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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中最狹小偏窄的,自保尚有問題,更別提出城邀擊了。
向晚時分,天空中原本通紅的太陽四周,漸次被一抹抹厚重的黑雲籠罩,瞬息之間,風起雲湧,天色大變,待真正到得掌燈時分時,天空中先下飄下稀稀疏疏的小雪,然後便是成片的鵝毛大雪,一個時辰功夫不到,方圓數里地宋軍營帳頂上,已經是積雪成片。
姚端氣的臉色鐵青,麟豐府三州還是在後世的陝西和山西北部,靠近內蒙,一近冬日就寒冷無比,而此時不過是秋冬之交,卻已經開始下這麼大雪,卻是他始料不及。
好在糧食帶的早,冬衣卻是已經下發,河東天冷,圍攻太原可能曠日持久,別的可以耽誤,將士冬衣可萬萬不能耽擱,是以自平陽動身,沿途補給上來,早就換過,若是不然,只怕不能城中動手,就得先行退兵了。
饒是如此,這場大雪仍然給宋軍帶來極大的麻煩,積雪不斷壓迫著宋軍的營帳,天寒地凍,卻不停的得用人掃清帳頂的積雪,若不然只怕天亮起亮,所有的帳篷都被壓跨了。而大雪不停,寒風直入帳中,雖然棉被冬衣俱全,還儘量尋些木頭生起火來,過萬人的營帳中,仍然是哆嗦不斷,咬牙打噴嚏之聲,不絕於耳。
“變數啊,這他孃的可怎麼好!”
姚端巡行至半夜,好容易大雪漸漸下的小了,他這才略略放心,幾個親兵前後簇擁,手舉火把,踩著已經一腳多深的積雪,回到自己帳中。
第六十章 雪夜夜話
俗話說雪前暖雪後寒,此時雪霽,姚端在營中轉悠了半天,已覺得身上的鐵甲冰冷,好似一大陀冰塊一般,緊緊附在身上。
待掀開帳簾,卻只覺一股暖意襲面而來,一群親兵早在帳中生起火盆,火紅色的火焰竄的老高,在這冰天雪地的暗夜之中,令人覺得溫暖異常。
姚端卸下甲冑,又讓人將自己身上的積雪拍淨,再將眉臉上的殘雪擦淨,亂了半響,又往火盆邊坐下,這才覺得渾身舒適,那股子寒氣已經被驅趕的無影無蹤。
“姚將軍辛苦。”
費倫與張憲二人早就等在姚端帳中,待他進來收拾停當,兩人這才拱手致意。
姚端悶聲道:“有什麼好辛苦的,咱們做將軍的,有親兵服侍,有火盆取暖,而兄弟們只能在這雪地裡苦捱了。”
他目視費倫,見對方不為所動,便也不管不顧,向著這少年親貴將軍道:“費將軍,與折可求的事是你總職其事,不過我的兄弟卻不能在此久候。這裡是這種鬼天氣,太原也好不到哪去。河東戰事瞬息萬變不能久拖,折家若是敢出兵,我一樣滅了他便是。在此耽擱久了,不利太原戰事,請將軍慎思。”
費倫其實也是憂心忡忡,皇帝如何布的局連他也不甚瞭然,到底有沒有用尚未可知,這姚端看似粗魯其實奸狡似鬼,一點責任也沒有擔待,若是當真出了什麼岔子,所有的不是都得落在他頭上。
心裡擔憂,臉上卻是一點不肯帶出,只是笑嘻嘻向姚端道:“天降大雪,來年必定是豐年。陛下說一開春就力爭減免鄉兵力役,而是將民力用在水利工程上,咱們此時多吃些苦頭,陛下那邊也能當真輕鬆一些。”
他將趙桓的大帽子輕輕釦了過來,姚端與張憲對視一眼。都是苦笑。偏師來襲前途叵測,偏生是皇帝親命,卻也苦無辦法。
三人正自無話,唯有火盆中的木炭燒的噼啪做響,火星四竄,卻聽帳外有人稟報道:“費將軍,營外有一隊人馬,說是你的故人。前來拜會。”
“哦?”費倫面露詫色,他原是軍中孤兒,流零五國被趙桓收容,除了種極等人,哪有什麼故人。只是對方雪夜來訪,必定有要緊的事,或者就是趙桓安排在此的細作,也未可知。
當下只得站起身來,先向姚、張二人告一聲罪,掀門而出。
到得外頭。一腳踩在雪地之中。踩的積雪咯吱做響,抬頭看天,已是經雪霽晴好。一輪圓月斜斜地掛在半空,冷風如刀,卻是將他原本暖和的臉孔吹的生疼。
“好雪!”
費倫暗讚一聲,自離北國後,這種冰天雪地極目純白的場景,已是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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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中軍大帳離營門較遠,他也並不騎馬,只是在自己親兵的衛護下,連火把也不必掌,藉著月色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著營門漫步而去。待到軍營正門前時。膝蓋之下已經被雪滲透,他卻是渾不在意。
“五郎,是你吧?”
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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