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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產階級沿海社會,加上點巴黎或尼斯的色彩。一個小咖啡館,大門在用大石板鋪面小路的盡頭處,修剪平整的草坪把它與其它商店隔開。
錢。
他走進一間肉店,意識到店主對他的態度並不積極,月光也欠友好。店主正在招呼一對中年夫婦。從他們的言談舉止判斷是本地附近莊園的人,他們說話清晰、簡短、傲慢。
“上星期的牛肉馬馬虎虎,”女的說。“這次要好一點,不然我不得不去馬賽定購了。”
“還有,那天晚上,”男的補充說,“侯爵告訴我那羊排太薄了。我再說一遍,要一又四分這一英寸厚。”
店主嘆了口氣,又聳了聳肩,用幾句諂媚的話表示歉意和今後的保證。女的轉向她的護衛者,聲音還是命令式的,與對賣肉人講話一模一樣。
“等著他們把肉包好放在汽車裡。我去雜貨店;去那時接我。”
“一定,親愛的。”
女的走了,象鴿子找食一樣去找別人挑眼去了。她剛走出門,她丈夫轉向店主,態度與先前完全不一樣了。那股盛勢凌人的勁兒完全消失,出現了笑容。
“買賣還不錯吧,馬歇?”說著話,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煙來。
“時好,時壞。那肉排真太薄了嗎?”
“我的上帝,不。他能辨別清楚,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我挑剔幾句她聽了舒服,你知道的。”
“鄧希普侯爵這會兒在哪裡?”
“在隔壁,喝醉了酒,等著打都靈來的那個婊子呢。我傍晚時分再來接他,瞞過侯爵夫人把他送到馬廄去。那時他肯定開不了車。他用的是廚房樓上讓·彼埃爾的房間,你知道的。”
“聽說過。”
聽到讓·彼埃爾這個名字,沃士伯的病人從家禽苊前轉過身來。這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條件反射,但這一舉動只是提醒了店主有了在場。
“請問您要買什麼?”
該是去掉顎音講法語的時候了。“尼斯的朋友介紹我到你店來,”病人說,他的噪音很不適合“海上公羊”,卻更適合多賽碼頭。
“噢?”店主對他立刻重新作了估價。老主顧中間,特別是年輕人,有的喜歡穿上與他本人社會地位相反的服裝。普通的巴士克襯衫這些日子甚至很流行。“先生,您是剛來到的吧?”
“我的船來這裡修理,今天下午到不了馬賽了。”
“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嗎?”
病人笑了。“也許能為我的廚師長做些什麼。我不敢作主。他過一會兒來,我對他有點影響力。”
賣肉的和他的朋友大笑。“我想是的,先生,”店主說。
“我要一打嫩鴨子。還要十八塊牛排。”
“是的。”
“好,我會叫廚房的領班直接找你。”病人轉向那中年人。“順便問一句,我無意中聽到……不,請別擔心。你說的侯爵該不是那位叫‘公驢’的丹伯瓦吧,是他嗎?記得有人告訴我他住在附近。”
“噢,不,先生,”傭人回答,“我不認識丹伯瓦侯爵。我說的是尚福侯爵,一位正人君子,先生,可也有他的問題。不幸的婚姻,先生,非常不幸。這是公開的秘密。”
“尚福?對,我想我見過,矮個子,是不?”
“不,先生。個子相當高,和您差不多,我想。”
“是嗎?”
病人很快就探明兩層樓的咖啡館的不同入口處和裡面的樓梯——難怪他找,他是從羅克瓦爾來的農產品送貨人,新來乍到,不熟悉送貨路線。有兩個樓梯通向二樓,一個在廚房,另一個在前門入口處的小門廳;這是顧客用來去二樓洗手間的。還有一個窗子,必要時從外邊可以看到從這樓梯上下的人。病人確信,只要耐心等,到時候他會看到兩人使用這樓梯。毫無疑問他們將分別走上去,不是上洗手間,而是到廚房上面的一間寢室。病人在揣測停靠在靜靜路邊的豪華汽車中間哪輛是尚福侯爵的。不論是哪一輛,店內那名男傭人已可不必操心,他的主人不會去駕駛它了。
錢。
那女人在快到一點鐘的時候來了。是個頭髮向後梳的白膚金髮女人,豐滿的胸部撐起那藍色絲襯衣,修長的被陽光曬紅了的大腿,穿著細長的高跟鞋,步態優美,緊身的白裙包著扭動的大腿和臀部。尚福可能有他的問題,但是口味不低。
二十分鐘後,他從窗子裡看到白裙子。這女人正走上樓去,不到六十秒鐘另外一個人影填滿了窗框。黑長褲,一個白皙面孔下面的法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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