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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運動衣,小心翼翼地潛上樓梯。病人一分鐘、一分鐘地計算時間;他希望侯爵有一隻表。
提著帆布揹包的帶子,病人順著石板路走向咖啡館的大門口。進去之後,他轉左邊,說了聲對不起,搶在一個爬樓梯吃力的老年人前面走上樓梯,到了二樓向左沿一條長廊走向建築物的後部,在廚房上面。他走過洗手間,來到狹窄的過道盡頭一個關著的門前。他站在那裡不動,緊緊貼著牆壁。他轉過頭來等候那老人走到洗手間門前,看他一面推門一面拉開褲子的拉鍊。
這病人本能地、不假思索地舉起軟揹包,把它靠在門板當中,用伸出的手把包緊緊按住,然後往後一退又往前一撞,左肩撞在帆布包上。門彈開的時候,他趕快放下右手抓住門扇不讓它撞擊到牆壁。底下咖啡館沒有一個人能聽到這無聲的破門而入。
“啊,真見鬼!”女人尖叫。“你是誰!……”
“住口!”
侯爵放開金髮女人赤祼的身子,翻身下床趴在地板上。他好似歌劇裡的角色,身上還穿著漿得平平的襯衫,扎著整齊的領結,腳上還穿著長到膝蓋的黑絲襪;但這些是他的全部穿著。那女人抓住被單儘量減少不雅。
病人急促發布命令:“不許提高嗓門。照我的話去做,決不傷害你們!”
“是我妻子僱你來的!”尚福叫道,大著舌頭,眼睛迷迷糊糊。“我給你錢,比她多!”
“那是一個開始,”沃士伯的病人回答。“脫下你的襯衣和領結,還的襪子。”他看到侯爵手腕上閃爍的金錶帶。“還有表。”
幾分鐘以後,換裝已經完成。侯爵的衣著不完全合身,但沒有人能否認料子的質量和新穎的剪裁。表也是名牌“哥羅米雪”。尚福的錢夾裡有一萬三千多法郎。汽車鑰匙也刮刮叫,[小說網·。。]一隻只純銀頭,上面刻著花體字母。
“看在上帝份上,把你的衣服給我。”侯爵說。難以置信的窘境穿破了酒精有朦朧。
“對不起,不能。”闖入者收拾起他自己的衣服和白膚金髮女人的衣服。
“你不能拿我的,”她喊道。
“我說過要放低你的嗓門。”
“好,好。”她繼續說,“可是你不能……”
“我能,能。”病人巡視屋子周圍;靠窗子小桌上有架電話,他走過去使勁把電線拔斷。“現在沒有人會打擾你們了,”他說,一面從事 揹包。
“你跑不了的,告訴你!”尚福厲聲說。“幹了這種事休想逍遙法外!警察會抓到你的!”
“警察?”闖入者問道。“你真的想叫警察?那就要寫個正式報告說明情況。我不敢說這是個好主意。我想最好還是等人在傍晚來接你。我聽說他可能瞞過侯爵夫人把你藏到馬廄裡。考慮所有這些問題後,我誠懇地認為你應該那樣做。我相信你會編造一個比實際發生的事實好一些的情節。我不會戳穿你的。”
不知名的賊離開了屋子,隨手把破了的門在向後掩上。
你不會束手無策。你會找到你的路的。
到現在為止,他確實如此,而且有點吃驚。沃士伯怎麼說的?他的技能和才智會回來……可我想你不可能把它們同你的過去聯絡起來。過去。什麼樣的過去使他產生了24小時中所表現出來的技能?他怎麼準確地知道朝什麼部位發出一擊?誰曾教他去利用犯罪心理?去誘發勉強的承諾?他怎能一聽話音便知內中含義並且毫不懷疑自己的本能是正確的?他從哪裡學會在肉店偷聽到一句隨意的談話便想出敲詐主意?更確切地說,也許是馬上做出犯罪的決定?我的上帝,他怎麼會的?
你越搏鬥就越折磨自己,越是每況愈下。
他集中精力駕車行駛在公路上,注視著侯爵的“嘉格”小汽車上紅木儀表板。儀表的排列不熟悉;他的過去並未包括使用這種汽車的經驗。他認為這一點對他有所啟發。
不到一小時,他從一座橋上駛過一條大運河。他知道已到了馬賽。四方方的石砌小房子,角度轉變象水中的石柱;到處是窄小街道和牆壁——舊港的郊區。他了解它的一切,而他又不認識它。遠方高處,周圍群山中的一片黑影是教學的輪廓,教學尖頂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聖母像。嘉達聖母院,他想起這名字;他過去看見過——而他又沒看見過。
啊!基督!別再這樣了!
不到幾分鐘,他就到了城市的脈搏中心,行駛在擁擠的堪尼必爾。出售高階商品的商店一家接一家,午後的陽光在馬路兩側商店寬闊的有色玻璃上彈跳,兩旁人行道上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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