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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與二帝一起被俘,也有在二帝在燕京停留時,金人自北方各處押解彙集而來。
他頷首點頭,向種極等少年道:“你們少年武勇,我很喜歡。現下的殿前諸班直凌落星散,金人也不許我再重新整頓。所以現在我身邊的衛士,不過三五忠直之士,不足使喚。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可願入殿前班,為我效力?”
能到天子身邊,做御前班直侍衛,是宋朝職業軍人最快的升遷辦法,也是最榮耀的一種。宋軍以禁軍為絕對主力,禁軍精銳也多半駐紮京師,除了禁軍,還有殿前親軍司等御林軍,凡此種種,其軍官選拔,自然是從天子最信任的殿前御帶侍衛為首。況且,軍人最大的榮譽就是為國效力,而皇帝在此時,就是國家的象徵,能在皇帝身前護衛他的安全,自然是軍人的驕傲。
因此種種,雖然沈拓現在不過是個空殼皇帝,眾人心理上的心理定式卻並不因此而改變,更何況是這些熱血少年?
種極等人全不猶豫,立刻跪倒在沈拓身前,俱道:“臣等願為陛下效力!”
這些少年,不過都是十五六歲年紀,此時向沈拓跪拜效忠,臉上卻全是忠枕毅然之色。彷彿只要沈拓一聲令下,就是令他們立刻同適才的金兵拼命,也是絕不猶豫。
沈拓心中感慨,臉上卻是柔和溫存,上前一一將諸少年扶起,笑道:“其實這裡有金兵看守,看似危險,然而又十分安全。要你們到我身邊,也是多多歷練,將來成人之後,才是你們真正為國效力的時候。”
見諸少年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沈拓心中暗笑,只又道:“過幾日,我要應宗斡之邀,往上京去看馬球,你們都隨我去,如何?”
種極等齊聲答道:“臣等願隨陛下左右。”
沈拓又吩咐道:“好,時辰晚了,你們雖小,卻也不要老觸犯金人的忌諱,早些回去歇息。”
將眾少年支走,沈拓自己卻並沒有急著返回。
他又緩緩坐下,雙手搭膝,面露沉思之色。
隱約間,他彷彿找到了一些辦法,又覺得飄忽不定,難以確認。究竟該當如何走下一步棋,把眼前的窘境盤活,卻仍是沒有頭緒。
第一卷 蒙塵北國(5)
不論如何,坐以待斃絕不是沈拓的習慣,哪怕是身死刀下,也比坐困北國幾十年再慘死馬下的好。眼前的這夥少年,雖然年輕幼稚,若是加以利用,卻又比一群無恥無德無膽的官員有用的多。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而不息。
這樣的強者語言,在這個時代已經被文人集團和貴族皇室忘記,沈拓在這小小五國城內,原本看到的全是頹廢,惶恐,害怕膽怯,整個文官集團的那些所謂的武將們,一個個精神孱弱,萎靡之極。就算是國破家亡,卻仍然只想著苟且偷生,除了對自身處境的報怨和不滿外,對以往政治、軍事上的失誤,殊無反思和愧悔之意。
也只有在這些少年漢家兒郎的身上,才讓沈拓看到一絲希望的光芒。
數日之後,上京球賽在即,前來催請的使者也來了幾撥,沈拓卻不比真正的欽宗趙恆,一聽說金人召見,便嚇的魂飛魄散,他知道此行並無兇險,當下點選了一群侍從衛士,決定啟程前往金國上京。
他漫不在意,趙佶與宋室群臣,卻是如喪考妣,唯恐金人刁難,沈拓此一次如肉包子打狗,再難返回。
趙佶自己不便前來送行,於是連連發令,在五國城內的所有宗室、貴戚、大臣,俱來送行。如此一來,在五國城矮小的土城門前,黑壓壓站了千多人為沈拓送行。
看到沈拓身邊並沒有幾個正經衛士,只有一群十餘人的少年簇擁著騎在馬上的沈拓,眾人都是皺眉搖頭,覺得皇帝太過輕忽自己的安全。
沈拓知眾人所思,便笑道:“這一路上,全是金人腹地,沿北邊境,也駐有邊軍防禦,再加上一謀克的金兵護衛,朕身邊不拘帶幾個人,都很安全。”
諸王並群臣也知道他說的有理,只是心中揣測難安,仍是面露驚惶。
這一群人,都是東京城破時被俘,親眼面睹了女真士兵的兇殘與強悍,一想到皇帝要被人強召至上京,身陷在滿身騷臭的蠻子群中,想來便叫人膽寒。
他們有的確實是擔心沈拓安危,也有相當一部份人,只是擔心沈拓稍有不慎,觸怒了女真貴族,連累眾人。再加上沈拓身邊就有百多名護衛的金兵,個個彪悍兇猛,時不時掃視群臣一眼,令他們膽戰心驚,不敢正視。
沈拓面露苦笑,只覺得眼前這夥宋朝的大臣,卻與一群綿羊沒有差別。其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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