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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看著天空,碧藍一片,乾淨地裝不下些許心思,可他卻不得不想,昨晚到底是怎麼了?
身子是有些痠疼,可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不適,就連常有的青紫瘀痕也沒有留下,昨晚的慕容灼,溫柔地不可思議。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臉瞬間就紅透開來,依稀記得慕容灼親密的叫喚,讓自己喚他武耀。
那是對親近之人才用的表字,自己也不曾聽誰有提起過。
但慕容灼待人一向無情,昨夜為何如此反常?竟說要溫柔相待?
這一路上只有他們倆人相伴同行,莫非慕容灼是做著收買人心的打算?
他一想到這,竟是放聲大笑,用手撫過腹部,有這淫蠱之毒,慕容灼何必再對自己多花心思,這是多事了。
笑聲慢慢地淡了,看著清澈溪水流過指縫,眼神逐漸森寒,一時的溫柔討好,能抵地過這些年來的羞辱難堪嗎?
潑水洗過全身,順道洗了昨晚弄髒的襦褲,他才回去洞穴,與慕容灼會合。
才把衣物在火邊晾好,慕容灼便是遞過熟魚,說道:「吃這清淡營養,對身體有所助益。」
說完,還假裝若無其事地瞄了一眼他的腰下。
嶽子安接過烤魚,心想這是暗示什麼?一股怒火夾雜著羞惱竄上,卻還有幾分忍耐,冷冷說道:「不勞殿下費心。」
「若是有些不適,也不必急著趕路,再休息一日也是成的。」
「殿下今日是怎麼了?竟有這分關懷屬下的心思?」
嶽子安再也忍不住那股怒氣,出言嘲諷,慕容灼的臉上瞬間難看許多。
「殿下待人以嚴酷出名,今日這般溫情,倒叫人受寵若驚,不由得心生疑慮了起來。」
慕容灼沉默不語,眼裡已是帶上怒意,幾分陰鷙望著嶽子安。
「要是殿下想做那收買人心之事,大可不必,我身中蠱毒,對殿下你不敢有半點違背。」
「你這是說些什麼?」
慕容灼低吼斥道,自己一片好心好意,真讓他當成了狼心狗肺就是。
「虛偽。」
嶽子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看著慕容灼控制不住的發怒模樣,心中竟有幾分報復得逞的快意。
「夠了,我……」
慕容灼簡直是要氣炸心肺,沒想到自己一分心意會被曲解成這般,想要出口澄清,卻又說不出什麼,難道要他表白自己愛意?就算是說了,這人又怎麼會相信?
嶽子安把魚丟到火裡,說道:「難道不是?你羞辱了我幾年,現今又何必要來做這些討好對待?」
慕容灼看著自己專為他烤上的魚,就這樣被糟蹋成灰,就像把心丟在地上踐踏不屑一般,眼裡滿是黯然,酸楚苦澀齊攪於心,像是要破了般的疼,再望他一眼,那痛恨著自己的模樣,幾乎要刺傷了眼,轉身不想再面對嶽子安,一個人出了洞穴離去。
嶽子安坐在火邊,等著貼身衣物乾透,心想能這樣冒犯慕容灼,真是說不出的痛快,像是出了這幾年的胸中怨氣一樣。
過了大半個時辰,他才穿戴打理完畢,帶上包袱及隨身物品,出去尋找慕容灼。
慕容灼其實走得並不遠,就算是生氣難受極了,也沒喪失理智地在林中亂走,他很明白自己還是需要嶽子安的隨行護衛,畢竟這回國的路途遙遠,是否還有其他變數,也是難說得很。
自己雖然也學過武藝,卻沒有嶽子安這幾年的勤練,招式雖有,但與人對戰卻不俐落,真要遇上什麼,不見得能夠自保。
他回頭望著洞口,期待嶽子安的出現,不禁又想著,過去那些不得不為,真是形成再也不能彌補的傷痕嗎?
這些年來,夜裡相伴共眠,是彼此最親近的枕邊人,曖昧不清的情愫,透過肌膚相親,糾纏成不知名的在意,他不相信嶽子安對此一無所覺。
他嘆上一口氣,想著剛才嶽子安的咄咄逼人,養了這些年,第一次見他這般使性子,再也不是戴著柔順的假面具來對待自己。
或許……這樣比較好吧?
若真是一昧屈從,自己永遠窺不見他的心。
洞口終於出現了嶽子安的身影,查探著地上足跡,很快地就找到慕容灼,走到他面前,躬身說道:「殿下請立即啟程,別耽擱了回國日程。」
慕容灼點頭應允,便跟著嶽子安西行,離開這片密林。
燕王封地於西焰的南邊國界,一面與東霖接壤,境內物產豐厚,自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