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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在與信玄對抗之時,送鹽給正為缺鹽所苦的信玄,因而使得對方感慨萬分。當信玄死去的訊息傳到他的耳中之後——
“什麼?信玄死了?”
正在吃飯的他,神情黯然地放下碗筷:
“唉!真是可惜,我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敵人。從今以後,在全日本當中再也找不到足以和我分庭抗禮的對手了。”
他是一名虔誠的參禪者,深信人生在世必須不停地作戰,並且以此為樂。正因為他有這種想法,所以他的作戰方法就一直維持在攻、守之間,永遠沒有更進一步的貪慾。從這一點即可看出,他是一個極端厭惡野心的人。
他將信玄視為野戰的遊戲物件,但如今信玄死了。
即使如此,他並未將信玄之子勝賴視為對手,因為他只有在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爭勝負時,才能領略到作戰的樂趣。以他這種心態看來,接下來所選中的物件必然非信長莫屬。
然而對信長而言,他卻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更何況,在與信玄近二十年的爭戰當中,他們還不曾分出勝負呢!
“不知信長的戰技如何?”
在對方以觀測的態度注視著自己時,怎麼能毛毛躁躁地展開行動呢?
因此,在這將近半年的時間裡,信長一直仔細地觀察敵人究竟會以怎樣的形態出現。同時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他也不斷地培養自己的實力。
上杉、武田、長島、大坂、大和……
如果長島和大坂的本願寺、越前的加賀及越中北陸道的一向宗信徒們的立場完全一致,而截至目前仍然保持沉默的敵人也在暗中加強本身勢力的話,那麼一旦貿然展開行動,很可能導致京師和岐阜的聯絡中斷;這使得信長不得不採取謹慎的態度。
然而——
敵人之一的武田勝賴終於有了行動。
自從確定信玄已死之後,家康即不時地帶領一小隊人馬對駿河發動奇襲。
沒想到這次對方竟然帶著一萬五千名大軍,攻到了距濱松城僅有十里之遠的高天神城。
雖然信玄已死,但是卻還有馬場、山縣、內藤及信玄之弟逍遙軒信廉、穴山梅雪入道、左馬助信豐等重臣輔佐著勝賴,使之成為武田家的核心。因此,家康才匆忙派遣使者前來求援。
信長讓家康的使者在隔壁等著,自己卻和秀吉繼續喝著酒呢!
當德川家第二次派遣使者來時,說道:“請你趕快派出援軍吧!高天神城再也支撐不了幾天了。”
信長告訴使者:“我明白了,現在馬上就派去。”
然而這只是口頭答應而已,事實上他卻仍然按兵不動。
送走德川軍之後,信長並未立即返回岐阜,而來到了尾張的津島,將大軍集合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他不是要派援軍到德川家嗎?但是這種軍勢看起來卻是準備攻打長島啊!”
“原來這就是他不去支援高天神城的原因!”
“原來他一直都想攻打長島啊!這麼一來,這一戰必然相當激烈,因為對手是一群瘋狂的信徒啊!”
本陣中計程車兵們也被此一訊息驚得目瞪口呆,原來攻打長島的戰略竟然是這麼秘密地進行著,這真是一個極其巧妙的作戰方法啊!
這樣,大隊人馬從水路經伊勢灣、木曾、長良川來到了本願寺的領地之前。雖然水陸兩棲部隊已在該地佈陣,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信長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信長抵達津島之後,接著又陸陸續續有來自岐阜的部隊加入。
全部兵力合起來約有八萬。
“來吧!這正是我將體內的毒瘤逼出來的時刻,全無人情可講。”
信長的怒吼,使得全體將士再次領略到他燒燬比睿山時的那種氣勢。
“這一切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們在我的領地之內,假借佛名成為治外之地,不僅不能弘揚佛法,反而成為不法之徒的巢穴。他們奪走了彥七郎的性命,又不斷地阻礙我的出路,因此我要讓他們見識見識,到底是神罰可怕,還是我信長可怕!我要讓他們將這次的教訓永遠牢記在心!”
如果本願寺能事先料到信長的出兵,必然會將全力集中於此。
信長素來對一向宗信徒極感憎惡;不過相對地,這些信徒也認為信長是“不可饒恕的神佛之敵”,並且不斷地詛咒對方。
在烈日之下,信長終於將全軍部署完成。
首先是左翼的江口,由長男信忠擔任總大將,副將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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