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和我走在了一起。他說:“你現在應該高興才是,看起來我們明天要回明斯克了。”我可以看到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種慣有的諷刺神情,我感到自己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我衝他喊道:“夠了!我們是要回去,但至少部分是因為你,我的舅舅才死在斯大林格勒的。”
他的臉色變得煞白起來。
他說:“誰告訴你他死了?”
我接著喊道:“如果他被俘虜的話,那比死更糟糕!你不過是一個膽小鬼而已。就是你成天告訴我們不要去管他們的。”我一路上的這個同伴聽到我的這些話非常驚訝,他環顧了一下週圍想看一看其他人的反應。接著他就揪住我的衣領說:“你給我閉嘴!”他邊說邊向我揮舞著拳頭。
我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正當他要打我的時候,霍爾斯拽住了他的拳頭。
霍爾斯平靜地說:“夠了,住手,要麼你過一會兒會被關禁閉的。”
那人說:“哈,又來了一個欠揍的。”
我的對手已經怒不可遏,他嚷道:“我要好好修理你們一頓,你們……”
霍爾斯依舊說:“住手。”那人回答道:“狗屎!”
霍爾斯一記勾拳打在了他的臉頰上。他被打了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現在林森也上來了。
我的司機喊道:“你們這幫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他邊說邊準備再衝上來。林森立刻飛起一腳,用自己釘了鐵掌的皮靴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臉上。我的司機大叫一聲跪在了地上,臉上流出了血。旁邊有人喊道:“這個野蠻人。”我們隨後一邊小聲地罵著,一邊回到了自己的部隊裡。一群人惡狠狠地看著我們,其中有兩個人把我的司機扶了起來,他還在痛苦地哼哼著。霍爾斯警告我們說:“我們得小心那個傢伙。在下次遇到敵人襲擊時,他也許會在我們後面打黑槍的。”
第二天的起床哨要比往常遲些。我們列隊點名的時候外面正在飛舞著滿天的雪片。大家都把領子豎起來防止那些雪片掉到脖子裡面。我們聽到了一個好訊息。好久沒見的軍士長勞斯正站在大家面前,手裡拿著一張紙。他看起來在冷風中也有些哆嗦。他向大家念道:“士兵們,司令部體會到了大家一路的艱辛,決定特批你們放假24小時。但無論如何,考慮到當前的局勢,這個休假會隨時被取消。所以,你們必須每兩個小時回到這裡報到一次。我想不用提醒你們,這次休假不會給你們時間去看望你們的女友或家人。但至少你們可以寫信給他們。”
勞斯吩咐了兩個人去拿大家的信,隨後這些郵件被分發給了個人。我收到了4封信和一個包裹。我們想看看哈爾科夫,但是惡劣的天氣讓我們只好待在自己的營房裡面。我們因此開始準備回程的安排。當我們被通知第二天要到前線去搬運食物和武器給那裡的部隊時,大家都感到非常的意外。我們將去沃羅涅日沃羅涅日位於俄羅斯東南部。譯者注以南的一個地區。我們所有人對於這個訊息都感到並不鼓舞人心。
霍爾斯說:“其實我們去基輔或是到沃羅涅日,這都沒有什麼區別。”
奧林海姆說:“同意,但沃羅涅日是前線地區。”
霍爾斯接著說:“是啊,但我們遲早會上前線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戰場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我感到既好奇又有些害怕。
。。
沃羅涅日以南(1)
俄國的冬天似乎沒有盡頭。每天都在下雪,幾乎從未停止過。
在1943年的2月底或是3月初——我實在記不清了。我們搭乘火車到了一個被用作物資轉運站的小鎮,這個小鎮距離哈爾科夫有大約80公里。在那裡,食物、毛毯、藥品和其他的給養被放置在一些大木房裡。鎮上的每一個地窖裡都堆滿了武器彈藥。鎮上還有一些武器維修點,有些在戶外,有些在戶內。那些修理坦克計程車兵不時地向手指哈氣,以使自己的手指不至於太僵而拿不住扳手。在小鎮的外圍有一個精心修築的戰壕體系和一些碉堡。俄國的游擊隊常常向這裡發動突襲,經常有大批的游擊隊參與這樣的襲擊。無論這樣的襲擊何時到來,每一個維修兵和後勤兵都會立刻丟掉手中的活,拿起機槍來保護這裡的軍需品和他們自己。
一個士兵對我說:“待在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我們吃得很好。我們有幹不完的活,還必須得保護好自己——我們輪流站崗。游擊隊很難對付。他們給我們製造了不少麻煩。儘管我們與他們奮力戰鬥,他們還是毀壞了不少的物資。有時我們的指揮官甚至要求陸軍部隊來支援我們——但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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