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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撫觸,尖銳的黃金指套在他臉上留下冰涼觸感。
“唇紅齒白……這就是皇上喜歡的模樣……”
那五指,逡巡幾度,然後沿著頸項慢慢向下,帶著一些曖昧和戲謔,分明瞭的挑釁。
“這,就是聖上寵過的身子?”
她到底把他賓與憐當成何種人物了?女人麼?
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焰,思考著是狠狠地甩開那女人還是就著這個趨勢將計就計地“調戲”一回。總之,這惡氣無論如何都要抒解。而就在這時,衣服後襬被輕輕拉了一下,與憐微微扭頭,看見了顏離熙暗示反對的眼神。
“不要輕舉妄動。”
然而還是年輕氣盛。
賓與憐忍不住隔開那攀附在自己胸膛上的玉手,然後儘量平靜地回話:
“男女授受不清,請娘娘自重!”
啪!
話音未落,一個耳光就凌厲地揚了過來。
那女人就在等這句話。
“大膽,你竟敢說本宮不守婦道?放肆!”
猝不及防,臉上幾道火辣辣的痛。驚怒之下,賓與憐抬頭,他看見面前女子惡意地笑,而那一直端坐在梨花椅上的妃子則彷彿對一切視而無睹。與憐腦中一股衝動沸騰灼燒起來,若不是雙手被顏離熙牢牢拽住,說不定……
然而自認佔了上風的女人並不打算就此休止,聽說皇上幾天前從古華軒盛怒而去,她要趁這個機會解決這可能的敵人。
踮起腳,揚手又要狠狠落下,女子力道雖不大,但指套尖尖卻能帶來異常的痛楚,到時候再在聖上面前來個“惡人先告狀”,加之又有姐妹的證明,她要在勁敵形成前斬草除根,並非難事。
這就是大內宮苑的生存守則:無風起浪,不論男女,只論存亡。
顏離熙切實地感覺到了賓與憐的憤怒。然而對此他只能報以苦笑。這個世上,也許已沒有他忍不下的事了吧,只是為了某些人,某些事,現在他不得不反抗。
“請蘭妃娘娘手下留情。”
迎到兩人之間,伸手攔下女子揚起的手,輕輕推開,同時在心中自嘲。
“太監對女子,總不能說是授受不清了吧。”
不知是那妃子本就沒有站穩,還是有意誣陷,被顏離熙輕輕一推,竟然弱不禁風地倒在地上,與此同時,門外又是聲長聲通傳;
“皇~上~駕到~~~!!”
來得正是時候。
第五章
慕容邢反手立在廊前,挑起眉睨著紛紛臣服在面前的男男女女,從他出現起,蘭妃就開始啜泣,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陛下……您總算來了…臣妾…嗚嗚……”
好假的一齣戲。
然而這出戏並不需要演得逼真,因它僅是一種暗示。
看著不遠處躬身行禮的梅妃——他納的第一個妃子,當朝太師梅猶斂的獨女。慕容邢知道她的舉動就是太師的意圖。
無論表現的,有多拙劣。
“怎麼了?”
慕容低聲詢問,語調裡是昭然的不悅,目光很快地掃過跪在地上的顏離熙,但並沒有聽到任何辯解。
“陛下,臣妾和梅姐姐過來古華軒想拜會一下賓大人,沒有想到…才說了幾句話,賓大人竟然……”
賓與憐跪在地上,他猜想著面前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究竟會說自己做了什麼,出手傷人,還是調戲命婦?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局勢本就已經糟糕,並不在乎再看一次慕容帝怒顏——只是不要掉了腦袋才好。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顏離熙卻直了直腰,搶在蘭妃前面坦白:
“陛下……推倒蘭妃娘娘的是奴才,與賓大人無關。”
哼,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慕容刑斜睨了一眼顏離熙,依舊不動聲色。
“剛才的事,朕都看見了。”
這句話語焉雙關,聽在梅妃耳中自然是明白了大半,但是被充作炮灰的蘭妃依舊沒有多少醒悟,只是一心想著沒有臺階可下,於是橫橫心,不依不饒。
“陛下,既然這奴才自己認了,那就請將這個奴才交給臣妾處置!”
慕容刑冷笑,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妃子的荒唐,不過他也好奇這個女人會如何處置顏離熙,據他所知,後宮的人對顏離熙這個並不得寵的“寵臣”都恨之入骨,今次他倒要看看恨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你就在這裡發落這個奴才,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妙法處置。”
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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