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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條上的血漬並不太多,應該是已經止血了。風火輪未沒有傷及筋骨和內臟,只要止了血,注意傷口不感染,就可以慢慢癒合復原了。
那包紮在傷口上的布條,竟然是從我本來想送給符咒師大人的披風上撕下來的,想不到,我要送給他的禮物,結果被他撕碎了包紮到了我身上,倒也算物盡其用。
神壇雖然冰冷,但我的身體是溫暖的。我應該早就脫離了生命危險,看來“生命體徵平穩”。
第50章 割腕是件技術活
作者:天際驅馳
我並不想回武學院去,我想留在神壇等符咒師大人回來。一個人無聊的時候,總會想很多事,而我滿腦子想的只有一個人,想他盈盈的笑,想他捉狹的眼神,想他對我的各種戲弄,想與他靜靜地相對……想他溫暖的懷抱。
忽然,我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如果符咒師大人回來發現我渾身冰冷,肯定會再次把我擁入他懷裡!
要想渾身冰冷,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大量失血。
我沒有多想,這個念頭一在我心中產生,我便拿起刀,輕輕割開左腕上的面板,然後用刀尖把腕靜脈挑破,滿意地看著暗紅色的血液流出來,滴灑在神壇上。穿越過來這麼多年了,穿越前我學過的知識仍然在。
只不過阿強的手是握刀的手,從來沒有做過這麼精細這麼有技術含量的動作,拿刀尖挑破血管這麼簡單的動作,笨拙地顫抖地挑到我都快崩潰了才終於成功。挑得我手腕血肉模糊,傷好了,肯定會留下一道明顯而難看的疤。
我深深嘆氣:阿強這雙手真是太笨拙了,笨拙得我恨不得把它剁掉,換上那雙屬於我的靈巧的手。
我躺在神壇上,平靜地看著血液從我手腕流淌出去,一任身體漸漸冰涼。
為了能賴在符咒師大人溫暖的懷抱裡,我什麼後果都不顧了,完全沒想過這種行為有多瘋狂!我只是很單純地想失點血,讓身體四肢冰涼,等符咒師大人回來,就會把我擁進他懷裡給我取暖。
我懷念甚至貪念符咒師大人把我抱在懷裡的那種感覺,好象我很久以前渴望過的感覺:安心而溫暖。
我曾經是一個業務拔尖的護士,我自信我有能力控制好流出去的血量。然而,我失算了,我忘了我剛在不久前被風鼬頭目開了三個洞,已經流了不少的血,後來風火輪被從身體裡挖出去,又流了不少的血。當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止血時,我已經四肢冰涼,虛弱得無力動彈了。
看生命隨著血液慢慢流盡,我自嘲地笑:所謂的“自作孹,不可活”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我這才意識到,我做了件多麼蠢的事!就算死了,都覺得超級沒面子,因為我是蠢死的!
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四處飄灑,青州城長年銀裝素裹,唯獨神壇上不見一朵雪花,不見一絲冰霜。
就在咫尺之外,有行人來了又離開,沒有人看見神壇上躺著一個人,身邊流著一灘血。也沒有人能聽見我微弱的呼救聲。
符咒師大人是唯一一個能看見我,能救我的人。他說過一會就會回來。一會兒是多久?此時此刻,我比任何時候都想他,想他回來救我,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只是弄巧成拙。
時間在雪花輕盈的飄舞中流逝。我流出來的血水漸漸凝結成冰,我的四肢漸漸僵冷得失去知覺。我心裡那一點微弱的希望也漸漸熄滅。
我疲憊地合上眼睛,彌留之際想象,符咒師大人會把我冰冷僵硬的身子擁入他溫暖的懷抱裡嗎?這是我所能想到的,這段見不得光,說不出口,從沒有開始,也註定不會有結果的感情最完美的結局。
感覺到有什麼黏稠溫熱的液體,滴在我舌上,順著嘴巴流進咽喉,我本能地嚥了下去。我人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渾身無比難受,似乎有人在我耳邊說什麼,我卻什麼都沒聽清楚。
迷迷糊糊,渾渾噩噩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只知道我還沒有死。我太虛弱了,虛弱得什麼都不能想,什麼都聽不到,也說不出。
我的身體一會滾燙,一會冰冷,我勉力抵受,每當我抵受不住呻吟時,就會有人用一種黏稠溫熱的液體餵我。
我感覺到有個人一直在我身邊,就象我曾在夢裡夢見的那個人,輕輕撫慰著我,讓我覺得很安心,很溫暖,很滿足。
我一會清醒,一會糊塗。我迷糊地覺得,那滴進我嘴裡的黏稠溫熱帶著腥甜的液體是血液。我忍不住教他:“血應該輸血管裡。”哪有這樣把血直接滴進我嘴巴里來輸血的?這也太外行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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