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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當下只打了兩個哈哈,對張浚道:“如此便好,朕便知道,九弟英武。”
如此一說,張浚等人臉上卻是尷尬,趙構無論如何,也和“英武”兩字不沾邊。
卻也很怪,每當沈拓提及趙構時,張浚等人,潛意識裡卻總當自己是趙構的人,言語間頗多唯護,這樣的微妙關係,卻是連當事人也說不清,道不明。
沈拓卻轉了話題,問道:“今日相公要殺人,是干犯了軍法的將士麼?”
第三卷 經略關陝(2)
此語一出,張浚卻很是尷尬。
半響之後,方吃吃道:“今日要斬的,卻並不是尋常士卒。此人雖干犯軍法,與金人暗中勾結,卻是位高權重。”
“哦?”沈拓好奇之心大增,當即問道:“相公可否告知,此人是誰?”
“此人陛下想必也曾聽說起來,便是那原威武大將軍、行營參軍事、涇源路經略使,行營兵馬總管曲端。此人屢立戰功,靖康元年時,曾經率西兵入衛京師。只是當時不過是一個統制,陛下一定是記不得了。”
沈拓自然是“不記得”,臉上卻是假做沉吟,半響後方搖頭道:“果真是不記得。”
張浚點頭道:“此人抗擊西夏有功,在涇源路為統制,為兵馬總管時,都曾經立下赫赫戰功。只是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其腹心大將張忠彥日前突然投降金軍,更是坐實了他有謀反投金之意。為堅將士之心,絕叛逆之望,臣決意今日將他連同幾十名干犯軍法計程車卒一起問斬,以為來者之戒。”
他這一番話,說的是義正嚴辭,合情在理。沈拓連連點頭,卻只覺得此人也有些昏了頭腦,這曲端怎麼說也是一路大軍的總管,趙構不在,張浚等於是關川六路和蜀中四路的土皇帝,一切事物自然由他做主。可是自己就在此處,此人居然還是對方面大員說殺就殺,並不請示,其中關節,卻委實耐人尋味。
其實史實上,張浚殺曲端卻是在富平戰敗後,惱羞成怒之下,又急需替罪羊來頂缸,這才殺了曲端。
曲端此人,是西軍領袖人物,是宋朝難得的戰略層面的大師級將軍。張浚初至陝西時,對他也極為倚重,拜以威武大將軍,統領整個西軍。登臺拜帥時,西軍歡呼不止,士氣大振。而其後不久,曲端屢次違抗軍令,加上當年有逼走陝川宣慰使王庶的前科,使得張浚不滿之餘,又多猜忌。
將帥不合,張浚自然不肯再用他,於是富平戰時,曲端的涇源兵交給了劉錫、劉錡兄弟統領,因曲端威望太高,劉氏兄弟不能服眾,打的帥旗卻仍書“曲”字,此人在西軍中威望由此可見。
戰敗之後,張浚勉強收拾殘局,保有四川和關中,斬曲端推卸責任。更為時人詬病,也被趙構猜疑,其後數年,不受重用。
而在此時,張浚決意殺曲端,卻是因沈拓至後,曲端當眾向人道:“張相公意在緩解東南之憂,不顧西兵困苦,屢次勤王折耗過大,此時準備不足,便要與金人野地決戰,必致慘敗。若陛下不至,也便罷了,今建康天子在此,相公不顧陛下安危,此何心哉?我必定要入奏天子,請罷兵停戰,據城而守,則關陝無憂!”
張浚原本深懼沈拓與趙構二帝相爭一事,這曲端只為為將卻不懂政治,當眾說出如此話來,卻是誰也救他不得,張浚連夜下令將他逮捕,以他心腹大將投金一事,決定殺他。
只是無論如何,卻也想不到,沈拓今日卻趕至邠州檢閱兵馬,卻正巧遇著他要殺曲端。
兩人正自說話,遠處的校場上卻傳來陣陣鼓聲,鼓聲隆隆,竟是音帶殺氣。
張浚不安道:“時辰將至,陛下可在此安坐,臣去處置了便來。”
沈拓心中雖對此事懷疑,在此時卻也不便與張浚爭執,只道:“相公辛苦,其實此事交給一個正將去做便是。”
張浚自然不好告訴他涇源兵不穩,需得自己去鎮住場面,只道:“勤勞王事,臣份內事,有何辛苦可言。”
“好,卿便宜行事,不必管朕了。待軍法事了,朕再去檢閱大軍。”
“是。”
張浚心中歡喜,連忙又行沈拓行了一禮,便欲離去。
沈拓卻將他叫住,笑道:“朕既然來了,可命康承訓隨卿一起,也教諸將士知道。”
張浚並未多想,連聲答應,帶著康承訓去了。
他自己離去,卻留下掌帳前親兵將吳璘侍奉在沈拓左右,保護皇帝安全。
沈拓此時已知道這吳璘是吳玠之弟,兩兄弟都是西兵大將勇將。吳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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