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緊張,因為都意識到變化將要來臨,而且將來得迅雷不及掩耳,所以有些話必須趕緊談,不能再遮遮掩掩。
香菸的煙雲在桌上盤旋,同滾燙的清咖啡的水汽匯合在一起。那門房,一個熱情的瑞士人,眼裡看到的東西比他嘴裡所透露的要多。他幾分鐘前才走開,送來了早餐和蘇黎世的報紙,英文版和法文版兩種。賈森和瑪麗對面坐著,瀏覽著新聞。
“你的那份有什麼訊息嗎?”伯恩問。
“那老人,貴山碼頭上守夜的,前天下葬。警方依然沒有具體透露什麼。‘調查工作在進行’,報紙上說。”
“這裡內容稍微多些,”賈森說,扎著繃帶的左手彆扭地翻著報紙。
“手怎樣?”瑪麗問,望著那隻手。
“好一些。手指活動多了。”
“這,我知道。”
“你不大老實。”他折起報紙。“在這裡。他們重複了前兩天講過的事。槍彈殼和血跡在化驗中。”伯恩抬起頭。“可是他們添了些東西。衣服碎片。以前沒有提到過。”
“這會不會出事?”
“對我不會。我的衣服是馬賽商店裡的現成貨。你的衣服怎樣?設計、材料有沒有什麼特別?”
“慚愧,沒有。我的衣服都是渥太華一個女人給我做的。”
“這麼說,是無法查到的?”
“我看查不到。那塊綢緞是我們部門的一位同事從香港買回來的一匹料子上剪下來的。”
“你有沒有在飯店小賣部買過什麼東西?可能帶在身上的。手絹、別針之類的東西?”
“沒有,我並不太喜歡買那些東西。”
“好。你朋友為你結賬的時候有沒有人問什麼問題?”
“服務檯沒有,我對你說過了。只有你曾在電梯裡見過同我在一起的那兩人問過。”
“法國和比利時代表團的?”
“是的。一切正常。”
“我們再從頭濾一遍。”
“沒有什麼可再濾的。保羅,就是從布魯塞爾來的那個,什麼也沒看到。他從椅子裡給打翻在地,以後就趴在那裡了。克勞德,想攔住我們的那個,記得嗎?他起初認為在燈光中是我在講臺上,可是還沒有報告警方就在人群中受了傷,送進了醫務室——”
“到他能說些什麼的時候,”賈森插嘴主,想起她的原話,“他已不敢肯定。”
“是的。可我有個想法。他知道我這次來開會的主要目的,我的介紹信騙不了他。他如果知道,就更不願意捲進去了。”
伯恩拿起咖啡。“請你再說一遍,”他說。“你在查……拉幫結派?”
“實際上是查這方面的苗頭。沒有人會走出來說自己國家有個金融機構在同哪個國家的金融機構通力合作打進加拿大原料市場或者其它市場。可是你能看到什麼人一起喝酒,在一起吃飯。有時,也有代表笨得象從羅馬來的那個,你知道他是由阿格納裡資助的——徑直走進來問你,渥太華對於海關申報法認真到什麼程度。”
“我仍舊不大懂。”
“你該懂。你自己的國家對這個問題非常敏感。誰擁有什麼?有多少家銀行被石油輸出國組織的資金所控制?有多少工業為歐洲和日本財團所擁有?有多少萬英畝的土地被從英國、義大利和法國逃出來的資金所購買?我們都感到憂慮。”
“我們感到?”
瑪麗笑起來。“那當然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自己國家被外國人所擁有的這種想法更能激發人的民族主義感情。人們對戰敗遲早可以適應過來——那隻意味著敵人比較強大;但是若在經濟上輸給人家,那就是說對手比我們高明。佔領的時間更長,傷疤痛得更久。”
“你對這些事情動了很多腦筋,是嗎?”
在很短的一剎那,瑪麗眼睛的表情裡失去了幽默。她嚴肅地回答說:“是的,我動過,我認為這事很重要。”
“你在蘇黎世長子什麼見識沒有?”
“沒有什麼出奇的,”她說。“金錢到處飛,辛迪加在試圖尋找內部投資,政府機構則反其道而行之。”
“彼得打電報說你的逐日報告是一流的。他指的是什麼?”
“我發現幾樁古怪的經濟方面的搭夥關係,他們也許想利用加拿大人當傀儡去收購加拿大的產業。我不是要瞞你,只不過這些對你沒有任何意義。”
“我也不是想探聽些什麼,”賈森針鋒相對說。“可是我認為你把我也算在內了。不是對加拿大而言,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