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燾說完,便奪過酒盅摔在地上。
“閉嘴!”拓跋燾拍案而起,“老子毛還沒長齊的時候就跟這幫兔崽子較量了,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教我打仗?!”望著悻悻不語的崔浩,佛狸又接著吼道,“現在到底誰是皇帝?!”
“臣死罪!”崔浩伏地一拜,便轉身離去。
“我讓你走了嗎?!”拓跋燾的怒吼從身後響起。
離營寨不遠有一片靜水湖,湖水清洌透徹、直視無礙,岸上青樹翠蔓、蒙絡搖綴。
身體浸潤在清泉中,腦海裡翻滾著荒唐。為什麼發自肺腑的排斥與厭惡會漸漸轉變為欲罷不能的眷戀和渴望?崔浩不明白。他只知道,佛狸像一團火焰,只一個眼神便可以讓他熊熊燃燒。
即便是如此口是心非…… 瞞得了世人,卻騙不過自己。
忽聞一陣騷動,崔浩睜眼一看,原來是司空奚斤,不免的有些失落。奚斤是鮮卑人,跟隨太祖拓跋珪起家,戰功累累,德高望重。
“崔太常,可真巧啊!”奚斤說著便扒開衣衫,無拘無束、酣放自若,“你不介意和我一起洗澡吧?”
“當然不介意。”崔浩點頭笑道,“都是男子,有什麼好介意?”
“嗯!”奚斤噗通跳下水,“崔太常,剛剛陛下召見我軍議時接到線報,說那劉寇行軍數月糧草不濟,剛到城下便不戰自敗,不久便領兵撤退了。崔公,你真是高瞻遠慮、料事如神啊!”
“可惜這次沒能消滅整個蠕蠕部落啊。”
“唉!你曾說過,蠕蠕人逃散如鳥獸,想要斬草除根談何容易!”奚斤皺起眉頭侃侃而談,“我們深入漠南追殺蠕蠕可汗數月無果,將士們軍心渙散、無心戀戰,每日都有些個不怕死的向陛下進諫要回營。陛下起初不答應,只說要依崔太常之言‘斬草除根’。但後來實在是徒勞無功,為平息眾怒這才領兵回營的。”
“原來如此。”崔浩捧起一片水花往自己漲紅的臉上拍道,“看來是我錯怪他了。”
“誰?陛下?”奚斤幾乎是脫口而出,而後發覺自己的失言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便草草著衣先行告辭了。
望著奚斤的背影漸漸遠去,崔浩也打算打道回營。正當他整理衣冠、低頭擺弄腰帶之際,抬頭卻見佛狸緩步走來。萬般柔情如同海浪般肆散湧溢,到了嘴邊卻只冷冷化作一句,
“微臣拜見陛下。”
“你說得對。”佛狸的眼眸裡垂著一絲疲倦。他走到崔浩跟前盤腿而坐,“剛才我審問了幾個投降的蠕蠕人,原來蠕蠕可汗早已重病纏身、行動不便。如果能再堅持追上一、二天,必定能夠斬盡殺絕。”
“臣僭越,請陛下賜罪。”
“不。”拓跋燾抓著崔浩的雙臂,“我暴躁易怒,甚至時常失去理智……”佛狸話語中帶著綿綿歉意,“可我會反省。”
“你想我嗎?”
“想!”佛狸抓住崔浩的手環繞在自己身後,捧起他的臉龐瘋狂地輕啄他的嘴唇,“想得發瘋!”
作者有話要說:別再鎖了
☆、佛狸的夢
第17章,嫌隙(上)
秋昏塞外雲,霧暗關山月。
一陣激烈的擁吻幾乎抽空了胸腔,分散後二人並排而坐。
“崔浩……”佛狸氣喘吁吁摟上他的肩膀,“剛才我看到了奚斤…… 你與他有約?”
“巧遇而已。”
“嗯,那便好。”秋波婉轉、溫馴流連,任誰也無法想象,他竟會是拓跋燾,“這些日子還習慣嗎?”
“嗯。你呢,”崔浩順手解開佛狸的衣襟,“讓我看看又添了多少新傷。”
笑著觸上崔浩的冰冷的手,佛狸解下狐裘披於他,“關外夜寒,你自顧好身子,不用操心我。”
“拉倒。”崔浩撇撇嘴,撤手裹緊狐裘,閉眼呼吸一口關外的清新空氣,“佛狸,我喜歡這裡。”
“喜歡?”佛狸搖搖頭,指著不遠處的雜草叢,“你可知道那是坑了多少具蠕蠕人的屍骨,才長出這些個青蔥碧綠?”
“這、這是亂葬崗?”崔浩倏然起立、語裡夾雜驚慌,“且容臣先行告退!”說著,卻還不忘抖了抖身上的泥塵。
“我準你走了嗎?”佛狸把崔浩按入懷裡,一陣耳鬢廝磨,手指蜿蜒至下腹。從額頭輕啄到脖子,每寸面板都不肯遺漏。望著崔浩臉上的不安漸漸消散,佛狸順勢解開他的衣帶,對著漲紅的乳'頭又是一陣吮舔撫弄。崔浩只覺一陣暖風從根部盤旋上升,化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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