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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想起他當殺手的時候,天天刀尖舔血,夜裡害怕得發抖、睡不著覺。“不會回到以前的。你不再是從前的你。”
“是嗎?可我總覺得不會一朝回去以前呢。你知道嗎?我之所以這麼擔心,有一部分是你的原因。”
“我?”
他點點頭:“掌控吹雪小築縱然是沈織錦要對付我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恐怕是他一直將我視做搶走你的人。你不用吃驚。他對你懷著什麼心思,我想除了你自欺欺人地不想發現,很多人都是明白的。”
我尷尬無語。
“正因為我們有這層關係,他是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至於你,除非沒有他得勢的一天,否則,你定會落在他手中,情況訂,你也知道,這幾年你是如何對他的,我想恐怕樂觀不到哪裡去。”
“小喏……”
“我言盡於此。言一行的事,你看著辦。若不顧自己的今後,大可以去幫他。我不會阻止你,你想做的事情,我從來沒有阻止過,這次也一樣。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害他的性命,不會讓你為他的死亡悲傷。”他說完站起,深深看我一眼,離開。
影出現,抱著包袱猶豫不前:“主人,您打算怎樣?”
我伸出手,攤開五指。
他將包袱遞給我。
“等天黑,我再離開。”
影很擔心:“屬下覺得秦喏的話不無道理,既然他承諾不傷害沈織錦的性命,您又何必自找麻煩?”
“影,”我苦笑,“你忘了嗎?我答應過那個人:一定要將山莊平安將到他兒子手上。我答應過他,所以,不會食言。至於以後,那是以後再考慮的事情。”
影:“是。那屬下現在就去尋找新的房屋。”
入夜,三更一過,我換上夜行衣從視窗跳上屋頂,輕手輕腳地離開落雪山莊,往益州去。一路平安,我日夜兼程,總算在第三日傍晚趕到益州城內。為儘快找到織錦,在當地一間酒樓稍用了些點心,便洗澡換衣往百花樓去。
百花樓,即是益州城內最大的勾欄,冬香正在裡面。
我一身華衣,老鴇熱情相待。
“喲,這位公子眼生得緊,想必從外地來的?”
我特地執了一柄摺扇:“媽媽好眼力。”將銀票從扇下遞出,“我想要這裡最好的姑娘。”
老鴇見銀票後眉開眼笑:“好、好,不成問題!公子請跟我來。”
我隨她上二樓,一路上脂粉飄香,媚眼兒如蝴蝶般飛舞過來,若在平時我定心搖神馳,現因有要事在身,不得不摒開它們,全當看不見。
“冬梅,有客人到了!”
我一驚:“不是冬香嗎?”
老鴇嘿嘿一笑:“瞧公子說的,難道我這百花樓裡只有那一位姑娘不成?這位冬梅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好的,公子試過便知,”她特意加重“試過”二字,“包您滿意!”
我剛想開口,就聞一陣香風撲來,一襲紫綾翩然從屏風後走出,盈盈朝我一拜:“冬梅見過公子。”
我瞧她相貌體態,果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請起。”我向老鴇道:“冬梅姑娘自是頂好,只是在下實在受一位故人所託,有一樣事物需親手交予冬香姑娘,勞請媽媽帶我過去。”說罷立時抽出一張銀票。
老鴇兩眼放光,收了銀票:“好說、好說。公子且在此稍後。”說罷她轉身退出。
屋內只剩我與冬梅,她一雙秋水翦瞳定在我身上,說不盡的婉轉多情。我情不自禁道:“冬梅姑娘請坐。”
冬梅朝我福了一福,走到我身邊坐下。
“姑娘燻了什麼香,十分好聞。”
冬梅抿唇一笑:“不過是些尋常香料,公子真會逗奴家開心。”
我心道這姑娘心思靈巧得緊,與雲深恐怕不相伯仲。
“公子請喝茶。”
她親倒了杯香茶遞予我,十指纖纖,指甲染成粉色,如畫一樣的精美細巧,確是男兒所不能及的。
我接過茶,嚐了一口:“好香。”
她的笑容漸深,望著我的眸子也似含著千言萬語:“公子謬讚了。”
我突覺心跳加劇,差點衝上前摟住她,老鴇恰在此時進來:“真是不好意思,冬香正見客人,公子可否稍等片刻?”
我飲盡杯中香茶,定定心神:“冬香所見客人,是否一年輕公子?面板白暫,氣質清冷?”
老鴇愣了一下:“公子認識?”
該死的,織錦為了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