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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
原來那梁先生本是蕭紅藥的師父,但卻師徒亂倫。此事被上任門主所知,上任門主卻將梁先生的容顏毀去,只說:「若是如此,那個自戀的年輕男人還肯愛你,那我就成全了你們。」
門主只對外宣稱梁先生被逐出師門了,事實上樑先生卻獨居在禁地之中。而蕭紅藥也以為梁先生被逐出師門了,因此一直派人在谷外打探梁先生的訊息,卻不知斯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蕭紅藥和梁先生破鏡重圓,為了彌補蹉跎了的歲月,幾乎日日都膩在一起。蕭紅藥的臉雖然傷得不重,但是他刻意沒有護理,因此傷口掉痂後,還是可見白皙的面板上縱橫著粉色的條痕。他也沒有再穿花衣美服了,更沒有化妝敷面,對楊逸鳳來說,這樣反而順眼得多了。
兩人雖然只要有時間就會在一起,但蕭紅藥畢竟是一門之主,所以還是無法時時刻刻共聚的。平日楊逸鳳也挺閒的,梁先生便會來看望他,彼此聊天談心,日子還算和順。只是梁先生有時還是會怏怏不樂:「我已勸過紅藥了,他卻不肯將你放了。」
楊逸鳳倒是不驚訝蕭紅藥不放自己,他驚訝的是,梁先生居然會幫他求情。楊逸鳳只是一笑,說:「我明白的,謝謝你。」
梁先生嘆了口氣,說:「我什麼也沒幫上忙才是。不過……他答應了的,絕對不會為難你。說是等你義子交出他想要的東西,必然會放了你的。」
楊逸鳳實在是很詫異於梁先生的天真。不過許是因為梁先生一直未曾出谷,所以才那麼純真吧?
其實楊逸鳳見梁先生的談吐也容易得知,梁先生一直都沒出過門,沒見過外面的世界,而所認識的人也十分有限。原來的門主對他很照顧,只讓他在殿前斟茶掃地,不必憂煩什麼。後來門主就指了他去教育蕭紅藥武功,然而,蕭紅藥的武功資質卻是梁先生百倍有之,武功沒教好,卻弄出個師徒孽緣來。事發後,門主毀去了梁先生的容顏,梁先生只是獨居在禁地之中,更加是不與人接觸,因此他對人對事都是十分的天然純真。
楊逸鳳卻是笑道:「我懂的。我與其擔心蕭紅藥要怎麼對我,還不如擔心我這個病好過了。」
梁先生卻嘆道:「你這病症雖有些駭人,但還不及我的症候深,怕是還有可醫的。這個我會盡力勸勸紅藥,讓他想個法子治好你的。」
楊逸鳳卻笑道:「他是個大忙人,恐怕沒功夫理我。」
梁先生一下便難過起來。
楊逸鳳又道:「梁先生,你不必擔心我。你們兩個蹉跎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破鏡重圓,自當好好地珍惜每一天,就別為了外人傷和氣是好。」
梁先生嘆了口氣,說:「先生說得對。我也不知自己還有多久可活。如今的日子是多過一天便是多一天了。」
楊逸鳳聽了,便也勸道:「說不定會好起來的。」
梁先生卻苦笑道:「我是懂醫術的,難道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嗎?我只願多和他過些日子,多一天也好多一個時辰也好甚至是多一刻,都是不錯的。」
楊逸鳳便又道:「你這個想法真是很好的。我很歎服。」
梁先生頓了頓,卻又捶胸頓足的:「但我又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自己想不開,要躲著他呢?如果我一開始就好好和他過日子,必不致於此。」
楊逸鳳便略有些黯然,說道:「大概是真心愛他,才患得患失罷。」
「唉,」梁先生嘆了口氣,說,「若是真心愛他的話,應當相信他才是。我想過了,若今天毀容的人是他,我還愛他嗎?答案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我當初竟是小人之心了。也不懂得將心比心,枉說自己愛他。」
楊逸鳳聽了這話,便猶自傷感。
二人相對聊天,過了一陣子,蕭紅藥卻來了。只見他穿得是沉香織錦大衣,頸上掛著個鴛鴦鎖,頭上盤著蟠龍髻,繫著珍珠瓔珞,真是珠光寶氣。蕭紅藥卻笑道:「楊先生,您看這個鎖好看不好看?」
楊逸鳳便仔細打量起蕭紅藥頸上掛著的那個鎖來,那形制似是個給孩子戴的長命鎖,是大人拿來給孩子保平安的。這個鎖是黃銅鎏金的,上面鏨刻著一對鴛鴦,雕工是不錯的,但應不是千足金的,卻不似是蕭紅藥這般富貴人會戴的。於是楊逸鳳轉念一想,便知這必是梁先生所贈的,忙說:「我看這個挺骨子雅緻的,是個好東西。」
梁先生卻說:「什麼好東西呢?都放舊了,而且又不是足金做的,不算得什麼稀罕物。」
楊逸鳳卻道:「金金銀銀的豈不俗套,再說蕭門主風姿不凡,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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