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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小組裡的所有人都漸漸掌握了用德語和法語兩種語言彼此進行交流,而烏特貝克卻總是令人心煩地不停地哼唱著義大利民謠。對於聽慣了瓦格納的德國人而言,這些單調的義大利小調實在是難以令人恭維。 。 想看書來
明斯克基輔戰火的洗禮(2)
霍爾斯有一塊帶著夜光顯示的手錶,表上的時間告訴我們已經八點半了。我們確信部隊登車出發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了,上面不會讓我們在站臺上過夜的。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連隊有幾個人拿出了睡袋,他們將睡袋儘量避開潮溼處,放在凸出的地面上;還有幾個人甚至睡到了正停靠著火車的鐵軌中間。
我們的軍士長靠坐在一堆士兵的行李上點燃了一根菸。他看起來非常疲憊。我們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晚上要在外面露宿,而且看起來我們不可能被留在車站上。我們認為出發的哨音馬上就要響起來,然後那幾個沒有耐心等待的白痴們將會狼狽不堪地收拾起他們的睡袋集合。但結果是:如果我們效仿他們的話,我們將會是明智地補充兩個小時的睡眠——因為兩個小時後,我們仍舊坐在鐵軌路基冰冷的石子上。天氣正變得越來越冷,星星點點的小雨也開始下了起來。軍士長正忙著用車站上的行李為他自己搭建一個臨時的露營棚。當他用防水布將自己的露營棚蓋上時,他完全不用擔心天氣的變化了——真是個老狐狸!
而我們現在也不得不為自己找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們不能離開自己的武器太遠,但我們還是把步槍留在原來集放的地方。由於步槍的槍口朝上,落下來的雨肯定要流到槍管裡,這如果被上面知道了,一定有我們好看的。到了現在,車站上最好的露營的地方都已經被佔掉了,我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睡到旁邊列車車廂下面的鐵軌間。我們曾經想到這列貨車的車廂裡去睡,但所有的車廂都被粗鐵線鎖了起來。我們滿腹牢騷地抱怨著爬到了車廂下的鐵軌間躺下。雨水仍舊順著風從我們的兩側颳了進來,這讓我們實在是憤怒之極了。但到了以後的日子,那時的“憤怒”實在讓我感到好笑……
我們盡了最大努力為自己在雨中找到了某種程度的“露營地”。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睡在露天,我無法合上自己的眼皮超過15分鐘。我所能記住的就是長時間地呆呆地盯著我頭上的火車車廂底巨大的橫軸。在疲憊中,我總覺得我頭上方的橫軸在轉動,好像火車就要啟動一樣。我會突然完全醒過來發現什麼也沒有發生,然後我就又回到了似睡非睡的狀態,然後又會下意識地驚醒過來。天剛矇矇亮時,我們離開了這個臨時的“宿營地”,大家渾身又酸又麻,看起來活像一幫剛被掘出的殭屍一樣。
早晨8點鐘,我們集合準備登車。霍爾斯好幾次說我們可能會在前面的某個古堡裡過下一夜。那時我們誰也不知道在戰爭中軍隊的生活是怎樣的。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在野外露宿,但誰也沒有料到我們將要度過許許多多比今晚要糟糕許多倍的夜晚。
我們連的任務是負責押運軍需貨車。連裡的人隨後被分為三組,分別押運三列長長的貨車,每輛車廂有兩到三名士兵負責。我和林森、霍爾斯被分在一節敞篷貨運車廂上。車廂上擺放著飛機的機翼,在這些機翼上刷有黑十字的標記。很顯然這些東西是給德國空軍使用的。依據這些部件上所刻的生產標記,生產地是拉迪斯伯恩德國城市名。譯者注。這些貨物的目的地是明斯克。 。。
明斯克基輔戰火的洗禮(3)
明斯克——俄國,這個地名使我們大家的嘴裡都感到有些發乾。
一路上,我們的運氣開始走下坡路。先是我們押運的車廂是露天的,然後連綿的雨水慢慢變成了雪花,列車的運動加劇了原本已經難以忍受的寒冷。經過商議,我們決定躲在覆蓋著DO…17轟炸機引擎的帆布底下。我們的決定使大家免受了刺骨寒風的侵襲,大家蜷縮在一塊兒也讓我們稍微覺得了一些溫暖。我們在帆布下面待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不時發出一陣陣沒有任何緣由的傻笑。列車隆隆地向前駛去,我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除了不時我們聽到的對行列車交會時的轟鳴聲。
突然,林森聽到了一個高於車輪轟鳴之上的喊聲。他小心地將自己的腦袋從帆布裡探了出來。他回頭向我們平靜地說:“是勞斯。”然後他又把帆布拉上了。大約10秒鐘後,我們的帆布被猛然掀開。滿臉怒容的軍士長正看著我們這三個嬉笑的傢伙。勞斯戴著鋼盔和手套,看起來他正忙於他的本職工作。他的臉和外衣上都是雪,而在他身後是蜿蜒搖曳的綿延的貨車車廂。軍士長高喊一聲“立正”,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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