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樹立威信的沈拓。
聽到沈拓如此決斷,張浚默不作聲。其餘諸將,也是臉色複雜。張俊事不關已,殺也好放也好,倒是無無所謂,只是沈拓這一手很是漂亮,將張浚打的灰頭土臉,張俊心中也是暗自警惕,心知這靖康天子卻已經遠不是當日那麼好相與,絕計不可有錯失處被他抓住。
劉氏兄弟二人,卻是心中暗自不服,只覺得皇帝太過迴護涇源兵,不將別路兵馬放在心上。
至於張哲、劉子羽等人,卻是更加憤怒,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相隨張浚,與皇帝拒理力爭。
待將士歡呼已畢,沈拓卻是將臉一寒,怒道:“相公奉命勾當川陝十路,有權處置節度使以下的大員,殺曲端縱是有不是處,自然會有人向朕稟報,你們是什麼樣人,居然敢鼓譟挾持?若是再有下次,軍紀軍法何用?”
張浚渾身一震,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沈拓此時此舉,是何用意。
適才沈拓已經將他的威望打倒最低,此時的話卻又是幫他重樹威權,無論如何,他卻是想不明白皇帝這樣一打一拉,倒底是何考量。
除他之外,各人亦是面露驚異之色,不知道皇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沈拓肚裡暗笑,卻只又將諸軍將士斥責一通,最後揮袖道:“鬧事諸軍,各依軍法責軍棍若干,日後再犯,則必斬不赦!”
如果又打又拉,卻將諸軍將士揉搓的如在夢中,一時間軍法官急步跟上,將幾十個犯法軍士當即剝光了衣褲,一五一下打將起來。
那些軍士卻也不愧是西軍健兒,任憑軍棍不停的落在身上,卻是一聲不吭。
諾大校場,只有沉悶的軍棍擊肉聲,不停的在各人耳邊響起。
待將犯法軍士打完,沈拓方向張浚轉過臉來,展顏笑道:“卿仍要請辭麼?”
張浚心情複雜,半響之後,方才答道:“陛下處斷聖明,臣心悅臣服。”
第三卷 經略關陝(5)
經此一事後,沈拓又打又拉,隱然間,已經將整個關陝大局控制在手。
又將諸路經略派來的親衛全數發還,下令由全軍重新推選將士入衛,重建殿前三司。
宋制,皇帝駕前有殿前司、待衛親軍馬軍司、待衛親軍步軍司。這三司又稱三衙,設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都虞候九員武將,統將皇帝御前親軍和全國禁軍。
這也是為了強幹弱支,防止禁軍做亂的舉措。宋太祖以禁軍主將發動叛亂,自然害怕後世也有人仿而效之,因此將五代禁軍制度改革,多設主將副將,使得事權分散。
同時,又設文人樞密使,設各衛大將軍,出征時需樞密和兵部一起下令,派遣各衛大將軍為臨時的都指揮,統率大軍。
靖康亂後,三衙親軍全軍覆滅,禁軍不成建制。而趙構在揚州時,諸事草率,只是重新建立了御前親軍這樣的機構,成立前後左中右五軍,將各地軍隊加上親軍名號,並沒有真正的重建三衙。
沈拓心中也是明白,在這樣混亂的時代,想完全的重新建立原本的中央軍制,很是困難。此時下令重建三衙,卻是和他自己的威權有關。
他一聲令下,川陝各路經略使並不敢怠慢。經過張浚一事,沈拓重拾威權,在西軍中重新豎立皇帝不可冒犯和質疑的權威。若非如此,與金兵決戰在即,各路將領絕計不會將自己的精兵拱手讓人。
不過半月功夫,諸路精選的兵馬齊集頒州,沈拓以五百武藝高強者,充入殿前司,保護自己安全。以兩千騎兵為御前兵馬親軍,五千步兵為御前步軍,將各部軍隊重新打亂,以康承訓為殿前司都指揮,兩名跟隨他自五國城逃回的侍衛為副都指揮,令吳璘為御前馬軍都指揮,步軍都指揮,卻是任命了剛被釋放出來的曲端。
內事既然和順,沈拓的目光,立刻迫不及待的放在了戰雲密佈的前線。
天會七年,靖康四年,建炎三年,川陝各地戰雲密佈。十八萬大軍,整個宋朝的西線精銳,盡匯於此。刁斗林立,鼓聲如雷,大量的宋軍行動之時,腳底煙塵揚起,竟是遮天蔽日。
除了陝西本地的將士外,無數士兵遠自成都、慶州、萬州千里奔波而來,在富平前線安營紮寨,枕戈以待。他們穿著草鞋,身著鐵甲,手持各式的制式兵器,如同緋紅色的浪潮一般,自川中席捲而至。他們有的年過半百,有的尚是青澀少年,很多人對這一次戰事的重要性全無概念,對戰事的規模和殘酷性也一無所知,只知道上官一聲令下,便是義無反顧,奔赴前線。而當沈拓宣撫眾軍時,這些淳樸、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