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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去:“白錦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下一位帝王清除隱患。他選定了白天擇,而白天擇最大的隱患除了怡王,便是你我。他先利用你除掉我,再讓白天擇有藉口除掉你。”
“什麼藉口?”白啟元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蕭段。
蕭段望向白啟元的目光如冬日寒江,眼角眉梢之間都帶著幾分冷意:“這個藉口,白錦早已為白天擇準備好了。”
頓了一下,蕭段又說道:“你來殺我,可是奉了白錦的口諭?當時可有人在場?”
白啟元聞言如遭雷擊,他聽明白了蕭段的意思,白錦早已下旨赦免前朝皇族,這件事舉國皆知,此時他奉白錦的口諭誅殺蕭段,又沒其他人在場,只要白錦翻口不認帳,他便是違旨殺人。以一個皇族而言,殺一個人並非必死之罪,只要粉飾過去便可,別人即使知道也未必敢多言,但他殺的這個人卻是白天擇的愛人,白天擇怎麼可能留他一命?
“怎麼可能……父皇怎會如此待本王?”白啟元后退一步,驚惶地喃喃自語。
冷月瀾早已暗暗蓄力,就等著這一刻,他找準機會用手刀劈向白啟元握劍的手,並迅速反手一抓,把白啟元推向蕭段。
蕭段也迅速上前,劈落白啟元的長劍,伸手捏住他的咽喉。
闊別數日之後,白啟元再度被蕭段鎖喉,然而他此時再也沒有當日的屈辱感,而是心如死灰,即使他與白天擇鬥得你死我活,但他對白錦卻極敬重,想不到他最終只是白錦的一枚棄子。
“社稷為重,君為輕。為了避免日後蕭牆之憂,他必須忍痛為白天擇清除隱患。”蕭段聲音冰冷地補充道。雖然白啟元很可悲,但他卻不同情,因為他的過去比如今的白啟元更悲慘。
白啟元慘笑一聲,聲音中充滿悲涼,聞者摧心。
就在此時,白天擇帶人衝了進來,他著急地掃視四周,目光最後停在蕭段和白啟元身上,對白啟元怒喝道:“白啟元,父皇已下令赦免了前朝皇族,你卻抗旨誅殺淨玉,你該當何罪!”
白啟元的笑聲乍止,一雙迷惘的眼睛看了看白天擇,又看了看身旁的蕭段,恨聲道:“本王不會讓你們得意下去的,本王縱是死,也要讓你們反目成仇!”
說罷,他悍不畏死地撞開蕭段,並迅速拾起地上的長劍,後退數步,連帶著後面的冷月瀾也被他撞得一同後退,壓在牆壁上。白啟元的嘴邊噙著冷笑,他毫不猶豫地反手把長劍插入自己的身體,企圖與冷月瀾同歸於盡。
蕭段一時不慎被他撞開數步,想補救卻為時已晚,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厲聲叫道:“白啟元,別傷他!”
“阿瀾!”白慕棋離他們最近,此時看到白啟元要殺冷月瀾,立刻臉色蒼白地驚叫一聲,惶急之中頓生蠻力,掙開了身旁早已驚呆的兩名侍衛,以千鈞之勢撞向白啟元。
白啟元此時已長劍入腹,眼看著長劍即將刺穿他的身體扎向冷月瀾,卻突然被白慕棋撞開,他如斷線風箏般摔倒在地,一口血沫噴灑而出,腹部也鮮血漫漫,瞬間便染紅了他的衣衫。
蕭段奔到冷月瀾面前,毫不猶豫地把冷月瀾鎖在懷中,顫抖著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冷月瀾一直忍受著噬骨的劇痛,勉強應對白啟元,此時落入熟悉的懷抱裡,他立刻身體一軟,整個人倚著蕭段,他對蕭段輕輕搖頭,說道:“我沒事……”
蕭段尚未從失去他的恐懼中回過神來,他以衣袖輕輕拭擦冷月瀾臉上的冷汗,柔聲說道:“若實在痛了,別硬忍著,我陪著你。”
冷月瀾點頭,經歷過一番折騰,他早已虛弱至極,根本無暇理會有多少人在場,只是安心地在蕭段的懷裡喘息。
白天擇看著蕭段和冷月瀾喁喁私語,心裡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緊握雙拳。少頃,他才回過神來,走向奄奄一息的白啟元,神色淡漠地問道:“白啟元,你可有話要說?”
白啟元染血的嘴唇微張,正要說什麼,卻看見內閣次輔施少明衝了進來,一臉悲痛地說道:“靖王殿下,陛下已經龍御歸天了,他在歸天前當眾宣佈把皇位傳給您,現在百官都在騰雲殿哭喪,請殿下立刻進宮守靈。”
在場眾人除了蕭段和冷月瀾外,皆往皇宮的方向哭著叩首。白啟元尚存一息,他聽著遍地哭聲,勉強抬頭望向白天擇的方向,悲涼一笑,說道:“你贏了……”
說罷,他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在悲傷絕望中結束了他的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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