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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無論有多強大,只要有了弱點,便能輕易擊破。而他,已找到了蕭段的弱點。
主意一定,他便拔劍衝入戰陣,避開蕭段,處處針對冷月瀾。
白啟元縱有名師指點,但卻沒有冷月瀾那種縱橫沙場的經歷,原本奈何不了冷月瀾,只是恃著人多勢眾,這才讓冷月瀾應付得稍稍吃力。
白啟元加入戰陣之後,處處暗示他的人把兩人分割開來,逐一擊破。眾人會意,一直往兩人之間的位置衝撞,片刻之後,終於把蕭段和冷月瀾分開。白啟元讓幾名高手困住蕭段,而他則尋找機會擒住冷月瀾。
戰得正酣,冷月瀾忽然感到劇痛鑽心,他的心裡暗叫不好,立刻抬頭望向夜空,只見圓月如鏡,清輝遍地,那一縷縷如蛛絲般的月光讓他生出一絲絕望。他雖勉強抵擋,但此時受了傷,又劇毒發作,很快便不支,被白啟元的劍尖抵住咽喉。
“阿瀾!”白慕棋見狀神色驟變,他立刻疾奔過來,卻害怕驚了白啟元,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只得站在稍遠的地方,顫聲說道:“殿下,您別殺他。”
白啟元聞言,似笑非笑地望向冷月瀾,說道:“熙王果然魅力無雙,連本王那如柳下惠般的堂弟都拜倒在你的長袍下。”
蕭段早已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他心裡一驚,立刻停住攻勢,後退數步,冷聲對白啟元說道:“白啟元,別傷他。”
冷月瀾被誅心之毒折磨得幾乎站立不住,額角冷汗涔涔,他勉強抬眸望向蕭段,聲音虛弱地說道:“你快走,我不會有事。”
“你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白啟元冷笑一聲,伸手攬住冷月瀾的腰,並加重抵住冷月瀾咽喉的力道,一道殷紅的血跡沿著那優美的脖子滑落,更把冷月瀾映襯得豔色無雙。
蕭段心頭一緊,立刻說道:“白啟元,你意欲如何?”
白啟元輕蔑地注視著蕭段,冷聲說道:“本王奉旨誅殺你,你說本王意欲如何?”
冷月瀾心中陡寒,他掙扎了幾下,卻掙不開白啟元的鉗制,反而差點被利刃割傷,他轉過臉望向白啟元,神色淡漠地說道:“難道你想用本王威脅蕭段?你還真是看得起本王,本王雖與他有些情宜,但相交淡如水,今天本王不幸落在你手裡,不過是一枚棄子罷了。”
白啟元聞言輕笑一聲,曖昧地說道:“既然你沒有利用價值,不如把你賞給本王的眾侍衛,讓他們嚐嚐在熙王身上馳騁的滋味,你說可好?”
他雖然在對冷月瀾說話,但目光卻看著蕭段。蕭段和白慕棋聞言皆一驚,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蕭段明白冷月瀾的心思,也心知不能讓白啟元看出來他在乎冷月瀾,但聽到此言,他實在無法冷靜,他的眼神蘊冽,藏在袖口的拳頭已被握得青筋暴突。
白慕棋比蕭段更沉不住氣,他衝上來,急喊道:“殿下,您別傷他,既然他沒有利用價值,不如您把他交給臣。”
白啟元向身邊的侍衛示意,立刻有兩名侍衛押住白慕棋,阻止他上前。白慕棋猶在掙扎不休,嘴裡哀求道:“殿下,別傷他……”
冷月瀾雖然全身劇情,卻仍然強打精神,故作淡然地說道:“白啟元,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蕭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冷月瀾自有打算,因此並未插嘴,只是緊咬牙關,直至咬出鮮血猶不自知。
白啟元挑眉望向冷月瀾,“哦”了一聲,說道:“你怎知本王打了什麼如意算盤?”
“不管你打了什麼如意算盤,只要你殺了蕭段,你必定成為白天擇帝王路上踏過的一具白骨。”冷月瀾語氣淡漠,卻言之鑿鑿,這讓本來不打算理會他的白啟元都升起一陣不安之感。
白啟元壓下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唇邊泛起一抹冷笑,說道:“你何以肯定白天擇會繼位?難不成你與他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月瀾忍著劇痛,額角冷汗奔流,有幾滴沿著眼皮滑落,染溼了他的眼睫毛,使他看起來雙眸迷濛,那眉目楚楚的模樣就連白啟元都有片刻失神。
“如果你連白錦的意圖都看不出來,何以與白天擇爭天下?”冷月瀾的聲音虛弱,幾乎一說出口便消散在風中,但站在他身旁的白啟元卻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白啟元心裡忽地一跳,不祥之感更甚。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啟元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音,望向冷月瀾的目光冷冽如冰。
蕭段聽到這裡,已明白了冷月瀾的意圖,他看見冷月瀾雖然被劇痛折磨得搖搖欲墜,卻仍勉強支撐著,心疼得無以復加,立刻替冷月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