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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都守了將近一年,咱們耗費了大量錢財,光是運糧米軍械的民伕就有二十餘萬隊,每天在黃河上的運糧船就過千艘,姚兄,陛下對我們有厚望,而且也很心急,我聽說今年除了要拿下太原,對東京也要收復,咱們這裡曠日持久,不城的啊。“
他說的這些,姚端心裡自然請楚,宋朝地財政狀況自然是比金國強過百倍,不過這兩年年年擴軍,除了去年新建奉聖軍外,還要在兩準再徵募兩軍,長安再重建上三軍之一地棒日軍,如此一來,財政壓力極大,而皇帝雄心勃勃,除了與金國的征戰外,這半年來在西夏邊境又重建了不少堡寨,還大派細作,顯然在對西夏一面也極有企圖。開源不足,新任的計相趙開節源甚有一手,去年財政收入超過了七千萬貫,而對百姓的盤剝反而有所減輕,今年戰事如此順利,還要有進一步的舉措,姚端張憲等人雖是武將,聽的多了心中也是心中有數,太原一戰不但要勝,還要速勝,若是不然,皇帝也不會連派郭浩張俊呂用中等人親臨城下。
想到這裡,白天戰事不利,心裡極是煩憂,不禁向張憲問道:“依你之見若何?”
“夜襲!”
張憲丟掉手中的骨頭,月手背擦了擦滿嘴的油膩,向著姚端低聲道:“郭浩為人太穩,我不是說他無能,不過他太過謹慎,一心想用堂堂正正之勢一戰將敵人壓跨。今日之戰你也見了,都說金兵斷糧城中士氣不振,漢金離心,其結果若何?敵將極有章法,一萬多人指揮起來極是嫻熟如意,這樣打下去,不把他們徹底打垮,太原城絕計拿不下來。依我之見,精選五百壯士,半夜銜枚登城,待城門一開,敵將就是蘇武再生。也是絕無辦法了。”
見姚端沉吟不語,張憲又道:“若是覺著這一招太過行險,那也要挖地道。我看過了,城牆都是土奮,不少地方都有裂紋,若是能在城下挖穿地道,以火藥爆破,則城牆必毀。”
說罷,目光灼灼看向姚端,等著對方答話。
姚端沉吟道:“若是稟報郭總管,然後行事,豈不更好?”
張憲一笑,答道:“以他的性格擔當,怎會同意。這一件事自然是咱們先做了。到時候攻下城來立下大功。他自然沒有什麼話好說。身為一軍統制肩負重責,這麼一點擔當沒有,如何為將!”
若是他提起立功的話頭,姚端不但不會心動,還會鄙視其人,而這一番話卻委實說地他意動,當即站起身來,在原地略轉幾圈,便斷然答道:“就依你,由你我各自桃選二百壯士。明夜偷偷攀城,若是不成,再想別的辦法。”
“好!”
姚端一皺眉,又道:“明日郭總管必要強攻,你不可以因為晚間的事,而白天不肯賣力。”
張憲慨然道:“這是自然,我只是害怕強攻不成,這才先想好後手。”
兩人說定此事。張憲眉開眼笑,心中一塊大石放下,與姚端兩人又痛飲一場。半夜時分才告辭出帳,往自己大營駐地而去。
自離開岳飛所部,以住的老朋友隔著老遠,以張憲的性子能忍耐下來,也是因為與姚端投契的原故。
他酒量極大,不過今晚喝地酒與往日不同,頗有點衝勁,在馬上一搖一晃,酒意竟湧上來,漸漸有些頭暈眼花。
待到自己營前不遠,看到營內燈火閃爍,張憲不覺回頭向著自己親兵隊長笑道:“連營十幾裡,到處都有人巡夜,還有輕騎哨探城池,偏你這麼膽小,還帶著幾十人跟著我才放心。”
話音未落,自己跨下的馬卻突然揚起前蹄!半截身子抬向半空,張憲原本就喝地燻然,此時哪裡還能控馬,眼看就要摔落在地,前方卻有人將手一伸,按在馬頭上方,將受驚地馬兒安撫下來。
張憲吃這一驚,滿腹地酒意化為冷汗,在額頭上淋璃而下,看到幫他按服驚馬地人卸是一襲黑衣,連臉部也包在布巾之內,當下猛一激靈,大喝道:“是誰?”
他身後的親兵們也看出精形不對,急忙抽刀亮劍,急衝上前,將那按馬的黑衣人團團圍住。
那人也不慌亂,一隻手仍按在馬頭之上,另一隻手取下自己面巾,卻是一個相貌英偉,眉目俊朗的青年男子,雖然身邊刀劍環伺,他卻從容笑道:“末將原河東路副將李顯忠,旦過張將軍。”
“啊?是你!”
張憲先是一驚,既而大喜。跳下馬來,先喝退自己親衛,然後向著李顯忠笑道:“昨日聽聞張使相提起李將軍,還在想如何聯絡,不想今晚就能見到,如此一來,戰事必有轉機。”
李顯忠卻不似張憲那般歡喜,只用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