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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河套的黃河水自上而下,滾滾而至,支流縱橫。至宋時,關陝水利破壞,而河東得黃河水灌溉,土地肥沃,糧食高產,除自給自足外,還能支援他路。而麟府豐三州,皆在黃河以西,蕃漢雜居民風輕悍,其中麟豐兩州還在長城以北,與契丹和西夏國境相連,州境內有不少地方是草原與沙漠並處,土地很少,人民半是農耕半是放牧,所需糧食經常不足,需得由河東陝西運送。然而戰略地位極其重要,夏初李元昊曾經攻打三州,豐州城小迅速陷落,麟府二州孤懸,元昊旦夕攻打不綴,宋廷曾有議放棄,卻終因三州北護延安、東護晉寧、青澗寨等地,戰略地位實在太過重要,故而重兵迭發,一定護住了三州,使得李元昊最終無功而返。
而三州如此重要,朝廷卻因其蕃漢雜居,情形複雜,並不能派駐正式官兵,最終只得在三州中選擇在唐時就很顯赫的党項人折家,做了世鎮三州的家族,而折家也不負所望,百多年來忠勇可嘉,為宋廷東抗契丹,西拒党項,立下了赫赫功勞。
一萬多宋軍排開了十餘里地長蛇大陣,最前頭是姚端張憲親自率領的精銳騎兵,來回遊戈,戒備兩翼,騎兵陣後,便是以刀牌手和矛槍手為先列,弓弩手在中間,輜重最後的步兵隊伍。因為時間緊迫,潼關與太原戰事瞬息萬變,姚端在與眾將合議過後,便只帶了少量存糧,只夠支應不到十天的圍城時間,若是對方當真拒戰堅守,只怕宋軍也只能狼狽退卻了。
而在豐州守將的眼中,眼前的這支宋軍卻是殺氣騰騰,一萬多人的隊伍,沒有嘈雜與喧鬧,軍紀嚴整,士兵的臉龐距離尚遠,看不真切,卻只覺得每
個人都是面色沉毅,殺氣外露。
麟府豐三州是不折不扣地軍事前線,見到的契丹騎兵,夏國鐵鷂子都是多了,這麼些年來,契丹人腐壞墮落,夏人軍紀敗壞,傳說中的精兵早就一點也不精,倒是在三年前兵臨三州城下的女真'奇。書'人,還有眼前的這一股宋軍,有這麼一股子當年兩國精銳部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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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守豐州的是老將何灌,自宣和年間充任供備庫使,知豐州,一晃已經二十餘年時光過去,此人性格堅毅,當年童貫在陝西河東兩路等若一方諸候,無人不仰其鼻息,唯有此人以對方是一閹人的身份,見而不拜,而當時的折家家主是大名鼎鼎的折可適,便是童貫也得罪不起,何灌如此作派,童貫也只是長嘆而去,不敢刁難。
此時他已年逾花甲,精力體力大不如前,惟有雙眼仍然炯炯有神,雙手扶劍,站在城樓下方遠眺宋軍大陣,半響過後,方才撫須笑道:“不錯,二十年前地折家軍,也不過如此。”
這番話聽在姚端耳中,只怕還要反駁一下,在城樓諸將耳中,卻是頂尖地誇讚了。折可適以八千折家軍大破夏軍十萬,固然是主將英雄了得,其麾下士卒又豈是等閒?何灌手中多半是折家老人,都曾在折可適麾下從徵與役,初時聽得這何灌如何誇讚,各人尚且不服,待宋軍再逼近一些,感受到對方令行禁軍陣勢森嚴,而且各人都是沙場老將,眼前這支軍隊歷經血戰的氣質,卻是瞞騙不了人,離遠了還好,稍近一些,那股沙場久戰所形成的肅殺之氣直逼過來,卻教城頭諸人只覺得寒氣襲人,分外凜洌。
何灌是少數幾個知道內情地人,大宋皇帝也好,樞府也好,反正派了人正在麟州與折可求談判,目前的勢態和從折可求的應對來看,對逼殺過來的宋軍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顯然是投降有期,他當初隨著折可求投降,是因為手底下計程車兵都是人家的人,自己家人也落入敵手,迫不得已,此時宋廷不計較當日事,反而又來招降,心裡自然是一千一百個願意。
心裡正是愜意,一個少壯派的軍官不知好歹,上前來叉手問道:“將軍,敵人勢頭逼人,不如開城先殺上一陣,壓壓對方的威風也好。”
何灌將眼一瞪,斥道:“城頭城裡就兩千來兵,人家一萬多人,步陣前頭還有兩千多騎兵掠陣,你帶多少人出城,怎麼打?”
那將軍囁嚅道:“那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人家在咱們城頭下安營紮寨?”
“不看著又如何?”何灌坐等投降,哪欲生事,見眾人不敢再說話,還兀自不饒,又頓腳罵道:“昏聵,如何處置自有麟州來人決定,你們都給我老實待著,沒有我的將令,不準生事!”
其實他雖然是從投降的角度出發,眼前地這支軍隊,也確實是豐州城內兩千不到的軍力可以抵敵的。
近萬步卒,兩千多的騎兵,豐州城又是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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