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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烈吸氣,吸氣中再次喪失了意識。
如果千萬年後的復活只為了被製作成研究標本,還不如死去。
當我再次回覆知覺時,覺得背心暖暖的,傳來一陣陣溫熱,我扭動了一下身子,往背後靠了靠,輕輕撥出一口長氣,千萬年以後,我真的又活了過來!真好。
“不要亂動。”那聲音好輕柔,就在我耳畔響起。
我如被雷擊,猛地睜大眼睛,扭頭看向那聲音響起的方向:符咒師大人的臉距離我的臉不到三寸,呼吸聲清晰可聞。
眼光一掃,我就知道了:原來我被符咒師大人抱在懷裡,我的背心靠在符咒師大人的胸膛上。
我心頭鹿撞,大是窘迫,穿越過來之後,這是我第二次跟人有如此的肌膚之親,雖然隔著衣物,卻比跟阿嬌的那次更令我面紅耳赤,心驚肉跳!
背後微微傳來符咒師大人的心跳和體溫,令得我羞澀不已,我掙扎著想離開符咒師大人的懷抱,便覺得符咒師的兩隻手,忙亂地穿過我肋下,微微顫抖著輕輕按在我胸口上,緊緊地把我擁在他懷裡,不讓我動彈。聽見符咒師大人在我耳邊輕輕喘息著說:“不要動!……剛止了血。”
我不敢再掙扎了,木頭一般一動不敢動,沒話找話地問他:“你救我回來的?”
“嗯。”符咒師大人,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我不放心把你交給別人,可我這裡什麼都沒有……我也不太會給你療傷……弄痛你了……只是……我給你接續了經脈,不會落下殘疾……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麼差,真不該讓你去冒險。”聲音中帶著歉疚,帶著慌亂。
我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應該是大年初一的清晨了。
原來我們是坐在符咒師的神壇上,神壇不遠處有稀疏了幾個人影,但並沒有人向神壇多看一眼。
“別怕,神壇上是有結界的,外面看不進結界。你剛才身子冰冷,我抱著你暖和些。”符咒師大人就在我耳邊低低的說著話,聲音語氣說不出的溫柔,讓人甘心沉淪。
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慌亂,而符咒師大人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慌亂。我被他輕輕摟著就那麼靜靜地坐在神壇上,一動不動。
至於我是怎麼從那深山野嶺裡回來的?符咒師大人為什麼不給我請大夫來療傷?在符咒師大人身邊,我已經學會了不問。
十八歲那年的大年夜,我為符咒師大人誅殺了魔族頭目,他卻救了我一命。
我安心地把身體縮在符咒師大人懷抱裡,頭微微仰起靠在符咒師大人胸前,看著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靜靜地聽著兩個人的呼吸和兩個人的心跳。
我只願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直到中午的時候,符咒師大人伸手四下摸了摸我的身子和手腳說:“嗯,已經捂暖和了。”輕輕把我放開,他自己一邊站了起來,扯了扯略皺的符咒師法袍,蹲下身子看著我說:“你起來活動一下試試,看傷還妨事不。”
“嗯。”我站起來,試著動了動手腳,傷處微微還有些痛,只要不太用力,應該會慢慢癒合了。傷得那麼重,癒合得這麼快,真是奇蹟:“謝謝大人。”
“那你自己回武學去。”符咒師大人淺淺地笑著,轉過身竟似是要揚長而去的樣子。符咒師大人不是長期駐守在神壇上?竟然也有離開的時候?
我忍不住叫道:“大人!”叫出這兩個字,我都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了?問了,會不會觸犯他們符咒師的禁忌?再說,他可是由皇家任命的政府官員,我一個一無所有,一無是處的窮小子,我憑什麼問?我也配問嗎?
符咒師大人回頭對我展容一笑,說:“我有事,離開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又關照我:“你自己回武學去,不用等我了。”他彷彿有什麼要緊事,說完這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想一想,神壇只是符咒師大人的“工作崗位”,而且“工作環境”也太簡陋了。符咒師大人可以不吃不喝,總保不住不拉不撒,他總得找個地方洗洗刷刷做下“個人衛生”。平常人做這些事情,往往都在一個地方:家裡。
符咒師大人,應該是有家的,只是,他好象不太願意回去。
我目送著符咒師大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空虛和孤寂在心頭漸漸氾濫。
前一刻,神壇還是春意融融,轉眼間只剩下無邊的冷清。
符咒師大人留在我身體上的餘溫尚未消散,我就開始想念他溫暖的懷抱了。也許,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我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傷口被一些布條胡亂地包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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