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白莊後來問洛雲把鞭子要去詳細看了看,那鞭子材質似絲又似鐵,觸手冰涼,形狀是扁平的,兩邊有細密尖銳的小齒,一旦輸入三分真氣便如同漲了氣般滾圓起來,沉重幾分,再入真氣,便會硬如鐵棍,一擊之下,居然有千鈞之力。
白莊拿在手上隨意把玩著,道:“陰險。”
洛雲也不惱,不屑地道:“保命的傢伙。”
“倒是很好用。”白莊用鞭子在空中揮了個響聲,“就是太淫。”
“啊?”洛雲沒聽明白。
“跟男人那玩意兒似的。”
洛雲臉色一點一滴的變紅,手裡捧著茶杯僵在那兒,張了幾次嘴也沒憋出話來,倒叫一邊的元梅抿嘴偷笑。
顫抖著把茶杯放回桌上,洛雲撐出一臉正經表情:“我這可是玄蠶鞭,食、食礦吐絲編織、織而成,你以為是普、普通玩意兒!”
“烏蠶老人是你師父?”
洛雲一怔:“你知道?”
“我知道得很多。”
洛雲有些感慨道:“我以為江湖人不會再、再有人知道師父的事了。”
白莊瞄了眼洛雲:“你師父有給你什麼遺命?”
洛雲不答,忽然道:“你覺得師父、父該給我什麼遺、遺命呢?”
半晌後,白莊問:“你師父呢?”
“去了多年了。”
倆人互相瞅了對方一眼,默契地結束了這個話題。有些事洛雲不想說,白莊也不會去問,反正他知道天蠶老人已經故去了,洛雲也無父無母,沒有家世牽掛,對他來說這是好事,自己又何必去提醒對方世俗牽掛呢?
和他不同,洛雲又不是斷袖分桃,能夠接受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不錯,餘下的還是慢慢潛移默化來得好。
白莊一邊沉思一邊無意識地握著玄蠶鞭,直到看見洛雲以一種活見鬼的眼神盯著他才回過神來,立刻察覺手指麻麻的,低頭一看,接觸玄蠶鞭邊緣的手指被割破了,那麻癢的感覺正是從傷口傳來的。
“浸了毒?”
見白莊一付不急不忙地樣子,洛雲奇道:“你不急?”
白莊瞄了眼洛雲:“你還會讓我死嗎?”
洛雲氣悶,事實確實如此,他現在還真不敢讓白莊出事,不僅不能讓白莊出事,連武功內力都不容有失。清了清嗓子捧起茶杯,道:“只是三個時辰不、不能提內力而已。”
白莊點了點頭,站起身走了幾步突然又轉過身來,道:“要不要再玩一會兒?”
洛雲眨眨眼睛,笑了。
放手之間
第二日,白莊起了個大早,拖著洛雲去騎馬。倆人縱馬遠離西湖去了附近的野外,乘著日頭還算暖和找了處地方野炊。洛雲總算見識了白莊有多好吃——整整三馬車的東西,炊具、食材、佐料一應俱全,甚至還自制了野外的燒烤架,十分便利。
大廚也是名家水準,洛雲很客氣地展示了一下從杭州酒樓裡偷來的手藝,與廚師交流得甚為歡心,白莊吃得十分歡樂,淚流滿面。
第三天,白莊起了藏了七年的醉花釀,拉著洛雲去西湖亭中坐著,無風暖陽,湖面靜好,不時有畫舫泛舟其上,絲竹管樂之聲隱隱傳來,令洛雲有些耳饞。與白莊一說,果然不久後便有俊男美女拿著樂器來了,一曲大戲聽得他如痴如醉。再一打聽,這眼前唱曲的人以前居然是金陵的紅牌,他卻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第四天一起床,洛雲把白莊叫了來,倒了茶生了爐,倆人分別坐定後,半晌屋內只聞飲茶的聲音。
寂靜得令人發毛的一盞茶後,洛雲開口道:“你很不錯。”
白莊笑,答:“你也不錯。”
“這樣的生活也很、很好。”
白莊不說話,知道洛雲還有下文。這幾天的示好也該有個了頭,他是表示自己的想法,也是在暗示對方自己的心意,他知道洛雲不可能不明白,也不可能一直這麼含糊下去。
“可是我不習慣。”
洛雲的這句話令白莊心中微微失望起來,只不過,這也是他的意料之內。
“你想過怎樣的生活?”
這句話一問出來,洛雲也是一愣,心中不由升起一片迷茫。
當初師父去世後他便入了江湖,這一入,首先便是學會保全自己,等能夠稍稍喘口氣後,他才學會嘗試去享受生活,但對於未來自己會做什麼,他一直沒有個準確的印象。
娶個媳婦,生幾個娃娃,置個莊子,買些田,等到了年紀就回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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