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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唄。”
“……”
洛雲有些臉臊,默默地走出外面。莊子裡的人似乎全來了,偌大的演武場牆邊站得滿滿的,男女老少一大堆,交頭接耳的,令他有種在街頭賣藝的錯覺。
白莊問:“你用什麼兵器?”
“不告訴你。”
“……”
白莊見洛雲往外走去,陰雲沉沉的天空下,他卻走得無比閒適。這一路上走來,雖然突逢大變,但他卻總是這樣一派“自來之、則安之”的派頭,令白莊確實有點佩服。他自問易地而處的話,絕做不到如此淡定安然。
喜愛會加深的,白莊正體會著這種感覺。
倆人分別站定,洛雲見白莊手上拿的是普通長劍,一挑眉:“陰陽劍呢?”
白莊也不多分辨,丟開手上的凡品,抽出陰陽劍。恰巧天空中雲朵閃開一個縫,一縷陽光由天而降,正好灑在他所站立的地方,窄腰長腿,束身武士服,配上清麗仙容,宛如天神下凡般。饒是洛雲也不得不承認,如白莊這樣的人物一眼看上去就會令人心生敬畏,天生英雄。
倆人各有所思,無意間眼神一對,也不用說話,同時笑意一閃,心動手起,向著對方疾馳而去。
洛雲手上拿的是剛才堂內隨手撿的長劍,挽了個劍花,向著白莊咽喉疾刺而去,他偏愛要害,乾淨俐落,不留後手。白莊不慌不忙,原勢不變衝前,只是稍稍一側身,令劍鋒貼著脖側穿過,手中的陰陽劍卻反過來,以劍柄向著洛雲手上敲去。
白莊的攻擊又準又重,一擊即中,洛雲吃痛,手稍稍一鬆,上半身一倒,便試圖繞過白莊兜頭劈下的劍鋒。陰陽劍泛著森冷的寒意向著他額頭刺去,他倒也不急,扭身轉腰,一個鐵板橋,人在白莊身下劃過,看著身上白莊瞄過來的眼神,突然微微一笑。
白莊在洛雲笑的時候便覺得不妙,他原本猜測倆人的功力應該在伯仲之間,洛雲表現得未免太弱了。他正想著該有何後著時,就覺得眼角一抹黑點疾速而來,趕緊收回陰陽劍,只聽當得一聲,兩物相擊,居然是不分勝負。
倆人已經錯身而過,洛雲一個翻滾站起身來,看得白莊眉頭直跳,心驚膽戰。關於這雌果的功效他雖然詳詳細細打聽過了,可是由著洛雲這般摸爬滾打,他仍然是擔憂得很。
是不是該結束比試?
不過,硬輸的話,這傢伙還不知如何不高興。
琢磨著這些,白莊終於看清了洛雲的武器,那是一條極細的黑色鞭子,如水蛇舞般打了個彎,聲勢駭人地向他的眼睛點來!
好快!
此時沒有內力,洛雲也能把這鞭子使得如此完美,若是有內力相輔,這軟鞭也可變硬成棍,真是偷襲暗殺的好手段啊!
暗歎一聲,白莊也拿出十分精神來應付,正打算硬拼一記看誰的腕力更強橫時,洛雲突然一聲驚叫,捂著肚子就蹲下去了。
白莊嚇得急掠過去,蹲下去便去捉洛雲的手要輸入真氣,誰知還沒抓住就見他一臉慌張,不似疼得樣子。
“怎麼了?”
“我、我的褲子誰、誰換了?”
“褲子?”他瞄了眼洛雲身下的黑色棉錦褲,對人群招了招手,等元梅奔了過來問道,“他的褲子呢?”
元梅也是一愣:“這就是二爺昨天來穿的那條啊。”
洛雲仍舊蹲著一動不動,面無表情:“褲帶呢?”
“褲帶?”元梅歪著頭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二爺是說多的那條嗎?我已經拆下來去洗了。”
洛雲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最後訥訥地道:“沒事了。”
白莊一頭霧水:“你這是怎麼了?”
“你先叫人散了。”
白莊揮揮手把下人們趕得一乾二淨後,就見洛雲紅著臉站起來,兩手掀著外袍提著褲子。見他一臉迷惑,洛雲咬了咬牙,道:“我的褲帶就是這、這鞭子。”
白莊一怔:“那你平時?”
“平時我係兩條!”洛雲沒好氣地道,“真正的褲帶我從來、來不解的!”
白莊這才明白過來,那張冰冷的臉逐漸扭曲,似乎在憋著什麼般。洛雲臉色越發通紅,三下五除二把鞭子系回褲子上。等他僵硬地起身離開時,就聽見身後猛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只得羞憤異常地狂奔而去。
西湖小築的下人們度過了一個特別的一天,他們的主人,那個從來沒有表情的男人,居然仰天大笑起來。
天要下紅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