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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等部不能相比。
種極等人,卻也換過衣飾,雖然年紀尚小,卻也是持弓帶劍,騎馬環衛在沈拓四周,很是得意。
這一群少年,多半是鄖舊功臣子弟,如種極和折孝忠,都是西兵武將世家,那日能成功說服張浚前來相迎,也是一群西軍將領,看了種極等人後,當場拍胸脯擔保的原故。
軍人世家,以護衛國家為榮,而沈拓,代表的便是國家。種極等人,自然以侍奉在沈拓身邊為榮。
看著一眾少年,輕衣怒馬,在自己身邊嘻笑打鬧,沈拓面帶微笑,心情亦是變的輕鬆。
人的心情,真的有如磁場,在不同的地方,便有不同的反應。
這一天到得卻是張浚的駐地,守門的將士因見是沈拓到來,卻是不敢怠慢,雖然主官不在,卻是立刻開啟營門,山呼萬歲。
沈拓不住抬手示意,命各人起身。自他一路騎馬馳入,數萬名披甲將士如同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面對如此情形,饒是沈拓有著現代人的靈魂,卻居然想到了當年一代雄傑的老話:“大丈夫當如是乎!”
平等,那是對別人,自己能享用的,又何必強去改變?
薛強一馬當先,一直策騎到中軍門前,大聲叫道:“張相公呢,怎麼不來迎陛下?”
沈拓皺眉,卻不好在這個時候斥責自己的待衛。張浚身為朝廷重臣,一方大員,薛強一個小小侍衛,就這麼昂然直撞他的中軍,大呼小叫,未免太不成話。
張浚的親兵頭目卻是跪在轅門一側,見皇帝侍衛問話,皇帝亦騎馬在旁,因抬頭答道:“陛下,張相公在行軍法殺人,此時就在大營西側的法場上。臣見陛下入營,已經派人去傳請。”
“哦,行軍法?”沈拓略一沉吟,知道古人用兵時,最講究殺人祭旗,張浚諸事準備停當,兵馬漸漸齊集,動手在即,顯然是要殺人祭旗。
“是。”那小校極為恭敬的答上一聲,又道:“不若陛下移架法場,親自監斬,也可振奮軍心士氣。”
“胡鬧!”
話音未落,張浚卻是趕了過來,連忙向那小校斥責道:“陛下何等身份,怎可去做這樣的事,簡直胡鬧。”
沈拓擺手笑道:“些許小事,相公不必發怒。”
張俊躬身答了一個“是”,又道:“陛下連日辛苦,臣只道今日不會過來,過來的遲了,還請陛下恕罪。”
“不妨事。”
沈拓笑吟吟跳下馬來,與張浚寒暄片刻,卻突然問道:“聽說九弟那邊,情形不妙。朕只知道,金兵攻克了揚州,準備過江,卻不知道情形究竟如何?”
張浚苦笑道:“建炎皇帝陛下,現在建康。劉光世、韓世忠等諸軍雖然潰敗,不過實力猶在。御營諸軍,亦已匯聚杭州。罷汪伯彥和黃潛善相職,命王淵為樞密使,朱勝非為尚書左僕射,御營統制,氣象卻比在揚州時大有改變,收復失土指日可待。”
沈拓差點笑出聲來。怪道史書上說張浚此人志大才疏,為政用兵都很差勁,就是現下向他回話,也是胡說八道。
韓世忠新敗,舟師移至常熟,守土而已。岳飛跟在杜充部下,剛剛打敗了李成,卻苦於被杜充約束,無法擴大戰果,甚至連開封也未必守的住,縱有雄才大略,也無計可施。而劉光世部基本潰散,現下自保尚且不足,還“收復失土”,真是笑死人也。
不過罷汪、黃二人,卻確實是讓舉朝上下,出了一口惡氣。
趙構此人,雖然後世多評為庸才,其實此人有一條好處,便是識人用人。金兵拼命來犯,他便用主戰派,加以抵抗,局勢稍一緩和,便使用主和派,對主戰派加以打壓,唯恐觸怒金國。而其間反覆,在乎一心,交鍵時刻,總能將旁人祭出來消彌全天下的怨氣。
縱是殺岳飛,後世多罵秦檜,其實秦某人何能,能殺樞密副使,三鎮節度?
至於中興諸名將,也多半是他提拔重用,識才用人,確實有他的一套。岳飛資歷最淺,之所以能成為舉世聞名的大將名將,與趙構的信任倚重,卻也是分不開的。
揚州之後,趙構隻身逃竄,多年經營全數淪陷,天下人俱怨。若是沒有沈拓這個變數倒也還好,反正沒有人能危脅到他的地位。唯沈拓回來,趙構卻也不得不做出姿態,除了罷汪、黃二人,還在杭州下詔,表示絕不再退,要與金兵決一死戰。
沈拓對他的表示自然深感懷疑,其餘的宋朝文臣武將,卻並沒有什麼異議。沈拓若是多說兩句,他當年棄守開封,過失可比趙構要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