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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所驚醒,隨即,他望見了床前三三兩兩散落在地上的五石散。
是幻覺?崔浩只感到精神恍惚,口乾舌燥。
“崔浩,我來了。”佛狸的聲音適時的在門外響起。
不是幻覺?
“嗯。”崔浩懶懶的答應道,屋裡焚燒著西域奇香,他勉強支撐起身子。
佛狸周身裹著皮草,踏著毳毛皮靴,繫著寬大的斗篷。崔浩粗略望著,似是見到了一頭蓬毛蒼狼慢慢向他走來。“狼?”崔浩遊離著目光,不知所云。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佛狸心頭一顫,遙想當年依依呀呀說著鮮卑語,母親教他的第一個漢詞便是狼。
“佛狸,你的名字叫作‘狼’。”
廊闊荒野,寒風凌冽,狼卻傾盡一生追逐著天邊圓月。
“你不冷嗎?”拓跋燾解下背後的披風想要替崔浩蓋去,卻被輕輕推開。崔浩托起床邊小桌上的檀木古琴,拂動著琴絃喃喃唱道,“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攜手等歡愛,宿昔同衣裳。”
“別彈了。”拓跋燾壓住琴絃,“明明是一曲好詩,卻被你唱得如此冰冷,你就學不會個坦白。”
“你笑話我?”崔浩用力撕開身上的袍子,只聽得一聲帛裂,“佛狸,你的傑作。”
“不是很好嗎?”拓跋燾撫摸起崔浩柔軟而滾燙的面板,粗糙繭子滑過的地方,竟又泛起一陣紅來。佛狸帶著笑意俯身含住崔浩的乳'頭,舌尖輕輕轉動、吮'吸,吐露出的和暖氣息激發著他洶湧的渴望,相比昨日,崔浩沒有了那份矜持,四目相交,他抓起來佛狸的手用力揉捏起了自己的器物。
“佛狸……”崔浩重重的吐息幾乎壓過聲線,“像昨天那樣……”
佛狸單膝下跪在床榻邊,捧吻起崔浩的腳趾。澎湃的欲'望一浪浪衝向中樞神經,崔浩扭動著身子,在佛狸指縫間不斷索求,春水如同潮汐般溢滿佛狸的手掌,沿著手腕滴落在床笫之間。
“佛狸…… 我要……”
只要你一聲令下,他便萬死不辭。從足跟到恥骨,佛狸慢慢啃咬上去,撥開後'庭,昨夜狼藉雨打風吹去。佛狸心口一堵,他輕啄道,“昨天弄疼你了吧,你要我怎麼補償都行。”
“哈哈哈哈哈……”崔浩忽然放聲大笑,冷不防得一腳踢向佛狸。佛狸閃避不及傷到了眼睛,等到他恢復視覺以後,卻發現崔浩像只小貓般的趴著,眼中帶著露骨的情澀直直望著他。他慢慢爬向佛狸,舉頭咬開他的腰帶,溼潤的舌尖時而靈巧地上下游走,時而一口吞入喉嚨。佛狸哪裡受得起這等挑逗,翻過崔浩的身子便是長驅直入一陣抽'插。望著崔浩的身子起起伏伏微微顫動,佛狸心想著如果給他一根貓尾巴,還不知該有多妖嬈。
又是一遍翻雲覆雨之後,崔浩枕在佛狸的肩膀上,任由對方上上下下撫摸著自己的髮絲。
“你今天又弄疼我了,該怎麼補償?”
“你要什麼,說吧。”
崔浩直起身長跪,俯首一拜,“臣懇請陛下依臣之計討伐蠕蠕。”
“躺下。”拓跋燾不敢用力,只輕輕釦緊崔浩的十指,“這事明天再說。”
崔浩卻拿出了朝堂之上的那份堅定,一字一頓的說道,“臣願立軍令狀,若吾計不成,願以死以謝陛下!”
第16章,伐柔然(上)
拓跋燾決定攻打柔然。
公元429年四月,太武帝拓跋燾派平陽王長孫翰向西取道大娥山,自己向東取道黑山,兵分兩路夾擊柔然。
五月,太武帝抵達漠南。經過盛秋的孕育,大草原上一片豐碩累累,一眼望去,天野蒼茫,水草豐沃,遍地牛羊。柔然族的男人們則丟戈卸甲,慵懶倦怠,牧著馬兒摟著女人引吭高歌,絲毫不知大禍將臨。
魏軍從天而降,來勢洶洶猶如暴風雨般掠過漠南草原。剎那間,血流成河,歌聲化成哀嚎。柔然可汗猝不及防,只得丟下子民倉皇西逃,北魏騎兵乘勝追殺,途中繳獲的牛羊馬畜、糧草輜重不計其數。此戰一役,柔然各部先後投降北魏的居民人口多達三十多萬。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七月,仍然不見可汗蹤跡,拓跋燾率領精疲力竭的大軍回到了黑山紮營處。
“你回來幹什麼?”崔浩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
“一是找不到那兔崽子。”拓跋燾飲著美酒,一盅接著一盅,“二是怕前面有埋伏。”
“三是……”
“你再追個幾天,蠕蠕就能徹底消滅!”崔浩不等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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