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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柏把車開到皇廷門口,跟梁笑棠說,“布金龍給你擺了一桌酒,許輝陪坐。”
梁笑棠茫然,點解出院後的第一頓飯要跟那個傢伙同食。蘇星柏眼帶同情地拍打他肩膀,叫他下車。
包間只布金龍跟許輝兩人。一見到青春版莫一烈那滿臉的壞笑,梁笑棠就知道今天吃的是鴻門宴。果然,布金龍下命令了,“laughing,做錯事要認,還不快跟輝哥道歉。”
梁笑棠在心裡怒罵許輝一千遍,手上麻利地將杯子注滿,端到許輝面前,“輝哥你大人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
“廢話少說。”許輝冷笑,“現在是你求我,還要我仰頭看你麼?”
梁笑棠勾起一邊嘴角,立時跪到地上,再一次將杯子遞去。許輝露出滿意的笑,轉頭看布金龍,“龍少夠犀利啊,把手下調|教得這麼好。”
布金龍開聲前,梁笑棠跟蘇星柏被請去了另一間包房。對於許輝跟布金龍後續的談話內容,隔著一層門板聽不到分毫。梁笑棠煩躁地叉腰,蘇星柏見狀揶揄,“你肚子不餓麼,吃飽了再想怎麼偷聽吧。”
等梁笑棠吃飽,隔壁間的許輝早不見了蹤影。布金龍欣然地報以青眼,“你今天表現的不錯。”
梁笑棠佯作悻悻,“但願沒給龍少添麻煩。”
“怎會。”布金龍溫和地說,“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我會CALL你。”
梁笑棠足不出戶好幾天,心裡不知為何總預感會有事發生。又過幾天,他看電視新聞,竟看到了熟悉的畫面,姚立曾被關押的石屋今晨三點發生爆炸,警方從石屋中找到幾具焦屍,其中一具已被證實為義豐現任坐館許輝,初步懷疑是黑社會內訌。
梁笑棠手腳冰涼,他落力回想之前種種,當想到關珊放的那段錄音,他再也難以抑制,一記拳頭砸向玻璃茶几。蘇星柏走過來關掉電視,望住他,淡淡地說一句“去吃飯”。
大排檔人聲鼎沸,蘇星柏跟梁笑棠相顧無言。蘇星柏用筷子挑弄盤中的炒蟶,將殼與肉分開,接著吃掉肉,把殼丟給梁笑棠。梁笑棠立馬拍案而起,蘇星柏愣了愣,以為會遭報復。沒想到梁笑棠根本心不在此,他鎖著眉頭,大踏步離開桌子,速率越來越快,稍後奔跑起來。
蘇星柏吐出幾根魚骨,再飲盡手邊的啤酒,長長一口深呼吸後,起身追趕男人。
蘇星柏追著梁笑棠去到安全屋,門牌顯示內裡無人。梁笑棠罵罵咧咧地下到另個單元,隨機選了個門號抬腳惡踹,業主的罵聲引來了管理員,禮貌勸阻無用,管理員CALL了999,梁笑棠連同蘇星柏被帶去警署。
警署中人幾乎個個都認識梁笑棠,他樂得迎接各種視線。面朝天花頂,對幾個警員的訊問充耳不聞。待到暮色四合,他被請到一間辦公室。許久不見的鞏家培正坐在裡面,人胖了些,換了副新眼鏡,仍舊老謀深算的模樣。
“你真是越來越生性了,”鞏家培微笑著調侃,“跑去踹人房門,不怕被告破壞民宅?”
梁笑棠兩手一攤,“無所謂。”
“嘴上總說無所謂的人,其實心裡對什麼都放不下。”鞏家培笑,“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被人道破心思雖然頗具挫敗感,但梁笑棠此刻確有一大堆問題急待解答。
“許輝是不是自己人?”梁笑棠問,雖然早已清楚答案。
“他是O記的人,跟你同屆。”鞏家培笑答。
梁笑棠心口一記悶棍。那間石屋葬送了姚立,現在又多一個許輝。臥底的命真TM賤如草芥。
停頓了一下,他問出第二個問題:“死因查清了麼?”
“以你的經驗,你覺得呢?”鞏家培反問。
直覺立刻指向布金龍。
梁笑棠沉著臉介面,“許輝以次貨為由頭,向布金龍要一批新貨,想誘使他現身,布金龍卻藉機送了顆炸彈。”
說著,握緊拳頭,猛力砸向辦公桌。
鞏家培不介意他的粗魯舉動,笑著說,“你真的生性不少。”
這時有人敲門,鞏家培示意梁笑棠,“去開門。”
開啟門望見來人,梁笑棠愣在當場,大白天見鬼了麼?還是焦屍還陽?!
“布金龍奸詐,我也不傻。”許輝綻個笑,看住梁笑棠,“焦屍都是義豐的混混。”
梁笑棠點點頭,“我早該想到,能當上義豐的坐館,你這個臥底肯定不簡單。”
想了想,問,“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我要離開香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