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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妙之極,也狠辣之極。
既然判定如此,費倫反倒沉靜下來。
他生性與薛強和種極等人不同,最是穩重,趙桓正是看中他這一點長處,方命他為行人司的主管。
身為情報主管,最重要的當然是冷靜。
當下命姚端等人屏退閒雜,又重新入房,也不及與眾將敘禮,便一五一十,將自己得所的大部情報和分析,告訴個人。
此事一出,姚端等人又是驚恨,又覺敬佩。
眼前這個不到二十的青年將領,身上滿是穩健沉毅的氣質,卻敢帶著區區三百多騎,深入敵境數百里,然後安然返回,這一番膽色與臨敵的鎮靜,不知有多少沙場老將,也是遠遠不及。
眼見各人面露敬佩之色,還有人站起身來,預備說話,費倫忙道:“我的事日後再說,倒是女真人若真的強渡過河,兵薄長安,卻又如何?””
姚端只是猛將,卻無急智,當下也是惶恐,搓著手道:“果真如此,當真是大事不妙。”
他陣前前鋒,性格也是急躁,當下跳起叫道:“還有什麼好說的?潼關那裡的兵不能擅動,咱們這裡的敵人最弱,以咱們第三軍三萬多人,加上鄜延路的一萬多人,全數回救長安,與城中守兵裡外夾擊當怕他怎地。”
費倫點頭稱是,道:““我也正是如此想法,敵人在此兵力不厚,況且,鄜延路失了可以再奪,長安丟了,陛下若是有個閃失,咱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挽此大錯。””
姚端見他滿臉憂色當知道他跟隨趙桓多年,不僅有臣子之義當還有常人不能及的君臣相知的感情,當下也立刻應諾道:“此議最好當費將軍此來,想必也是要讓咱們立刻回師長安。以我之見當最好立刻派人去稟報張總管,讓他也即刻轉隊返回。”
費倫道:““此事我己派人前去,料想明日過午,張將軍就能知道此事。”
姚端擊掌叫好,讚道:“費將軍行事,當真是滴水不露。”
他又面露枉熱之色當喜道:““自富平戰後,已經閒散多日,天天操練,膽子越練越小,今番帶著麾下兒郎,與那金構好生較量一番才好!””
費倫卻不如他這麼樂觀,只道:“而距離長安十幾日路程,我師又多是步卒,敵人只怕是以精騎為主,咱們趕的太急,士兵太過疲憊,太晚,則怕敵人緊追陛下不放。”
他長嘆口氣,連連搖頭,心裡原本有更重的擔憂,卻是不肯在這些將領面前說出。
只是轉頭之際,看到張憲欲言又止,心中一動,不禁開口道:“張將軍,你有什麼話說?”
第五十一章 潼關大戰(5)
張憲也不猶豫,立刻答道:“末將以為,現在就全師撤讓出鄜延,並不是上策。”
“哦?這是何道理?”
費倫心頭怒火大盛,若不是對方略有些身份,只怕就當場斥責。
在他心中,皇帝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此時這個張憲居然敢加以阻攔,卻是激的他大怒不己。
張憲斜眼看他,知道此人雖然沉穩堅毅,不過涉及皇帝安危,其實己經亂了方寸。
當下不動聲色,只又接著道:“我師剛到,一路奔波前來,又倉皇而退,不論是何原因,也勢必會軍心大亂,此其一。”
這話說的確是在理,不但費倫面露沉吟之色,便是姚端等人,也是面露讚許之色。
張憲淡淡一笑,也不管眾人如何,又道:“其二,咱們就算不在意鄜延的得失,而敵人好歹也集結了兵馬,就算是佯攻,若是咱們全境後退,敵人縱得了城池,便縮步不前嗎?若是不出我所料,敵人來攻,得城池是小事,拖住咱們才是敵人的目的所在。若是咱們就這麼退了,敵人在身後跟後追來,咱們是回頭打,還是一直退?西軍儘管精銳,強過別處兵馬,不過依我的經驗。軍士不戰而退,原本就是氣沮,敵人銜尾而追,戰不能戰,又擺不脫,稍有不懼,就會全軍潰散。”
他說到這裡,姚端等人己是面色大變。
費倫也知道他說的確實在理,便咬著牙道:“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張憲迅即答道:“戰!只有主動出擊,狠狠打疼他們,使得他們以為咱們不但是要守住鄜延,還要主動出擊,把他們的膽魂嚇掉。甚至使他們請求援兵,這才能使咱們在此脫身,去援助長安。”
身為將軍者,沒有喜歡不戰而逃,不管目地為何,張憲主張一出,姚端等人,立刻高聲贊同。
費倫卻不如他們這般,當即盯著張憲問道:“若是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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