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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個兩邊不是人嗎?立即給我派兵追拿慕容灼等人!」
「是!」
眾將領命,立即調遣人手,追擊慕容灼等人。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時,丘陵中的樹林剛好遮蔽了驕陽,讓人感覺不那麼炙熱,但慕容灼的心,還是如同鍋上熱蟻,焦急萬分。
他跟在嶽子安的身後走著,匕首始終沒有離手,就怕東霖的追兵一到,自己就不再有機會逃出生天。
遠處林邊傳來吆喝聲響,他立即貼上嶽子安的後背,用匕首抵住,低聲說道:「別想叫人,安靜地躲到樹後。」
嶽子安依言動作,聲音有些近了,有人說道:「殿下是要我們捉活的還是死的?」
「死活不論,總之把那兩人帶回去就好。」
「原來如此,殿下也沒多看重那嶽子安嘛!」
「不過是條走狗而已,別羅嗦了,快找!」
慕容灼放開了嶽子安,輕聲說道:「聽到沒?如今我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保我不死,我讓你跟我一起回西焰。」
嶽子安看他一眼,迫不得已地點頭,慕容灼壓低聲音,說道:「那現今你有何對策甩脫那些追兵?」
嶽子安看看四周,發現有條岔路,說道:「先上樹躲著,我去小徑那裡故佈疑陣,引開他們。」
慕容灼點頭,飛身上樹,嶽子安在小徑上走動,留下不少慌忙的足跡,發出聲響,引誘東霖一名士兵前來探看,再跳往樹上濃葉裡躲著。
東霖士兵果然叫喚同夥尋著腳印追去,嶽子安再度下樹,在另一條小徑上再留下行走腳印,接著回到慕容灼的身邊,等待敵人回頭撲空。
過了一個時辰,那些士兵再度返回,前頭將領罵著說道:「兔崽子,居然使上奸計,再給我找找。」
一旁士兵探查四周後,說道:「這條路還有腳印,一定是往這走了。」
「給我追!」
大隊人馬又再隨著另一條小徑追趕。
等聲音漸小,不見東霖人影之後,嶽子安與慕容灼才從樹下躍下,沿著第一條落下足跡的小路前行,總算是暫時甩脫了追兵,兩人默默無語,往著邊境趕路。
夜裡,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整個林子都要溼透,淋了滿身,兩人只好找棵大樹躲雨。
慕容灼拿出火石,就著樹下枯枝,升起個小火堆取暖,又拿出乾糧飲水,分給嶽子安吃些。
嶽子安吃完,自己起身站到一旁,像是自動地守起夜來。
雨仍是不停地下著,溼透了樹上披風,凝重的雨水滴落,讓人渾身冷了起來,慕容灼看他一眼,那溼淋淋的長髮,黏貼在一身黑袍之上,很是狼狽可憐,雙手環抱著身軀,像是冷得微微發抖,指尖在黑衣之上,更顯得青白明顯。
卻偏偏是一副倔強到不讓人靠近的模樣,遙遙望著遠處,心思沒有半點在此,就連那對薄唇,也緊抿得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過來。」
嶽子安低頭不看他,說道:「這般處境,必定要守夜的。」
「過來,我不想再說一次。」
嶽子安走近幾步,警戒地看著他,不肯再靠近他身邊。
慕容灼毫無耐性,伸手扯了他的衣袖,硬把他拖到自己懷裡,用雙手包住那青冷的指尖。
嶽子安有些掙扎,總要起身脫離他的懷抱掌握。
慕容灼緊緊抓著他,說道:「別鬧,好好歇息,明日還要趕路。」
「若是無人守著,有追兵來了怎辦?」
「我會醒著,你先睡一會,待會換你照看。」
嶽子安終於沒有了掙扎,靜默地任慕容灼將他抱入懷裡。
慕容灼看著火堆,搓揉他的手背,彷佛思索著什麼,緩緩說道:「若我們能在這林裡躲過十日,東霖應該也不會再派人搜尋了。」
嶽子安看著火,不發一語,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猶如眼前跳動的火星,雖然明顯,卻聚不到一塊,厘不清這煙霧般的謎團。
慕容灼將頭擱在他的肩上,低聲說道:「睡吧!等會換我安歇。」
嶽子安閉上眼睛,在溫暖的懷抱中,慢慢睡去。
慕容灼看著他的睡臉,心中有幾分柔軟,這人就只有睡著才會老實,會乖巧地讓他抱著,沒有獄中那樣地狠毒折騰。
輕貼著他的臉頰,可以聽到緩慢而規律的呼吸,這樣安心似的神情,好像完全信任著自己,慕容灼不禁想著,或許就是這樣,自己才會如此在乎疼惜,就算只是假像,也不想放手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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