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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身份的人。即便是重慶紅巖村南方局周恩來之外的其他領導,包括袁朗曾經的上級鐵路現在都已經認為袁朗和76號頭子李士群一樣叛黨投敵了。
徐恩峰帶著手下投靠汪精衛,滿以為會佔據特務機關的頭把交椅,沒想到李士群和丁默村早早和日本人攀上了交情,弄了個76號特務機關,總部安在了上海,自己一個後來之人,只能勉強分到了特務總部南京區負責人的位置,好在離南京政府和汪精衛批捱得近,耳目更快,也不用在李士群手底下受氣。想到李士群,徐恩峰就生氣,中統在1936年抓到了當時還是共產黨某級負責人的李士群,這傢伙沒上什麼刑就招了,一個讓徐恩峰看不起的叛徒小人,沒想到一轉臉竟然得到日本人的賞識,做起了特務頭子。據說因為他曾經在中統手下做了叛徒,所以李士群到上海之後對軍統和中統是大開殺戒,戴笠對他恨之入骨。不過,這個李士群對自己有些提防,好像跟袁朗的關係還不錯,好像他們是在上海青幫碼頭上的舊識。
袁朗送完林櫻美,走回徐恩峰的辦公室,“處座,林小姐說了,夫人身體沒有大礙,她寫了一些養生的食補方子,回頭您讓管家過來拿回去。”
袁朗一直沿用著徐恩峰當年的稱謂,徐恩峰也一直默許,這個稱呼多少讓他能夠回想起當年中統得寵的日子。
徐恩峰點點頭,臉色卻並不高興。
“怎麼了,處座,76號總部又亂髮指令了!”袁朗貌似不經意的玩笑話音未落,就聽見徐恩峰啪的一聲在桌子上重重地用手拍了一下,“陸軍聯絡部這幫狡猾的日本人,眼睛裡還有沒有我們76號?今天下午他們在浦口火車站安排了一個捉拿軍統刺客的陷井,竟然剛剛才通知我,讓我帶人到火車站外圍策應,媽的,這明擺著是不信任我們!去他的,我才不派人呢,日本人能耐,用得著我們策應!”
徐恩峰的話聽得袁朗心頭一驚:這個情報太重要了!必須馬上把訊息送到軍統手裡。臉上卻是一番替徐恩峰打算的思慮表情,“處座,我看您還是別跟日本人計較這事兒,抓就讓他抓唄,放到咱們這兒也是燙手的山芋,弄不好,戴笠的人調個槍口衝咱們來了反倒不好,咱們啊,這事別出頭,連李士群現在都學精了,私底下都跟共產黨交易呢,咱們幹嗎出頭?我看還是多做點生意最重要。”袁朗說的生意,是軍火和藥品生意。
徐恩峰點點頭,對袁朗說,“你帶一隊人去吧!”
袁朗應了,帶著人出了21號的大門,車已經等在門口,一眾特務陸續上車,他叫住其中一個人,吩咐他去給自已買一包煙,然後讓司機等會兒,大搖大擺地走到馬路對面一間西式麵包房,對正在忙碌的胖掌櫃大聲喊了一句,“給我拿一打牛角麵包,要豆沙餡的啊!快點兒,弟兄們都餓著呢!”胖老闆看見袁朗,迅速地靠近袁朗,只聽見袁朗壓低的聲音急促而焦慮,“趕緊通知重慶,今天下午火車站的行動是陷井。”說完拿起麵包,就往外走,邊走邊說,“不好意思,今天沒帶錢,回頭一起算!”
《青山遮不住》第十九章(上)
火車站的軍樂隊奏響了迎賓曲,一堆穿著中山裝、西裝還有皇協軍軍裝的人呼啦啦湧到了站臺,成才的瞄準鏡鎮定地在人群中掃過,戰前他在南京,剛剛開戰在武漢他都見過汪精衛,也聽過他的演講,美男子,風度翩翩,口才極好。人群中一個穿灰色西服的背影,像是汪精衛,對,沒錯,就是他!成才的狙擊槍牢牢地鎖住了那個背影。
胖掌櫃接到袁朗的口信,回身就進了裡屋的地下室,給重慶發了電報,末尾署名“蠍子”,那是袁朗在軍統的代號。把聯絡點和發報地點設在特務機關對門的地下,也是袁朗的主意,俗話說“燈下黑。”日本人不會想到這裡會有軍統的電臺,正如日本人也想不到日本醫院院長的家裡藏著中共電臺一樣。當然,這個地方,軍統上海站沒人知曉,胖掌櫃也只和重慶保持電報聯絡。
十分鐘之後,齊桓小組收到了重慶的密報,“火車站是圈套,立刻停止行動!”當留守的特工飛奔著跑向火車站的時候,成才的手已經扣在狙擊槍的板機上蓄勢待發了。
正在火車站一側鐵軌旁邊準備策應撤離的齊桓接到留守特工的報告時,一聲他熟悉的毛瑟槍的清嘯聲在火車站喧鬧的迎賓曲中破空而過,帶著悲壯的尾音定格在齊桓臉上後悔莫及的表情上。
身邊的特工拉著齊桓就走,“快撤啊,他們就是想要咱們全軍覆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幾個特工拉著齊桓,沿著鐵軌逃向江邊。
那個中槍的人一倒地,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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