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安全第一。”鞏家培看住他,眼底笑意慈祥,“laughing,別忘了臥底守則第一條,打不過就跑。”
“有這一條咩??”梁笑棠又愣了,頓了幾秒反應過來,咧開壞笑手指點點,“你學壞了,鞏SIR,看來嵐姐把你調|教的還不錯嘛~”
“我們沒有在一起。”鞏家培笑著搖頭。
“我以為你們……!”梁笑棠眼中難掩詫異,隔著帽子搔頭,“你們挺登對的,點解不在一起?”
鞏家培只是保持和藹的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稍後,將話題導回正軌,“剛才你提到布金龍的藏毒窩點,就你目前掌握的情報,你覺得最有可能在哪裡?”
既然上司不願與人言,梁笑棠也不再追根究底,兩手叉腰,開始敘述:
“我覺得有兩處。第一,是DT的食品貨倉。第二,就是北角的那間祠堂。關珊在那裡取過貨,我前幾天還去探過,那裡的骨灰龕都是空的,地方不小,足夠裝下巨量的貨。”
鞏家培認真地聽完,沉默一會,跟梁笑棠說,“昨天晚上,殺害姚立的兇手抓到了。對方供詞是見財起意,剛才重案組已經落案告他謀殺。”
是兇手,但非真兇!
梁笑棠握起的拳頭即刻砸向護欄,用力地深呼吸後,他一把扯下帽子,死死攥在手裡,越攥越緊。他記得自己發的誓,總有一天,要送遊邦奇那個混蛋坐監。總有一天!
日頭高了點,梁笑棠的鼻尖再不覺得寒冷,但還是豎起衣領抵擋間或飛來的風。他跟鞏家培說聲 bye,轉身離開。他突然覺得應該把再見講出聲,不然指不定哪天自己掛了,就再沒有機會說了。梁笑棠從沒見過親生父母,鞏家培令到他對老爸的臆想成為具象。
假如哪天他真掛了,他希望鞏家培能夠記得他。
梁笑棠丟掉菸頭,連帶借來的帽子跟墨鏡一同丟進垃圾箱。這是天還沒亮時,他從蘇星柏房間順手牽羊的。先前有種調皮的快意,現下卻覺得厭棄,可能是他骨子裡仍舊固守的兵賊不兩立。
梁笑棠抬腳踹向垃圾箱,垃圾箱回應他一聲沉重的悶響。
他在垃圾箱旁蹲了一會,起身再次踹過去,從倒塌的雜物堆裡找出蘇星柏的帽子和墨鏡,撣去灰塵,重新戴上。接著,他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閒逛。
在梁笑棠入室盜竊時,蘇星柏其實醒著。當時天色不甚明亮,他背向梁笑棠躺成一張弓。
儘管梁笑棠刻意放輕聲量,蘇星柏仍能從他的呼吸中聽出行竊成功後的得意。
梁笑棠出門後,蘇星柏起身檢查,發覺墨鏡和帽子不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蘇星柏當即奔進梁笑棠的房間翻箱倒櫃,幾分鐘後,他穿著梁笑棠的機車服出門赴約。布金龍請飲早茶。
皇廷底層大堂,布金龍已經就坐,斯文至極的坐姿加上鼻樑上的眼鏡,活脫脫港大高材生。蘇星柏一瞬錯覺自己認錯人,接著又暗笑自己的大驚小怪。布金龍一直都是這種打扮,誰規定撈偏門的都得像自己這樣不修邊幅。
蘇星柏走過去,拉開椅子入座,布金龍笑著跟他說,“我點了蝦餃、燕皮餃、叉燒、綠豆糕、水晶糕、豆沙糕、糯米雞、炒麵、三鮮包,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
“不用了,已經夠多了。”蘇星柏說。
餐點擺滿了整張桌,布金龍問服務生要了公筷,每屜只夾一個嘗,用筷的手勢有進步,但還是生硬。蘇星柏看著這種吃法,覺得彆扭,心想要換成梁笑棠,肯定一根筷子叉起一串包,眉開眼笑著大快朵頤。
想到這裡,蘇星柏咧嘴笑出來。布金龍抬眼看住他,“怎麼了?”
蘇星柏搖搖頭,“沒什麼,想到昨晚看的搞笑片。”
日正當空,大堂的客人數量漸多,斜對面那桌來了一個高質素的美女,一見到布金龍就飛眼。布金龍回了個飛眼,那個女人立刻走過來,貼著布金龍坐下來。
蘇星柏識趣地起身,走不多遠就聽到砰砰作響,心下一驚,轉頭看到一男一女纏鬥在一起,即刻回返幫手布金龍。
布金龍沒有受傷,那個女人雖然射偏了子彈,但身手實在厲害,招招衝著蘇星柏的軟肋,他右腿吃了好幾腳,再也無法立穩。
蘇星柏跌倒的霎那,那個女人也順勢臥倒在地,手中的槍再度照準了布金龍。蘇星柏頭腦一片空白,等回過神時已經衝著女人撲了過去。又是砰砰作響,一共兩槍。
梁笑棠的機車服浸透在鮮血裡,蘇星柏用自己的身體為老友兼老闆的布金龍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