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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掃了張憲一眼,然後沉聲道:“末將豈敢當此讚譽?只是張大人見王師攻城不利,一定要末將再想辦法出城,商討辦法。”
說罷,吐出一口悶氣,顯然是對自己的這個任務,並不樂意。
卻也難怪他如此,半年前他便奉命去見張俊,結果對方一心儲存實力,不願行險,坐視良機喪失,而坐困城中半年,被金兵百般防範,很難有所作為。而今時此日,宋軍攻城沒有辦法,自己卻又得縋城而出來尋城外大軍主事大將,結果潛行至張憲營外,卻又適逢張憲扶醉而歸,由著對方的軍銜認出對方之後,李顯忠更是滿心不快。戰事不順,這個大將竟然有心喝酒,顯然也不是什麼良將,將大事託於此人之手,豈能順當?
第九十一章
張憲何等靈醒的人,一看對方臉色,立刻知道這看起來桀驁不馴的青年人是何想法,當即微微一笑,拍著李顯忠肩頭道:“我與張使相非同等樣人,你可以放心。”
見對方還有狐疑之色,張憲老大不耐,又道:“不曾聽說過我張憲麼?”
他究竟是天下名將,種種事蹟早就家喻戶曉,此時滿帶自信說出,卻也不得不教李顯忠不服。當下只得收趕異樣心思,向著張憲打了一躬,道:“末將豈敢,張將軍威名名震天下,誰不知曉!”
“好,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險我來。”
張憲也不與他多說,自己上馬先行,命護衛們將李顯忠遮擋在隊伍中間,不使旁人看到。
待回到自己帳內,張憲兀自覺得頭暈眼花,連忙令人送上濃茶,吃了一碗之後,又在口中含了一塊醒酒石,搖頭晃腦一陣,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見李顯忠昂首侍立,站在帳內一角等候自己,張憲打眼看去,只見對方長身玉立,相貌英俊,適才在外頭看不清楚,現下看去,個頭比自己還高了半頭,青年才俊,再加上一股難言的自信氣質,確實是常人難及。
俗話說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李顯忠出身綏德軍青澗寨,又是世家子弟,論起胡貌氣質,自然有常人難及之處。
他心中好感頓生。便先不說正事,只笑問道:“你出身世家,武藝想必不錯,又敢縋城而出,膽色超過常人,城破之後。就在我帳下效力吧。”
這自然是極大地賞識,張憲畢竟也是海內名將。況且聖眷正隆,李顯忠小小副將又是黨頃人出身。張憲肯直言相邀,也是難得的面子。
只是李顯忠心中對張憲誤會極深,心中惡感一時難去,當下遲疑著答道:“末將隸屬張知府管轄,城破之後,自然還是要護衛張知府安全,若是朝廷降罪再有發落,末將也只得聽從安排。”
聽他說完,張憲從婢子裡冷哼一聲。張孝純投降是不得已,而且早有重歸之意。朝廷連折可求都恕了,自然不會追究曾徑苦守太原的張孝純。而李顯忠更是党項軍將世家,本身又無罪責,朝廷怎會處置。這人如此不識抬舉,著實今他惱恕。
當即斜著眼向李顯忠道:“你瞧不起我麼?”
張憲脾氣甚是暴烈,一言不合,就如此不客氣的問話,很是無禮。
李顯忠也是怒極。只是他教養極好。只挺著身子答道:“末將說了,城破之後再說。”
“嘿嘿。你道我們攻不下城麼?”
“將軍以帶甲十萬,攻不到萬餘殘兵的無糧小城,自然是攻的下。只是現在攻不得法,只怕要曠日持久才能成功!”
“你敢亂我軍心?譏我無能?”
兩個人都是極高傲地青年將領,一個十來歲年紀就在岳飛帳下效力,衝鋒陷陣披堅執銳而至方面大將,一個出身世家,當年降生時難產,還得在其母身側放置刀劍,方才順產降生。雖然現下功名不顯,也是胸有百萬甲兵,武藝精強,並不真正將張憲放在眼中,此時一言不合,竟致針鋒相對。
張憲勃然大怒,差點要要跳起來和李顯忠廝打,起身之際,卻看到自己甲冑上刻的金星,卻是漸漸冷靜下來。
將桌上地殘茶拿起,一口飲盡,覺得心中燥熱漸去。
看著冷眼望向自己的李顯忠,張憲搖頭一笑,只道:“成了,咱們別鬥雞了。你說地沒錯,咱們之前確實是破城無方,疲師費餉,我心中焦躁,在姚將軍那裡商議軍機,一時忘形又飲了幾杯,有失禮處你不要怪。”
若是他還強顏直辯,或是拿自己身份來壓,李顯忠必定不服,而此時直言已方攻城不利,坦然大方,卻教李顯忠也不由不心折。
當下換過臉色,向著張憲深深一揖,陪罪道:“末將適才也是無禮,尚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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