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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憑心臟的地方泛著尖銳的疼痛,叫囂著他的再也回不去的過往,再也無法抑制的哀傷。
作者有話要說:
☆、物若非,人何在
從熙熙攘攘的飛機場中走出,一陣格外涼爽的氣息撲面而來,不同於東京常年擁擠而導致的悶熱,眼之所見、耳之所聞、身之所感,都帶著久違的北方地區的涼意與淡然。
他再次踏上了闊別五年的故土,一切彷彿都還是老樣子——北海道標誌性的青松、整齊而寬闊的路面,頭頂藍的發亮的天空。
然而卻又似乎變了很多,他記得五年前這條街拐角處的店鋪本是一家書店,小而精緻,現在卻變成了一家快餐店,店面大了很多,裡面人流如織,生意很好的樣子,可惜當初的那份悠閒與安適,卻再也不見了。
澤田綱吉攏了攏揹包的肩帶,從快餐店外走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穿過這條街,在這條街的盡頭,是他所熟悉的、生活了八年之久的家。
所幸當初公寓樓下的那座商場還在,從商場中穿過,一下子就看到了聳立在小街一側的高高的公寓樓,只是當初覺得很高的建築旁邊多了兩棟新的高層建築,倒襯得這座公寓樓低矮了許多。
澤田綱吉輕車熟路地乘著電梯上了十樓,從揹包裡取出他當初離開北海道時便帶著的、五年以來一直珍藏著的鑰匙,小心翼翼地對準鎖眼插了進去,輕輕地轉動。
門鎖卻是紋絲未動。
再試,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果然。青年的手無力地耷拉下來,那支撐著他一路跑到北海道的力氣都像是瞬間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癱坐在地。
五年的時間未曾交過房租,更不曾和房東溝透過,房子被重新租了出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為什麼,他的內心會一陣陣地泛疼,就彷彿什麼珍貴的東西遺失了一般。
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卻是無人應答,原來主人正好不在家。
罷了。
這樣也好,看不到曾經熟悉的環境和事物,大概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吧,反正里包恩是不可能回到這裡來的。
這樣想著,澤田綱吉扶著牆壁站起身來,卻在離開的前一刻,仍是忍不住回過頭來,目光彷彿膠著在這扇那麼熟悉的棕紅色防盜門上,他甚至彷彿能夠透過這門,看到裡面米白色的傢俱,看到那臺老舊的松下電視,看到曾經年幼的自己,倚在那個人的膝頭,嘴角揚起一抹天真燦爛的笑。
他從揹包裡掏出紙和筆,寥寥寫下兩句話,夾在了門縫裡,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這間屋子的主人:您好,冒昧打擾了您。我十分想租這間房子,並且願意以兩倍的價格補償您,如果您願意的話,請聯絡我,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後面附了一串數字。
這樣一來,就只好先去住小旅館。為了掩飾蹤跡、躲過家族的搜查,他這一兩年來一直喬裝打扮成不同的模樣,這才有幸至今仍未被家族成員發現。
真沒想到,自己當初偶然間聽里包恩閒聊起“作為一個殺手,如何有效躲過他人追蹤”的技巧,竟應用到了今日。
躺在旅館那狹小房間裡的澤田綱吉,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苦笑。
里包恩他,今時今日,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他不能想象,里包恩真的遭到山間他們的毒害,就此殞命……這種可怕的猜測在他的腦中佔據了愈來愈重要的位置,直至他午夜夢迴,被一聲淒厲的慘叫驚醒,滿頭冷汗涔涔。
他不知道那是誰的慘叫聲,也許是他自己的,也許是……里包恩的……
總之,他一刻也不能容忍了,這種忐忑不安,這種提心吊膽,這種追悔莫及。
如果里包恩活著,那他便親自去尋,哪怕踏遍了整個日本。
而如果……里包恩真的發生了不測,那他便找一處曾與里包恩一起去過的地方,帶著那份再也無法消除的懊悔和回憶,一個人品嚐那份極致的痛苦,直至這痛苦把他吞噬殆盡。
然而現實卻一次又一給予了他沉重的打擊。
這兩年內,從他當日偷偷逃出家族,他就開始了對里包恩的尋找,一刻也不曾停止過。
他去了並盛小鎮,去了當初那個短暫居住過的家,去了東京附近的很多城市,去了神奈川、橫濱、八王子,他甚至跑到最南端的九州島,最西邊的本州島,可是都一無所獲,半點訊息也沒有。
他潛入殺手、黑手黨經常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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