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魏松月一愣,等巨鳥停下後,伸手將玉佩拿了出來,這水玉通體白潤如霧,因為附近的篝火的映照而顯出淡淡的暖橙色,魏松月將玉佩翻轉過來,便有一隻瑞獸麒麟栩栩如生般浮越於玉佩之上,“皇室之物?莫非……中山來的人是皇子殿下?”
“報告單于!”又一輪佯攻之後,多齊爾斜倚在軍帳中,中山此刻正是銅牆鐵壁固若金湯,絲毫沒有找到可以進攻的破綻,他知道這樣的佯攻只能消耗一些中山的物資,但他現在必須等,等一戰而勝的時機。
“單于!”那來報的將軍看到單于正在神遊天外,提高了聲音彙報道,“大漠中追擊鎮北軍的隊伍來報,鎮北軍擺脫他們糾纏,進入雍州地界了!”。
“什麼?鎮北軍回雍州了?”多齊爾聽到訊息,一下子從臥椅上坐了起來。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那將軍急急問道。
多齊爾站起身來,在軍帳中來回走了幾步,他原本計劃好等鎮北軍前來救援就倒轉軍隊,與隱藏在大漠中的部隊來個裡應外合,到時候,中山城被幾次攻城打的不敢輕舉妄動,鎮北軍又是長途奔援而來,而自己的軍隊以逸待勞,如今魏新山已死,魏晚秋回京扶靈,北疆只有一個乳臭未乾的魏松月和薛舞邑一介女流,這正是一舉殲滅鎮北軍的好機會。
如今卻突遭變故,魏松月那個直腸子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算計這麼多,身後定是有個高人指點,多齊爾想到原本中山戰事明明自己佔優,卻在不知不覺中逆轉了局勢,現在倒是弄得他們自己進退兩難的地步,匯聚兵力繼續攻城,在雍州的鎮北軍如芒在背,放棄中山先行回防,又不甘心,原本抓住東虞皇子,本可以換來整個幽州,現在卻連中山都打不下來,實在是太讓人不甘心了。
“神農莊致遠?這些都是因為你的緣故麼?”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對自己的地理知識很拙計。。。。
☆、天降神兵
中山城外的攻城之聲又陸陸續續的持續了兩天,多齊爾在北方飄下第一場雪的時候,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回了雁門,他們的補給點暫時設立在搶來的城郭中,在荒漠中不見了蹤影的鎮北軍成了一股最大的威脅,鎮北軍比自己更瞭解興平和薊縣,而偷襲糧草永遠是弱兵反敗的制勝之招。只有先鎮守住後方,才能更好的組織有效進攻。
致遠從溫熱的水裡跨出來,細心的侍女為他奉上乾淨的衣衫,並用乾燥的布巾為他擦拭及腰的長髮。他在城樓上與多齊爾對峙了兩日,整個人顯得非常疲憊,溫熱的藥湯洗去了一身硝煙,致遠卻沒有心思去休息,穿戴整齊之後匆匆趕往內院的客房。
整片沉靜的氣氛暈染在房間中,致遠推門而入,房中除了姬慕白靜靜臥在床上再無一人,午後的陽光被屋外的積雪折射成明亮的色澤,舒緩的覆蓋在姬慕白露在錦被外的手臂和臉頰上,致遠走到床邊俯下身,輕柔的將姬慕白的手牽起來,放到錦被中。
姬慕白嚶嚥了一聲,仍沉沉熟睡著,致遠輕笑了一聲,將姬慕白臉頰邊散亂的頭髮也整理了一番,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凝視姬慕白,這張稚嫩的,蒼白的,繼承與他母親的柳眉和消瘦的下巴,如此陰柔軟弱的感覺,那雙姬家人特有的鳳目此刻緊閉著,讓致遠有種錯覺,若是這個孩子只是普通人家的少年郎,如此聰慧俊朗,此刻一定是快樂的享受著本應豐富而絢麗的家庭時光,而不是像這樣,被父親刻意的疏離,在身心都受了極大的痛苦的時候,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位親人在身邊守護。
在過早的年紀就嘗試到了人世百態爾虞我詐,被迫捲入一場場血雨腥風之中無力自拔,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
致遠心念一動,將蓋在姬慕白後背上的錦被緩緩拉開,厚厚的繃帶就一寸寸的顯露出來,層層疊疊的從肩頭一直裹到後腰,致遠小心揭開姬慕白後臀上的棉褲,便有幾道紅痕從繃帶裡露了出來,致遠眉頭微蹙,這傷痕因為在邊緣故而並不深,已經結了薄薄一層紅痂,但是這傷口,明顯不是普通的鞭傷所致,更像是刀傷,而且其紋路走勢也並非隨意而至,分明是刻意雕劃形成的。這使致遠震驚不小,到底姬慕白經受了怎樣的經歷?幾番猶豫是否要擅自拆開繃帶看個究竟,但看到姬慕白安然入睡的恬淡模樣,又有些不忍,只又小心翼翼地將衣衫和錦被整理好,呆呆坐到床邊,靜靜看著少年的睡顏,致遠突然有種無力感,這是他長久沒有體會過的無奈和挫敗,沒有來由。
直到夕陽西沉,整個房間都暗淡下來,致遠仍是保持著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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