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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拔時,要先把他們種的菜吃掉,而豬仔也跟不上部隊行進的速度。後來大家都放棄養豬了。本來上面的命令就是要我們養豬、種菜,但是我沒有照著做。到後來,我們的伙食都改善了,而且也成立了福利社,我們所販賣的香菸特別便宜。此外,我也派人游泳渡過黃河對岸,偷日本人的東西,一種是醫藥,那時候我們的醫藥真是非常缺乏,連阿司匹靈、奎寧、紗布都沒有;一種是保險套,每個士兵分得兩個,得以解決生理問題。我們在敵後進進出出,如入無人之境。
陸軍第一師(7)
我所帶領的部隊很活躍、很生動,士兵們生活很愉快,而且很受尊敬。我從來不打罵他們,所以大家向心力很強。那時候部隊逃兵的情況非常嚴重,按編制是一百五十一人,結果連上不但沒有逃兵,還多了兩個人,共有一百五十三人,有兩個逃兵逃到我們這裡後就不肯走了。我計程車兵如果家裡有急事要回去,我們都會列隊歡送;如果家裡有喜事,我們還會挑有月光的晚上舉辦月光晚會。這些士兵都是鄉下人,都會演地方戲、唱小曲,例如秦腔、河南梆子,大家輪流表演,所以我們連裡面真是生氣蓬勃。民國三十三年,青年軍運動發起,我被調到青年軍。我接到命令離開第三團第二營時,從營部到火車站的路上,老百姓沿路歡送,每隔幾步就擺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放了三杯高粱酒,我就一路喝到火車站。
(六)胡宗南將軍
胡宗南將軍是老一派軍人的腦筋,總是要別人吃苦,他不知道運用他人的智慧。父親把許多留學回來的軍官派到胡將軍處,可是他大部分都沒有好好運用。他不接受留學生,所以當他看到我能夠如此吃苦與實幹時,非常驚訝,尤其是在我做了一次加強排對堅固工事(碉堡)的攻擊演習之後。那次的參觀位置是在炮目線(炮的位置到目標)邊上的高地,我們打了一發迫擊炮,這一發迫擊炮一直升空,也許是炮彈放置時間久了,推進藥力不夠,結果在空中直接掉下來,剛好風向朝我們吹,這發迫擊炮就偏到高地上來,我一見狀就立刻喊:“臥倒!”所有參觀者都臥倒了,只有胡長官站在那兒動也不動,我就轉身站在他的前面一起臥倒,剛好炮彈落下爆炸,有一位號兵的耳朵被削掉了。從那次之後,胡將軍就對我另眼相看,後來他逢人便提到此事,並說:“緯國這孩子不錯,很沉著。”他也很器重我,時常找我去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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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印度受訓(1)
(一)行前諍言
我原來擔任第一師第三團第二營營長,後來調到團部當副團長(升中校)。民國三十四年初又調到青年軍二○六師六一六團第二營任營長,地點在漢中。我離開第一師第三團第二營時,胡長官為我餞行,那次有好幾位師長參加,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席間我講了一句話:“半個鬼子一根毛。”因為當時日軍的戰力可以說已經到了尾聲,日本早晚會投降,如果國軍要轉移攻勢,很可能是從我們這個正面(黃河以南)向東截斷敵人的補給線,然後包圍日軍。同時我們在陝西還有三個遊擊師,一個遊擊師即使沒有一個師的力量,至少也有一個團或一個旅的力量,這些也夠日軍瞧的了。只要把平漢路、津浦路挖斷,日軍就進不去,所以遊擊師搗亂日軍的力量足足有餘。而中共借抗戰的機會一直擴張實力,所以是“一根毛”,當時我一再強調,雖然毛澤東尚未形成氣候,可是日本一旦投降,我們一定要快刀斬亂麻,一次就把延安的###徹底消滅,絕不能容忍。
(二)任職青年軍
民國三十三年二月,我調任陸軍第一師第三團少校營長。三十四年那年,上級原本要調我為第三團副團長,後來父親指示下來,把我調到青年軍,擔任青年遠征軍二○六師六一六團第二營少校營長。當時青年軍動員,父親就把我先動員起來了。
我到青年軍之前,除了先接受幹部訓練外,還曾經到印度去。當時西安有一個訪問團到印度,我便隨著訪問團到印度去,我被派職為新一軍參謀,暗中的使命則是去調整英美兩方面的感情,因為英美的部隊首長非常不和諧。當時英軍的遠東區負責人是蒙巴頓,美軍則是史迪威,兩人都非常驕傲,不過蒙巴頓的風度很好,而且他很有才幹,值得驕傲。但是史迪威就不同了,連美軍都在背地裡稱呼他為“Vinegar Joe”。史迪威少年得志,後面又有馬歇爾替他撐腰,所以難免心高氣傲。我的任務就是在英軍美軍之間做協調,希望他們能夠相處融洽。
我們到印度的第一站是加爾各答,而訓練中心則在藍姆迦,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