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只發生了一次。有一個連的黨衛軍到過這裡支援我們,但3天后他們就被送到斯大林格勒去解救第六集團軍了。我們連已經有40個人陣亡了,這是一個不小的傷亡數目。”
那天下午,我們組建了一個用俄國四輪馬車改制而成的運輸隊,這些馬車的輪子上被綁上了雪橇。我們的運輸隊中還有幾個真的雪橇。這些雪橇都是從俄國農戶手裡徵用的。當我們出發時,我記得車隊多少有些聖誕車隊的感覺,只是在車上運的是炮彈和手榴彈,而不是什麼聖誕禮物。我們向西北方向駛去,這是一個靠近弗羅內的區域。我們每人都發了禦寒的特殊乾糧,新的急救包和夠用兩天的飯菜。一路上只看到了一個哨兵,當經過他的時候,他抽著自己的菸斗,緩緩地向我們揮了揮手,他的雙腳深深地沒在雪裡。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雪開始越下越大。雖然我們軍靴的防水效能非常好,但它們畢竟不是為在半米多高的雪地中行進而設計的。我們很快就感到力不從心了。我們不得不抓住馬的鞍子或是雪橇的邊把那裡當作是我們的柺杖。我在試圖抓住馬鬃時還扭了手指。由於馬的速度要比我們快,所以我們都不得不盡力趕上馬跑的步伐,不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有時候走在最前面的軍官會停下來看著車隊從自己身邊過去,然後就藉口檢查大家的佇列而試圖緩口氣。當那些軍官重新回到佇列時,他們總是在所有車的最後面:我從沒有看過有一個軍官能夠跑回到前面去的。我的好朋友霍爾斯正在抓住一匹馬的側面。雖然他比我要結實和高大,但看起來也跑得氣喘吁吁了。他的臉藏在他豎起的領子和下壓的帽子之間。幾乎沒有人說話中,我已經學會了像德國人一樣的少言寡語。雖然沒有交談,但我和霍爾斯的友誼卻是在不言之中的,我們時時給彼此一些鼓勵的微笑,好像是在說:“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了!”
沃羅涅日以南(2)
我們在黃昏時終於停下來休息。我感覺自己就要虛脫了,癱軟在馬車的架子上。霍爾斯也已經一屁股坐在雪地裡。
所有車隊的人員現在都躺在或是坐在了雪地裡。
一個坐在我旁邊計程車兵問我:“我們今晚不會在這裡過夜吧?”我們彼此不安地相互看了一眼。
霍爾斯在一旁嘟囔著說:“我不管別人怎麼幹,反正我走不動了。”接著他開啟了自己的飯盒。
我對他說:“這是因為你現在出汗了。休息一會兒,就會覺得冷了。你如果不活動的話會被凍傷的。”霍爾斯頭也不抬地說了一聲:“媽的,飯盒裡的食物有股臭味。”
我也開啟我的飯盒看了看。早上給我們的食物現在已經凍在了飯盒裡面。現在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霍爾斯抱怨著說:“媽的,但是我不能把它倒掉。”有人問一個軍士長:“你看怎麼辦呢?這些渾蛋一定給了我們變質的肉,或者是一週前的剩飯。這簡直難以讓人置信。鎮子上的東西足夠整整一個師吃。”
有人說:“這東西吃不了……它聞起來臭烘烘的。我們必須得拿出一些罐頭來。”
軍士長向我們吼道:“你們不能倒掉,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走,而且我們帶的食物也不多。把肉丟了,只吃麵條好了。”
從來對食物不挑剔的霍爾斯也在嚼這些東西。兩秒鐘後,他就把那個東西吐了出來,“呸,那些渾蛋的廚子一定是煮了個布林什維克在裡面。”
雖然現在大家的心情很糟糕,但是我們還是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來。很少發脾氣的霍爾斯終於為了吃的東西而大發雷霆。霍爾斯嘴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奮力一腳把自己的飯盒踢飛了出去。大家沉默了片刻,然後有幾個人笑了起來。
霍爾斯在原地轉了個圈,一句話也不說,然後就慢慢地走過去拿回自己的飯盒。我開始大口地吞下自己飯盒裡的食物。霍爾斯撿回了已經被他踢扁了的飯盒,飯盒裡的東西在雪地裡撒得到處都是。幾分鐘後,我們倆都在吃著自己飯盒裡的東西。
現在軍官已經指定了今天晚上負責執勤的哨兵。我們現在的難題是在哪裡睡覺。我們不知道哪裡可以開啟我們的行軍毯。有人已經為自己在雪地裡挖了一個臨時的坑,有人在用馬車上的草來搭建一個簡易的窩棚,還有人在試圖使馬伏在地上好靠著馬來取暖。我們雖然曾經在野外宿營過,但多少都有一些遮攔。不得不在酷寒的原野上毫無庇護地過夜讓我感到有些恐懼。大家都在討論該怎麼辦。有人覺得我們必須走到一個小村莊後才能休息,或者至少走到一個有房子的地方,他們認為寧可累死也不能凍死,如果我們在原地休息的話,那恐怕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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