挺直自己的脊背,但五個多月的肚子被這樣拉直,又怎麼受得了,一陣又一陣的鈍痛傳來,月簫天只有閉上雙眼什麼都不去想,一心只想撐過這十二個時辰。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兩名月家子弟撤下一邊的鋼刀,手持木棍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對月玄天道:“少當家,得罪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說罷,兩人就舉起木棍,狠狠地打在二人背上。
行刑之人都很有經驗,知道怎樣才能讓人最痛。一棍下來,連月玄天都是一震——這疼痛對他來說雖不算什麼,但也已經能夠切切實實地感受到痛覺了。如果連自己都覺得痛,懷著孩子的簫又怎麼受得了?
他不曾想到,兩人對月玄天還有所顧忌。然而對上月簫天,則是放開了手,毫不留情。月簫天絕望地張大口,雙手顫抖著舉著水盆。鈍痛隔著衣物傳來,一下一下,刺激著脆弱的面板。胎兒也感受到了什麼不一樣,在腹中掙扎著動起來。二十棍的時間並不長,但每一刻對於月簫天來說都如身處煉獄一般。背上一棍接著一棍無情地落下,像是要把人的骨頭打碎一樣。而腹中也是鈍鈍的疼痛,一波接一波,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月簫天受著內外雙重痛苦的折磨,仍強自撐著,不願撥出聲來。身體疼得一陣陣發顫,雙手的力道也軟了下來,眼見手中的水就要灑出,月玄天大喝一聲:“簫!”
一聲痛呼讓月簫天從迷糊之中清醒過來,斂了渙散的神智,重新聚起意志對抗著彷彿沒有盡頭的疼痛。不要緊……不要緊……月簫天暗自對自己說,當初被西此祈雲動刑的時候,孩子才兩個月,正是最為不穩的時候,不也忍過來了嗎?這次也一定沒問題的。但他忘記了,那時候胎兒雖然脆弱,他自己的身體卻還好,三個月前的腹痛較現在而言,也是小巫見大巫。月簫天雙唇發白,不住顫抖。心中卻不斷告誡自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
就在月簫天幾乎要疼暈過去的時候,身上的刑罰赫然停止。二十杖已畢,行刑兩人退出刀林,還不忘將一把一把鋼刀重新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