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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蕭證覺得自己沒什麼真面目、假面目,他只是開心就笑,無聊就發呆,不是精心算計要給誰「蠢材」或「天才」的印象。無論在司喬春或董小羽面前,純粹是做自己而已。
「不過你是故作蠢笨,或聰明得瞧不起別人,我都無所謂。」董小羽拍拍自己豐滿的胸口說:「你的寶物,就在這兒。只要我握有這玩意兒的一日,你就得聽我的。」
蕭證一哂,腹中失笑。若是董小羽知道自己放在胸口,寶貝地溫著的是別人的××印記,準是暴跳如雷。
「你當真知道那是什麼?」
他的嘲弄,讓董小羽狐疑了一會兒,但她很快地振作道:「當然知道。」
其實蕭證只要逼她說出那是什麼,要戳破她的莫名自信並不難。但後來想想,還是別惹惱她,萬一她惱羞成怒,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那玩意兒只對一個人有威脅的效果,那人不是我。你想用來對付我,恐怕還得再想想。」總之,試著要她交出。
「要是我拿給鄔總管呢?」
眉心一動。
「我看到了。」董小羽這才掀開底牌道:「你這方帕掉下來的過程。」
變了臉色。蕭證第一個想到的是,糟糕,冬生若是知道這件事,往後絕對不肯再和自己單獨待在花園裡……那日的事,只能永存回憶了嗎?
「我也早知道了。呵呵,性好男色,才是蕭大少爺對我們這些姑娘家沒興趣的真理由。」
不是「性好男色」,而是「性好鄔冬生」。在蕭證眼中,冬生是唯一不能以男或女來區別喜好的生物,也是唯一無二的獨特生物。
讓我猜猜。蕭證心想,接下來董大千金會說出什麼話呢?你要娶我為妻嗎?
「不必擔心,我對這種事看得很開,不會說出那種不許納妾、不許淫遊等等殺風景的話。你喜好男色,我也喜好,咱們這不就找到了共通的興趣?所以你正房之妻的寶座,非我董小羽莫屬。」
雖不中,亦不遠矣。
蕭證知道,今日自己是不可能拿回那條方帕的。董小羽一定會死守著它,宛如守著蕭家大少奶奶的地位不放。
多說無益,久留無用,蕭證揮了揮空袖,招呼也不打一聲,轉身走了。
董小羽呼呼地笑著。
「沒關係,愛耍小脾氣、耍小性子是大少爺的特權。奴家不覺得被冒犯,您想怎麼氣我都無所謂,反正明日過後你我註定得共度到白頭。」
想吐氣揚眉,全靠這一役了。
來參加賞花宴的時候,董小羽在蕭證身上寄予了高度的厚望。
一來,聽說他傻傻的——不是剛好嗎?傻子又富有,等同聽話的金山、銀山,對愛揮霍無度的她,是再好不過的物件。
二來,她本來早覺悟了,等媒婆介紹婚事,自己一輩子嫁不掉。好不容易,這回有個傻子大開相親之門,她不把握這良機,更待何時?
在老家地盤上,只要提起美女,眾人立刻想起董氏姊妹花——每次前往神殿上香朝拜,不知吸引多少男子的愛慕眼光,大家都傾倒在她們楚楚可憐的薄柳之姿下,隔日就是大批媒婆上門的景況。
可是,她只能看著姊妹們一個個地出閣,因為沒半個媒婆是來向她提親的。
太過富態。媒婆們異口同聲地這麼說。男人總喜歡小鳥依人的姑娘,您家千金卻是隻大鵰。得有個巨人壯漢,才配得上她。
真是天大的羞辱,孃親氣得說她是「家門之恥」。
那段日子她痛不欲生,只能不停地吃、吃、吃來降低心中的痛楚,而將她從地獄日子裡拯救出來的,就是賞花宴的請帖。
家裡沒人期待她會被看上,更沒人期待她飛上枝頭當鳳凰,可是她向自己發誓,她會用那些姊妹沒有的東西——一個精明的腦袋——攀上這門親事給他們看。
呵呵,這下子誰才是「家門之恥」?
迎接娘娘大駕光臨是件非比尋常的大事。五花八門的繁瑣準備工作,似乎怎麼準備,都嫌不夠周全,就怕掛一漏萬。
到最後,冬生不得不承認「這是小的的準備極限」、「再有不周全,那是小的能力不足」,不再執著於「盡善盡美」四字。
他結束一日的活兒,返回「鷹之屋」時,巡更鑼響,已近子夜。
「少爺,您還沒睡?」
在寢榻不見證少爺人影,冬生於是屋子裡外找了一圈。結果披著薄衫、迎著夜風的蕭證,人坐在屋外露臺上,持著小酒杯獨酌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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