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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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次在雨中來到院子裡集合。我們每個人都配發了一支毛瑟槍和25個彈夾。我注意到每個士兵的臉色都變得異常蒼白。當然我們的反應是正常的:我們連沒有一個士兵年紀是超過18歲的。我還要等兩個半月才滿17歲。上尉注意到了我們的反應,為了鼓舞大家的情緒,他向我們唸了最近一期的德國陸軍公報。公報的意思大約是:馮·鮑盧斯將軍馮·鮑盧斯是德國陸軍第六集團軍總指揮。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第六集團軍為德軍主力部隊。在蘇軍成功反攻並於1942年年底在斯大林格勒包圍了第六集團軍後,馮·鮑盧斯被希特勒提升為陸軍元帥。由於嚴寒和嚴重的彈藥短缺,死傷慘重的德軍第六集團軍於1943年初在斯大林格勒向蘇軍無條件投降,馮·鮑盧斯被蘇軍俘虜。1953年,馮·鮑盧斯獲釋回到當時東德的德累斯頓市,他於1957年死於癌症。譯者注的部隊已經到了伏爾加河畔,李希託芬的部隊現在正在莫斯科附近,英國人和美國人在他們轟炸德國的過程中損失慘重。我們隨即齊聲回應道:“勝利萬歲!”上尉對我們的反應表示滿意。接著我們全連在軍旗前立正站好等待出發命令。
我們的長官勞斯軍士長也和我們站在一起。不同的是他現在已經戴好鋼盔並將全部武器裝備都帶到了身上。他將一支長長的自動手槍放在一個黑皮套中斜挎在自己旁邊,槍身在雨中發出冷冷的反光。我們大家都靜默不語。出發的命令聽起來就像是特快列車的出發笛聲一樣——“注意,向右轉,出發!”隨著軍官“一二三,一二三”的口令,我們離開了軍旅生涯的第一個家。我們最後一次走過了城堡前的石橋踏上了一個半月前來時的道路。我幾次回頭看著這個再也不會見到的巍峨的波蘭古堡。如果不是周圍有戰友的話,我恐怕會陷入一種傷感的情緒中。我們到達了別里斯托克火車站,整個站上完全已經成為了一片墨綠色軍服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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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斯克基輔戰火的洗禮(1)
我們正站在一長串軍列的旁邊。剛剛接到命令,我們必須將槍和揹包按堆放在鐵軌旁。時間已到了中午12點或者1點左右。勞斯軍士長正嚼著他從自己揹包裡拿出來的一點食物。勞斯並不太帥氣的臉現在已經對我來說漸漸地熟悉了,甚至有些讓人欣慰。好像他的動作是某種訊號,我們都拿出了自己帶的乾糧,一些人甚至狼吞虎嚥地迅速吃下了平日兩頓的口糧。勞斯注意到了這一切,他心滿意足地對大家說:“好的,你們把自己的東西都吃掉好了,因為還有一星期你們才會領到下一次的口糧。”
雖然我們都感覺好像仍舊是有些飢腸轆轆,但食物的作用開始讓我們覺得有了一絲暖意。
此時我們已經在寒風中等待了兩個多小時,嚴寒已經讓大家開始感到它的威力。我們在鐵軌邊跑跳著,互相開著玩笑並原地跺著腳,有一些人拿出紙來開始寫信。我的手指已經被凍僵而無法拿筆了。我只好開始觀察車站上的情景來打發時間。滿載著作戰物資的火車不停地穿過車站,將車站變成了一個擁堵不堪的場地,各樣的車廂綿延近一公里。一切都是雜亂無章,車站的管理看起來也是同樣的一塌糊塗。軍列要出去時,只能轉到另一段鐵軌上,而在那些鐵軌旁也同樣站著一些像我們這樣不知從哪裡來的其他連隊。當列車來時,士兵們總是站起來讓出路來,結果幾分鐘之後,剛讓開的這列火車又掉頭折了回來。天哪!
我們旁邊的這列火車似乎已經永遠地停在了這裡。要是這列火車不走,我們在車站的日子會更好過一些。為讓自己活動一下凍僵的腿腳,我爬到停在我身邊車廂的視窗向裡望去。車廂裡沒有裝什麼牲口,整個列車滿載的是武器和彈藥。
此時我們在車站裡已經等了4個小時,大家也被凍得渾身發僵了。天色漸漸暗淡,氣溫也跌了下來。為了打發時間,我們再一次開始吃自己的乾糧。夜色變得更暗了,但車站一點也沒有冷清下來,夜色中仍舊是穿梭不停的軍列。勞斯看起來有些受不住了。他把帽子拉下來蓋住耳朵,將衣領豎了起來,並走來走去好讓自己感覺暖和一點。我和幾個從切姆尼茲來的朋友組成了一個互助小組,這個小組一直伴隨著我們很長時間。小組的成員有:林森、奧林海姆和霍爾斯,這三個德國出生的人法語說得和我的德語一樣爛;小組裡還有摩萬,他是從阿爾薩斯來的;還有奧地利人烏特貝克,他有一頭像義大利舞蹈家一般烏黑而捲曲的頭髮,烏特貝克不久後離開了我們的小組;當然最後還有我,一個法德混血兒。後來,除了烏特貝