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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智的決定,否則過完農曆年後,謝晨風演完這場戲,將真正地離自己而去。林澤吃過飯,在走廊裡給鄭傑打了個電話,那邊嚇了一跳,問:“這麼快?在哪裡?”
林澤說:“廣州第八人民醫院,兩年多了,是比普遍情況快點。”
鄭傑擔心地說:“阿澤,你撐得住不。”
林澤說:“還好,我要在這裡一直陪著他,近期不回去了。”
鄭傑問:“到什麼時候?”
林澤沒有回答,鄭傑靜了一會,心下了然,答案只有一個,陪到謝晨風病逝的那一天,也沒多久了。兩人又談了些瑣事,林澤問鄭傑相親怎麼樣,鄭傑答道:“還行,阿澤,你……”
林澤知道鄭傑擔心自己,遂保證道:“我沒事,真的。知道了以後反而會好很多,儘量讓他這段時間過得開心點吧。”
鄭傑還想說什麼,最後沒有說出口,說:“加油,兄弟。”
林澤掛了電話,回病房去抱著謝晨風看春晚,兩人就這麼依偎著,病房裡只有他們倆,三張床,林澤說:“另外兩張床沒病人嗎?”
謝晨風被春晚的小品逗得哈哈笑,答道:“我住進來的第一天7床死了,8床是今天早上死的。”
林澤看著電視,沒有說話,想起陳凱中午說過的話,許多艾滋病人臨終都是孤獨的,家人畏病如虎,更覺得在親朋好友間抬不起頭來。或許7床和8床也是孤零零走完人世最後一段路的吧。
林澤從得知謝晨風病症末期開始腦子就是接近空白的,直到現在,腦海中依舊一片麻木,他不知道謝晨風在想什麼,側頭看他時,謝晨風湊過來吻了吻他的臉。春晚看完後,兩人在床上睡下。
“睡覺的時候不能一起。”護士查房時說:“到小床上去。”
林澤道:“沒關係。”
謝晨風道:“聽話,挪過去吧。”
林澤換了張床,兩張床捱得很近,護士關了燈出門去,他們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側著身,伸出手牽著。外面窗戶有點亮,照在林澤的臉上,謝晨風卻背對著光,只有一個黑暗的輪廓。
“阿澤,你長得真帥。”謝晨風在黑暗裡說:“我在北城天街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林澤道:“你也很帥,不過以後別再演戲折騰我了,小心肝受不了你折騰。”
謝晨風說:“你喜歡我什麼。”
林澤說:“在很寂寞的時候碰上了你吧,愛情是嘆息吹起的一陣煙,單身太久,又和你有火花,有戀愛的感覺,漸漸就愛上了。”
謝晨風道:“如果換了是個別的人在那個時候出現,你也會愛上他麼?”
林澤笑道:“當然不會,只對你有愛的感覺。”
謝晨風又說:“下輩子我們還能在一起麼?”
林澤靜了許久,而後道:“這個問題你上輩子就問過了,么兒。能,下輩子還在一起。”
兩人沒有再交談,在黑暗裡睡著了,耳畔響起遙遠的鞭炮聲,時起時停,冬夜的霧氣在玻璃上蒙了朦朧的一層。
☆、第二十二章
翌日謝晨風腹瀉了,林澤起來後便忙著給他收拾床褥,換衣服,擦身體,謝晨風的表情似乎有點難受,要自己來,卻又沒有力氣。林澤脫下他衣服的時候看到他的裸體,謝晨風已瘦得不成人型,就像電視上看到的患者一樣。林澤抱他起來,發現他很輕,一米八的個子,估計只剩下一百一二十斤重。
謝晨風像個小孩般不知所措,那神情很怕林澤看到他瘦,證明他快死了,他怕林澤難過,卻又不知該怎麼辦。
林澤拉過被子給謝晨風蓋上,眼睛發紅看著他,謝晨風說:“我來吧,你別碰了。”
“你躺好。”林澤摸了摸謝晨風的頭,說:“一會我就回來了。”
林澤抱著被子出去換,回來時謝晨風躺在床上,雙眼看著天花板。林澤換好被單被子後打起精神,說:“我給你買套新衣服,過年了,叔叔給你買衣服穿。”
謝晨風有點好笑,林澤和謝晨風並排躺在床上,摸出手機上淘寶,看衣服的圖片,說:“你喜歡西裝嗎?我看你幾乎不怎麼穿西服,買套亞麻西服給你穿吧。”
謝晨風枕在他的手臂上,側頭端詳,說:“這件不錯。”
“沒有加大的……”林澤按來按去,找了半天,找到一件韓版的棕色西裝,又開始找休閒褲,一邊看謝晨風,想象他穿這套衣服的模樣。但就在那一轉頭間,他發現謝晨風的情況比昨天更差了。他的眼眶深深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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