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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的坦途、愛情的甜蜜、成功的喜悅……;另一方面:風風雨雨、浪急礁險、災難患害等等,無論是喜,還是憂,是幸福,還是痛苦,他都得承受,無可逃避。
天機神妙 凡智何為
貞士無心徼福,天即就無心處牖其衷;險人著意避禍,天即就著意中奪其魂。可見天之機權最神,人之智巧何益!
貞士:指志節堅定的人。
徼福:徼,同邀,作祈求解。《左傳·僖公》四年:“君惠徼福於敝邑之社稷,辱收寡君。”
牖:誘導、啟發。
險人:險,邪妄。險人就是行為不正的小人。
機權:機是靈巧。權是變通。機權是靈活變化。
一個志節堅貞的君子,雖然不想祈求自己的福祉,可是上天偏要在他無意之間來誘導他完成衷心要完成的事業;一個行為邪惡不正的小人,雖然用盡心機妄想逃避災禍,可是上天卻在他巧用心機時來奪走他的靈魂。由此觀之,上天對於權力的運用真是神奇無比變化莫測,極具玄機,人類平凡無奇的智慧在上天面前實在無計可施。
古人云:“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人算不如天算。”看來古人是迷信天命的,然而古人中也有不希冀天命的,如莊子,他將天命歸於自然。他說:“知道自然的作為,並且瞭解人的作為,這就達到了認識的極點。知道自然的作為,是懂得事物出於自然;瞭解人的作為,是用他智慧所通曉的知識哺育,薰陶他智慧所未能通曉的知識,直至自然死亡而不中途夭折,這恐怕就是認識的最高境界了。雖然這樣,還是存在憂患。人們的知識一定要有所依憑方才能認定是否恰當,而認識的物件卻是不穩定的。怎麼知道所說的本於自然的東西不是出於人為呢?怎麼知道我所說的人為的東西又不是出於自然呢?”
當初,總持寺開山老祖瑩山和尚聽到宗師徹通和尚的講禪後,突然感覺有所悟會。徹通說:“平常心是道。”瑩山聽完,情不自禁地喊道:“我悟了!”“你悟了什麼?”瑩山馬上答道:“黑漆崑崙夜裡走。”徹通追問:“再說下去!”瑩山立即答道:“逢茶吃茶,逢飯吃飯。”徹通微微一笑,印可了瑩山,說:“我洞宗風,今後將由你大興。”雖然平常心是道,可它不光是靠渴時飲茶、飢時吃飯得來的;而如果沒有“黑漆崑崙夜裡走”的了悟,沒有達到偈中所示的身心統一、無心無我的境涯,“逢茶吃茶,逢飯吃飯”也不能算是真正的禪者的修持。這一點最為關鍵。是的,敢於黑夜走崑崙的膽識和心境,豈是人類平凡的智慧!
田看收成 人重晚情
聲妓晚景從良,一世之煙花無礙;貞婦白頭失守,半生之清苦俱非。語云:“看人只看後半截”,真名言也。
聲妓:本指古代宮廷和貴族家中的歌舞妓,此指一般妓女。
從良:古時妓女隸屬樂籍(戶),被一般人視為賤業,脫離樂戶嫁人,就是從良。
煙花:妓女之代稱,此指妓女生涯。
妓女以賣身賣笑為業,如果到了晚年能嫁人當一名良家妻子,那麼她以前的妓女生涯並不會對後來的正常生活構成傷害;可是一個一生都堅守貞操的貞烈婦女,假如到了晚年由於耐不住寂寞而失身,那她半生守寡所吃的苦都會付諸東流。俗話說:“要評定一個人的功過得失,關鍵是看他後半生的晚節。”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呀。
孟子和他的學生彭更有過一次很有意思的答辯。答辯是由學生對老師提出批評引起的。彭更認為孟子從一國到另一國,跟隨的車有幾十,跟隨的人有幾百,這太過分了。因為讀書人不像木匠車工,木匠車工的動機本就是為了謀食,而君子研究學術,推行王道,動機不在謀食,讀書人不工作,吃白飯,這是不可以的。孟子反問道:“這麼說,你是以動機來論該不該給飯吃了?”彭更問:“如何論動機?”孟子說:“如果這裡有個匠人,把屋瓦打碎,在新壘的牆上亂畫,他的動機也在於謀食,你給他飯吃嗎?”“不。”孟子緊接著說:“那麼,你仍然在論效果,而不是在論動機。”孟子的意思很明白:論事不能光看動機,還應看效果。
種德施惠 無位公相
平民肯種德施惠,便是無位的卿相;士夫徒貪權市寵,竟成有爵的乞人。
種德:行善積德。蘇軾有“種德如農之種植”的句子。
卿相:公卿將相。
士夫:士大夫的簡稱。
貪權市寵:貪戀權勢祈求寵信。市是買賣。
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只要肯多積功德廣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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